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真的嗎?
2024-06-12 10:18:23
作者: 雪上貓
沒過幾日這個消息便傳便了上京,即便是三歲小兒都能說上幾句北疆軍易主的話,可謂是人盡皆知。
大慧寺梅書亦傳回來消息,說佛殿佛寺大體建設已完成。
本來二十日左右就該完成的,梅書聽了南星的話多問了一些,一言不知為何竟然答應了,多出的工匠們便將大慧寺內破敗的零零碎碎都修整了一遍,加之殿外周邊等等,如今月底總算是撤了出來。
謝清月收到消息後思索了一下,便在六月初一和聞瀾之約好了去大慧寺查看。
她一個費盡心思也要保住頤安王妃位置的大門閨秀,對於這個佛殿佛像自然是非常在意的。
之前謝清月來的就很勤快,她這點人設在一言面前很牢固。
梅書那邊即便有大慧寺派的人跟隨,卻異常順利,這讓她不禁好奇謝清月當天到底與方丈說了些什麼。
不僅僅是她,南星也很好奇。
出西城的馬車上,南星坐在裡面好奇的問。
今日有雨,淅淅瀝瀝的不大,外面車夫一人穿著蓑衣趕路,謝清月、聞瀾之、郎末和南星四人坐在車廂。
南星發出深深的疑惑:「到底說了什麼?」
對上三人好奇的目光,謝清月支著的腦袋一歪,很理所當然的道:「我的人從大慧寺出來便死了,自然是要查清楚的,必然是在寺里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所以才會被人滅口,大慧寺如今名聲顯赫,來往的不乏權貴世家,這也多是拖了我的福氣,給我個交代不為過吧?」
聞瀾之揚眉:「這麼理直氣壯。」
「要的就是這股蠻不講理的勁。」謝清月指導:「我越這般,方丈自然就越心虛。」
即便這事不是他們幹的,那也與他們其他人脫不了干係。
「我同他說上京城哪一家我都得罪得起,我得罪不起還有頤安王府,頤安王府得罪不起還有大長公主府,囂張的模樣別提多過癮了。」
南星心道難怪,她進去的時候一言那副樣子,怕是聲音太大擔心打起來吧。
郎末:「什麼人來這裡被發現敢殺人啊。」郎末不是很懂,怎麼方丈就被忽悠住了。
南星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郎末:「???」
聞瀾之替郎末解惑:「自然是男女之事。」
「那也不至於殺人吧?」
「那如果兩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男的家中有妻有子,女的亦是身份尊貴家庭美滿呢?這事若是被發現勢必會成為上京的笑料,若是大些怕是會毀了兩個家庭。」
「再比如,繼子和如花似玉的繼母。」
郎末一臉不可置信,還帶著一點點的好奇:「……真的嗎?」
謝清月:「多看點話本吧。」
說完便不再開口了。
這些人里也就黃粱最愛話本,但話本何嘗不是來源於生活。
這事還真就會發生。
至少她將話題往這上面靠的時候,方丈沉默了。
謝清月此去找方丈就是這個目的,讓他不會因為黃粱的死對她產生懷疑,同時也擾亂他的視線,不至於將周衡的死與她扯上關係。
她的人設穩了,其他的都好說。
四人到了大慧寺,梅書在拿著油紙傘在外面等著,盧顯跟在邊上。
「小姐。」
四人直接去了佛殿裡,雖然下了雨,但絲毫不影響裡面的施工,來往的工匠點著燈認真仔細的工作,大慧寺派的人和工部的人認真的討論著什麼。
謝清月和聞瀾之四處看了看,對此都表示很滿意。
一言大師得了消息,也跟著到場了。
「聞施主,方丈有請。」
聞瀾之一愣,沒想到方丈會主動找他。
謝清月倒是不客氣,直接問:「今日天氣不好便不去了,待改日尋個風清雲朗的日子再來拜訪。」
一言沒想到聞瀾之沒說什麼被謝清月直接回絕了,看向聞瀾之的眼神有些許怪異。
聞瀾之倒是不在意,握著謝清月的手笑的宛如二十四孝好夫君:「阿月說的對。」
一言:「……」
一言現在明白那日謝清月哪裡來的底氣與方丈那般說話了。
頤安王被她拿捏的死死的,倒真是有這個本事在上京攪弄風雲。
一言還想再勸:「事關謝施主,還請聞施主移步。」
謝清月冷笑:「事關我為什麼要瀾之去,有什麼話不如直接與我說。」
眼瞧著再多說一句謝清月就要與他吵起來了,一言識趣的閉了嘴,匆匆告辭去找了方丈。
見他逃似的跑了,謝清月才收了一臉囂張,乖巧的拉著聞瀾之:「今日人少,咱們去隨處逛逛。」
「好。」聞瀾之什麼都依著她。
郎末和南星遠遠地跟著,看著量熱你儂我儂,內心十分平靜。
謝清月和聞瀾之靠的很近,說著小話。
「夏日他們去的勤,再過兩日就又要進去了,我已經安排好了,這次主要目的是確定布防,與暗線聯絡上再取些內部消息,再行制定計劃。 」
謝清月:「暗線應該會給寨子裡的人手信息,但我覺得,我們該從水源入手。」
即便是在寨子裡,那多人吃喝,物資從外面運送,那水呢?寨子裡必然是有活水的,否則光是每日挑水就夠嗆,若是能夠掌握這個,後續行動會容易很多。
聞瀾之想過:「我派人在查,但能不能用得另看,若是活水連接山下百姓用水,怕是不能以此作為突破。」
不管是什麼藥,都會對其產生影響。
謝清月點頭:「先查清楚了再說。」
若不從內部突破,那等天險很難保全大部分受害人。但也就是為了想要保全她們,他們才投鼠忌器遲遲不能動手。
「憑藉之前桃月留下的地圖,和上次進去的人描繪出來的路線,我們找到了大致方位,但四周無路難以攀爬,難度非常大,還是得從內部入手。」
「嗯。」
兩人從觀音殿轉悠到地藏殿,過殿門而不入好似只是為了再廊下散步,最後尋了個亭子走了進去。
風雨連綿,細小的雨滴連成線,交織出看不見的網,生出薄薄的霧氣,將所有人都攏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