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秦家下場
2024-06-12 10:19:13
作者: 雪上貓
山沖的死被瞞了下來。
刑部尚書都不清楚緣由的情況下,有關山沖的審問便都交給了姜閱。
姜閱吃了那麼大一個瓜,自然知曉事情的嚴重性,定然是不會往外說的。
其實山沖的死泄不泄漏都沒關係,只是謝清月想緩和一下那人的行動速度,他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查清楚。
臨危受命的姜閱在暗牢門口加派人手,本想第二日下了朝來謝府解惑,卻在宮中等到天光大開,等來了早朝取消的消息,於是便直接來了謝府。
謝清月昨晚回去的很晚,但今日依舊辰時便起了。
自她回到晚月閣之後,便再未睡過一次懶覺。
之前謝清瑜陪同謝夫人住在武侯府,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了,登門拜訪訪的是謝清月,然而先去的卻是謝清瑜的院子。
謝家人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沒有太出格的情況下,還是希望謝清瑜能開心一些。
她亦是心悅姜閱的。
謝清瑜第一段感情就很不順,好不容易開啟第二段感情,又因為家族的關係不得不分開,情路實在坎坷。
才進院子就見謝只只被春臨半扶著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喲~只只真棒!」姜閱挑眉,下意識的就誇了出來。
謝只只與他好久不見,但覺得眼熟,瞪著大眼睛圓溜溜的看著他。
姜閱走過去蹲下與謝只只對視,笑著戳了戳他肉嘟嘟的臉頰,道:「許久不見,不認識爹爹了?」
春臨:「……」
不知道該不該阻止。
不等春臨反應,姜閱便將謝只只抱在了懷裡,還掂了掂:「唉,只只長高了!也重了不少,爹爹都要認不出只只了。」
謝只只被掂的開心,咧開嘴露出幾顆小白牙嘻嘻嘻的笑了起來,雙手乖巧的摟住姜閱的脖子。
「嗲~嗲~」
姜閱大喜過望,開心的在謝只只臉頰上親了一口:「唉~」
用了早膳聽到動靜出來瞧的謝清瑜:「……」
姜閱在這裡待了一個時辰,才起身去找謝清月。
走的時候順便把謝只只撈了起來。
這會天氣不怎麼好,陰沉沉的卻不似要下雨,在外面玩正好,謝清月那有遊樂園,他陪只只去玩一會。
謝清月在老位置喝茶,搖椅一晃一晃瞧著好不愜意。
原本清淨的耳邊都是謝只只的笑聲。
過了好一會姜閱才依依不捨的過來。
經過一個晚上,姜閱已經大概將事情捋了一遍,目前他只有一個問題。
「那個殿下是鄧家的誰?」
搖椅輕輕地晃動,謝清月風輕雲淡的吐出兩個字:「不知。」
姜閱:「?」
「那你昨晚……你詐他?!」
謝清月對於姜閱的大驚小怪十分嫌棄:「又沒什麼損失。」
即便是猜錯了又能怎麼樣?
姜閱朝謝清月豎起了大拇指。
又問:「那你是怎麼鎖定鄧家的?」
之前的所有事件里,壓根就不曾牽扯到鄧家過,即便在秦艽的證詞裡有對鄧文彥的控訴,但那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詞,再者那兩次戚從戎並未真正的受到傷害,就算是想要追究也並不會如何。
這也是聞瀾之沒有動鄧文彥的原因之一。
「此事說來話長。」
姜閱:「那你長話短說。」
謝清月:「……」
兩人對視之時,聞瀾之匆匆而來。
他臉上表情少有的凝重。
「周家和楊家的事情發酵,岑誦帶頭進宮進言了。」
姜閱揚眉:「他湊什麼熱鬧?」
昨日發生的事情姜閱自然知曉,風言風語傳遍了整個上京,周家查出來的結果瞞不住,證據更是直指武侯,至於楊家,雖然憑小妾一口之言不足為證,但此時的楊騫哪有什麼理智可言,何況家中還有一個痛失親子嬌蠻跋扈的劉家女,
他們要鬧姜閱是猜到了,只是沒想到岑家也插了一腳。
謝清月的腳落在地上,止住了搖晃的椅子,緩緩站了起來。
「岑誦的嫡親妹妹嫁的是秦訾,與秦家本就關係親密,如今太子殿下未醒,朝堂自然是越亂越好。」
岑家這麼做也不算是落井下石,只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
「何況六殿下的身份比三殿下更合適替太子殿下站在朝堂上。」
六殿下身後沒有勢力可依,但三殿下不同,他的身後是良妃娘娘,是武侯府,是謝府,是帝師。
或許還有頤安王府。
秦家不敢賭。
若是能藉此機會鉗制住三殿下在朝堂的發展,與他們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聞瀾之擔憂的就是這個,若是其他方不動,他們很輕易就能從中看出已經被侵染的叛國細作都有誰,但如今秦家下場將水攪渾,無疑是加大了難度。
謝清月捏了捏聞瀾之的手背,笑著寬慰他:「那位殿下應該預料到了,祂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聞瀾之清潤的眸子微微放鬆,他握住謝清月冰涼的手,道:「我有些擔心祂後面的動作。」
六殿下上位,對祂到底有什麼好處?祂的計劃到底是什麼?
姜閱聽了一圈有點明白了:「奇利國的細作要擁護六殿下?!」
姜閱語氣中帶著不可思議。
他還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靈妃難道也是奇利國的細作?!」
謝清月一言難盡看向姜閱,仿佛在看一個傻子。
姜閱一臉無辜:「開個玩笑。」
靈妃進宮前陛下必然會將楊家查一個底朝天,稍有不對便留不到現在,壓根就沒有可能。
謝清月不是很想搭理他。
「只只玩了這麼久該累了。」言下之意就是你快走吧,去把人送回去。
姜閱十分識趣,起身就走。
他也不是很想在這裡看他們兩個牽手,他也要去和媳婦兒貼貼。
聞瀾之牽著謝清月進了屋子。
外面起了些風,空氣中稍有些涼意,似乎要下雨了。
今年的夏天雨水頗多。
好在工部這些年很給力,修建的堤壩十分牢固。
自從出過一次堤壩事故之後,沒有人再敢打修築款的主意。
至少這十幾年都很安穩。
謝清月坐在軟榻上,聞瀾之熟門熟路的拿了毯子給她蓋上,自己才在對面落座。
梅書端了茶進來,放下後又將窗戶落下些許,便將門帶上出去了。
謝清月抱著熱茶道:「他們的殿下就在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