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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未來夫君

2024-06-12 10:18:55 作者: 雪上貓

  六月二十,謝夫人帶著謝清瑜和謝只只回了謝府,當日,武侯便登了康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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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他這一舉動,朝堂上人心惶惶。

  若是陛下因此疑心康回鈞,那這虎符怕是還要再尋良人,對此,有人歡喜有人憂。

  不過目前來看,聞瀾之比較憂。

  謝夫人回府,也意味著謝清月不能在頤安王府久住了。

  之前因為截殺的事情謝清月身受重傷回不去,那時候謝夫人已經在武侯府了,即便知曉謝清月在頤安王府小住也不好說什麼,畢竟當天雨勢頗大,住幾日就住幾日。

  後來天氣還沒好佛殿塌了,謝夫人曾以為佛殿是大長公主安排的,如今出事謝清月自然難辭其咎,多待些時日處理一下那些事情也不為過。

  可這天氣還沒好兩日,大慧寺又不知是何緣故被被全部送往了刑部,外面給出的名目是這些人利用佛教之便斂財,行不義之事。

  一樁樁一件件都讓人心驚膽戰,謝夫人尤甚。

  畢竟這些都和謝清月有關係。

  好在武侯開導,謝夫人亦知道謝清月還在頤安王府便放了心,她也怕自己摻和進去沒幫到忙又害了謝清月,索性就老老實實的陪著武侯。

  之後知道謝清月全須全尾的參加了鄧琉瑛的大婚,這才放下心來。

  如今武侯心情頗佳,像是振作了起來,謝夫人也不好一直放著謝家不管,這才帶著謝清瑜和謝只只回去了。

  等謝夫人派人來的話不妥,謝清月還是需要儘早回去的。

  聞瀾之依依不捨。

  他握著謝清月的手不放,眼睛跟拉絲似的黏在她的身上,好似少看一秒都虧了。

  謝清月哭笑不得:「我只是回謝府,又不是死了。」

  聞瀾之顰眉,也不顧屋子裡丫鬟在收拾,騰出一隻手按住謝清月的後腦就親了上去。

  氣勢洶洶。

  謝清月被嚇了一跳,又閃躲不得,只得由著他。

  丫鬟們悄無聲息的退出去,還貼心的將門給關上了。

  謝清月軟了腰被聞瀾之抱在懷裡,下頜擱在謝清月肩上又委屈又難過:「你就會欺負我。」

  謝清月:「……」

  瞧瞧,你說的是人話嗎?到底誰欺負誰啊。

  謝清月自從普渡寺回來之後身體便一直不好,一再消瘦,如今細弱的腰肢聞瀾之一只手就能握住大半,可把他心疼壞了。

  「婚服肯定不合適了。」聞瀾之嘟囔。

  謝清月細白的手揪著他的衣領,閉了閉眼沒說話。

  聞瀾之抱著她好一會,才又開口:「不如我搬去晚月閣吧。」

  謝清月眼底的情緒瞬間消失,面無表情:「想得美。」

  大長公主提刀很嚇人的好嗎。

  聞瀾之啊了一聲,控訴:「阿月好無情。」

  謝清月推開他,冷笑:「無情的阿月現在要走了。」

  聞瀾之捉住謝清月的手,黏糊糊的道:「那多情的瀾之送無情的阿月回家吧。」

  謝清月抽回手:「那可不行,我未來夫君不喜歡我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的。」

  聞瀾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只得眼睜睜的看著謝清月離開。

  直到大門被打開,聞瀾之才追上去,一把將人攬住,跟著她往前走,得意洋洋的道:「沒關係,我們偷偷的瞞著他。」

  謝清月無語,這種戲就不要接了啊。

  聞瀾之不僅接了,還十分入戲。

  兩人上了馬車,他藉機跟謝清月黏糊,將人困在懷裡親個不停,一邊親一邊說,可把謝清月羞壞了。

  「這裡你未來夫君親過嗎?沒有啊,那我親了啊。」

  ……

  諸如此類。

  謝清月只剩下瞪眼的力氣,肩頭頸窩衣衫下紅撲撲的,可見聞瀾之有多喜歡這個角色扮演。

  馬車到了謝府之後,謝清月下車時看都沒看聞瀾之一眼,帶著梅書就走,未來好多天她都不想看見他了!

  太氣人了!

  聞瀾之意猶未盡,可憐巴巴的看著謝清月無情的離開。

  當他回到頤安王府的時候,管仲余再次遇刺的消息傳來,他臉色沉凝的過去了。

  府里的大夫圍著管仲余,他胸口插著一把匕首,血液止都止不住,臉色灰白好似下一秒就要死了。

  這時聞四端著一碗藥過來,卸下管仲余的下巴就往裡灌,藥喝下去後管仲余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好,血也慢慢的止住,雖然昏迷,但好在保住了一條命。

  病情控制住之後,大夫處理好之後便退下了,屋子裡只有聞瀾之,郎末和管仲餘三人。

  聞瀾之看了他一會道:「再有下次便不必救了,他既執意不說,留著也無用,事不過三,我已是仁至義盡了。」

  「是。」

  聞瀾之說完便帶著郎末走了。

  他走之後原本昏迷的管仲余抖著眼皮睜開眼睛,不怎麼聚焦的眼神虛虛的落在床幔處,不知在想些什麼。

  謝清月回來第一時間去見了謝夫人,交代了一下大慧寺的事情,讓她放心,又問了問武侯的情況,兩人互相通了有無,這才各自放心的回了晚月閣。

  晚月閣同她走時沒什麼兩樣。

  只是今日天氣沒那麼熱,太陽躲在雲里,謝只只和小五在遊樂園裡玩耍,笑聲不斷。

  謝清月與守著他們的周姨娘和謝清瑜說了幾句話便進去休息了。

  梅書跟進來換了熱茶和糕點,覺得屋子裡今日不算熱,便沒讓人送冰。

  「小姐好好休息。」說完將窗戶降下來些許,保證外面的涼風可以進來,又不會被外面窺探,才出去順手將門帶上。

  謝清月褪去外衫爬上床,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她回家了,南星卻永遠也回不來了。

  謝清月閉上眼睛想要睡一會,但腦子裡亂糟糟的無論如何都睡不著,索性爬起來坐在了梳妝檯前。

  銅鏡里謝清月的面貌清晰,在沒有刻意偽裝的前提下,面上肉眼可見的憔悴。

  謝清月這幾日的髮髻是梅書束的,她的手藝很好,風格也像南星靠攏,可終究不是南星。

  她拆了簪子,松漆黑如瀑的長髮散落,順著窗戶鑽進來的涼風吹動著發梢,圍著謝清月繞了個圈又鑽了出去。

  謝清月似有所感,深吸一口氣咧開嘴看向銅鏡,仿佛那裡站著另一個人。

  「我很好哦,離別總要有一個接受的過程,你總要允許我傷心幾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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