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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匿名信

2024-06-12 10:42:09 作者: 我要瘦成一道閃電

  辛槐收好那根絲線,進了臥房,看了眼床上的被子。

  被面確實是緞面的,但顏色是深綠色的。

  不是這張。

  又打開衣櫃找了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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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裡面還有張紫色緞面的。

  雖然顏色不同,但他抽出一根絲線,拿來比較,確實像。

  辛槐看著空了許多的衣櫃,道:「也就是說,這裡本來還有一件枚紅色緞子的外衫,或者一張枚紅色緞子被面的被子,但現在不見了。」

  顏少卿道:「必定是林氏帶走了。這絲線……會不會是林氏帶著東西離開的時候,被釘子勾了一下?她不就是走的後門離開的嗎?」

  辛槐道:「夜香婦不是說,早上見到林氏,穿的是綠色的裙子嗎?」

  顏少卿:「那便是拿著枚紅色被面的被子。」

  辛槐搖頭道:「顏大人,若是帶著細軟跑路,一般不會帶上被子這種累贅。若是非要帶,也會裝在包袱里,不會抱在手裡。若是抱在手裡,那麼大的一張被子,夜香婦必定注意到了。若是放在包袱里,那也就不會被釘子勾到絲線。」

  顏少卿想了想,覺得辛槐說得確實有理。

  是他想岔了。

  真永則道:「既然被子不會輕易拿進拿出,那可能是外衫,可能是之前勾下來的。」

  辛槐搖頭道:「看絲線的乾淨新舊程度,勾下來的時間最多不超過兩天。」

  「而且,真大公子,是這樣的,這後門連著後巷,因為路窄路髒,一般人是不會走的,除了倒垃……倒灰桶,倒泔水,倒夜香,或是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才會走後門。就像昨日早上,林氏跑路,才走的後門。」

  真永則看向女道士。

  是這樣嗎?

  他這一輩子還不知道後門是什麼樣子呢!

  見女道士點頭,他也點了點頭,又看向辛槐,等著他繼續分析案情。

  顏少卿又問:「那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呢?」

  辛槐想了想,尤其想著在現代世界看過的那些刑偵劇情,道:「若這真是被面,還是這一兩天勾在釘子上的話,那只有一個可能。昨日早上在林氏離開家門前,有人用這被子裹著什麼東西出了後門。」

  真永笑了笑:「裹什麼?裹美人?」

  辛槐一愣,看向真永。

  這話讓他瞬間想起某著名宮斗劇里的美人,便是沐浴後用被子裹著送到皇帝的龍床上。

  這念頭讓他腦子一抽。

  若這玫紅被子也用來裹美人的。那是什麼情況?周主薄從外面裹了個姑娘回來?

  很有可能,這老色批就不是個好東西。

  又或者,周主薄將林氏裹在被子裡送給了別人?

  應該不大可能。

  這些老男人老色批,總想占別人妻女的便宜。而自己家的女人,即使不愛了,也容不得旁人染指。

  何況這松山,除了胡知縣,周主薄也用不著討好誰。

  辛槐腦中冒出越來越多的突發奇想。

  不會是那晚,周主薄玩情、趣,從青樓用被子裹著個姑娘弄來家裡,然後玩多人,然後玩死了吧?

  然後,嚇得林氏跑路了?

  可若是這樣,那另一個女人呢?

  會不會是另一個女人穿著林氏的衣裳跑路了。

  可若是這樣,那林氏呢?

  還有周主薄的小廝呢?

  辛槐想得頭疼,可又想不出什麼來,只能交代潘富貴先去打聽玫紅色被面的事。

  緞子用來做被面,在這溫飽都沒解決的小縣城,除了有錢有權的幾戶人家,其他普通老百姓是用不起的。

  去綢緞莊一問就知道了。

  說起綢緞莊,辛槐又想起了張大強,以及張大強的綢緞莊。

  老闆死了,老闆的妻兒是殺人犯,那這綢緞莊誰繼承?

  而且,貨款都被張劉氏交給秦無極了,綢緞莊應該很難維持下去了吧?

  說到秦無極,他又想起昨日在青雲觀地道里見到的那具已呈巨人觀的屍體。

  真是秦無極嗎?

  若是死了,那張大強孫有財鄧玉堂這幾個案子,並不能算百分之百結案。

  還沒審楚文修或秦無極這主犯呢!

  辛槐胡思亂想地回到衙門。

  離開時吵吵鬧鬧的衙門此刻清靜多了,鬧事的周家人走了。

  門子喊住他:「辛捕頭,有你一封信。」

  辛槐一愣,覺得奇怪。

  魂穿回來三個多月快四個月,還是頭一回有人給他寫信。

  誰啊?

  信封上寫著他的名字,信里的內容十分火爆:

  辛捕頭,為了你大姐,你殺了周主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還是儘早結案,各自安好。

  沒有署名。

  辛槐腦子嗡嗡作響。

  這誰寫的信?

  什麼意思?

  威脅他?

  見他變了臉色,顏少卿放下手中的茶杯,問道:「怎麼啦?」

  辛槐看了眼議事廳里的人。

  顏少卿,真永,然後就是他了。

  他沒有絲毫猶豫,將信遞給顏少卿:「顏大人,真大公子,看看吧!」

  寫信的人必定是周主薄案的兇手,至於寫信的目的,只怕是想威脅他,讓他心虛,然後趕緊結案。

  而寫信的人,他不認為會是眼前這兩人。

  以他們的能力,想弄死周主薄,輕而易舉。而且,他們也沒必要弄死周主薄這樣的小人物,也就沒必要寫信威脅他。

  就算退一萬步,是他們殺了周主薄,他們完全可以直接給周主薄這案子定性為死於馬上風,然後結案。

  上頭髮話,他這個小捕頭也不敢多說什麼。

  就算他們擔心他腦子好用,會查出什麼來。那很好辦,直接殺了他就萬事大吉了。

  沒必要寫信來威脅他。

  既然不是寫信威脅他的人,那他就信得過這兩人,尤其信得過顏少卿。

  他沒殺人,自然坦蕩,也不怕顏少卿真永懷疑他。

  顏少卿看完信,有些詫異:「這信誰寫的?」

  真永接過信看了一眼,同樣詫異:「你大姐怎麼回事?」

  辛槐將周主薄想納自己大姐為小妾的事說了一下,又道:「之前還不確定周主薄是死於馬上風,還是死於兇殺。如今看來,結果很明顯,他就是死於兇殺。」

  顏少卿真永點頭:「確實。如果是死於意外,沒必要寫這麼一封信。」

  真永又突然笑道:「你把信給我們看,不怕我們懷疑是你殺了周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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