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對不起我要殺你
2024-06-12 10:38:01
作者: 是狐不是狸
「王堯,你瘋了嗎?那是韻兒,是你妹妹!」陸煜顫顫巍巍地走到他們跟前,看到陸舒韻被王堯掐的幾乎窒息,嚇的差點昏厥過去。
從他身邊趕上來一個人,用劍指著王堯,冷聲道:「王堯,放開韻兒。」
王堯看到景譞,似乎恢復了一絲理智。他略略鬆了松掐著陸舒韻的手,用力一拉,把陸舒韻拉到自己身邊,一翻手,手指縫裡多出了一片寒芒閃閃的鋒利鐵片,按在陸舒韻的脖子上。
他冷眼看著景譞,譏笑一聲:「朗月這個廢物,這麼快就暴露了!」
陸舒韻拼命地咳嗽著,頭腦里一片混亂,耳邊全是轟鳴聲,眼前恍恍惚惚地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是景譞,是景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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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著手,低聲喚了一聲:「景譞。」
這一聲呼喚讓景譞的心頭一震,是她,是她,這才是他的韻兒。
「放開她!王堯,你到底要什麼?我都答應,只要你放了她。」景譞心急如焚,卻不得不故作鎮定地問。
王堯把臉湊到陸舒韻臉邊,讓兩人的臉頰觸碰,輕輕摩挲了一下,勾著嘴殘忍地一笑:「要什麼?景譞,我要你死!只要你死了,就沒人能把她離我身邊!」
景譞冷著臉:「你這樣把他們強行留在身邊有什麼用?」
王堯神經質地哈哈大笑:「有什麼用?有什麼用?我們是一家人啊,我們就該在一起!而你,不過是一個外人,一個屁都不是陌生人,你有什麼資格把他們帶離我身邊?你該死!」
陸舒韻逐漸恢復了清醒,才察覺自己現在的現狀,她一邊咳嗽一邊罵道:「王堯,你忘了,你也是個外人!」
王堯怔住,是啊,他也是個外人,他不過是個下人的兒子而已。是陸煜可憐他,才收留了他,就像收留一隻貓一隻狗一樣,不過是他們泛濫的同情心作祟罷了。
「可是我們何曾有虧待過你?我爹一直把你當親生兒子一般對待,我敬你是我的大哥,可你呢?」陸舒韻啐了一口「你害的我們父女分離,差點害死我爹,現在你還要殺了我?王堯,我便是養一條狗,也知道忠心回報主人,而你, 連畜生都不如!」
她受夠了,總是對王堯忍耐,總是對他忍讓,總是因為他是自己兒時的玩伴便同情他,可憐他,容忍他。幾日即便是死,她也要罵醒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王堯輕聲說:「是啊,其實我也是個外人而已,你說的對,我是連畜生都不如,韻兒,要怪就怪你們不該收鐵片留我,不該對我好,不該給我希望!」
他的手中的鐵片緊緊貼著陸舒韻的脖子,手指輕輕一動,陸舒韻的脖子上便被劃開了一條血痕,鮮血直往出流。他癲狂地對景譞說:「景譞,你不想看著她死吧?只要你死,我就放過她。」
陸煜看到那刺目的鮮血,又氣又懼:「王堯,你若真是要殺,便殺了我吧。當年是我把你認做義子,是我沒教好你,你放了韻兒!」
「義父,我感謝您還來不及,怎麼會怪你呢?都是他,是他要帶走韻兒,都是他的錯!只要他死,我們一家三口還會和以前一樣的,你相信我!」王堯有些語無倫次,眼神渙散,說話的時候還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差點把陸舒韻帶倒。可見他的精神十分的混亂。
景譞看見陸舒韻脖子上的鮮血,忍不住心裡一刺。他把劍扔下,面無表情地問王堯:「只要我死,你便放過他們?」
王堯嘿嘿笑;「是啊,他們可是我最愛的人,我怎麼捨得傷害他們?只要你死,韻兒就會死心塌地跟著我。」
陸舒韻見景譞當真要聽王堯的,氣不打一處來:「景譞,你要是敢聽他的,我便自盡在你面前!與其過那種被人囚禁的日子,我寧願一死了之!」
景譞不理會陸舒韻,從懷裡拿出一把匕首,對著自己的胸膛:「希望你遵守承諾,我死後便放過韻兒!」
王堯臉上露出興奮來,眼睛瞠大盯著景譞手中的匕首,激動地說:「那是自然,別廢話!」
景譞雙手握著匕首,深深看陸舒韻一眼,忽然猛地插進自己的胸口。刀刃深深沒入他胸口,再看不見。他悶哼了一聲,緩緩彎下腰。
「景譞!」陸舒韻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不知道從哪生出的力氣,一把推開了王堯的手,向前跑去。
王堯一心都關注在景譞身上,放鬆了對陸舒韻的警惕,一時不察竟被她掙脫了出去。不過,無所謂,只要景譞死了,陸舒韻就是他的,就讓他們做個最後的告別吧!
然而,就在陸舒韻與身後的王堯位置錯開的一瞬間,一道寒光擦著她的身邊飛過,身後的王堯發出了一聲悶哼。
陸舒韻錯愕地愣在原地,若是她沒看錯,方才應該是景譞踢出了地上的長劍,可他不是已經受傷了麼?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和如此精準的把握?
王堯不可置信地看著捅進自己腹中的長劍,指著景譞:「你……你……」
景譞把捂在胸口的雙手放下,手裡的「匕首」掉在地上,他胸口竟然全無傷口。
陸舒韻也有些愣神,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
景譞一把將她扯到自己身邊,挑了挑眉:「這不是你教小鹿的嗎?」
陸舒韻看到他手中的拿把匕首,恍然大悟。
她以前為了逗小鹿,給他用紙疊過一把小號的寶劍,故意用了一種特殊的疊法,使得那紙做的寶劍劍身一碰到人身上便會縮回去幾寸,很是巧妙,當時景譞覺得有意思,拿去看了許久。
「你當真把它做成了真的?」陸舒韻看著那把能夠伸縮的匕首哭笑不得,這人是多無聊,竟然會把這種都逗小孩子的東西做出真的來。
景譞勾著薄唇笑了笑:「唬人效果不錯。」他不會說自己原本是想做出來找機會嚇唬她的,沒想到還有真的用上的時候。
王堯捂住腹部,鮮血滴滴答答地順著他的腹部往下滴,他跌跌撞撞地後退幾步,扶住了左岩的墓碑:「卑……卑鄙……」
景譞走上前,從他的腹部抽出劍來,放在他脖子上:「是不怎麼光彩,不過對不起,我不能再讓你傷害我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