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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千絲萬縷

2024-06-12 10:17:55 作者: 雪上貓

  戌時半陰沉沉的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暗雲壓的很低,仿佛盤旋在頭頂的漩渦。

  聞瀾之踩著墜落的雨滴風塵僕僕的到了晚月閣,進了屋子在原地待了一會,直到一身的濕意散去才邁步跨進內堂。

  謝清月依舊在睡。

  他進來時南星交代過,這幾日除了早間出去走了 兩步見了鄧琉瑛,除了吃飯喝藥的時間大多都在休息。

  因為下雨房間裡的門窗都被關上,燭光下的謝清月泛著一絲朦朧,臉頰上的軟肉因為生病去了不少,雖然一直在睡,但眼底依舊泛著青黑,唇色更是淡的幾乎要跟臉一個顏色了。

  聞瀾之走過去坐下,想伸手摸一摸她瘦弱的臉頰,又因為手掌冰涼而放下。

  他坐在那瞧著她,溫潤的眸子裡說不出什麼情緒,腦子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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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去的人遞了消息回來,成功的和暗線聯繫上了,並從裡面帶出了很重要的東西。

  他就是來告訴謝清月這個消息的。

  因為太子殿下昏迷的事情,他這幾日進宮的次數頻繁,朝堂上的爭端更是叫陛下心煩意亂。

  多事之秋。

  聞瀾之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再回神時發現謝清月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眸子裡沒有絲毫的睡意。

  聞瀾之算是清楚她眼底的青黑是怎麼來的了。

  她看似在休息,實則心裡想著事情,從未真正的安穩的睡過去過。

  他有些心疼卻又無可奈何:「不如請江籬來看看吧。」

  開些安眠的藥膳來,生著病不好好睡覺怎麼能好。

  謝清月開口的聲音有些啞,不過很快便正常了:「他在太子府身負重任,還是不要分神了。」

  謝清月伸出手摸著靠枕,聞瀾之瞭然的靠過去,大手托著她的脖頸和肩將人扶著坐起,順手將三千青絲自然的撥到一側,拿起軟枕擱在身後,扶著謝清月靠上去。

  半坐起身子的謝清月懶洋洋的倚在綠色的軟枕上,像一朵遭受風雨打擊的頹廢的花,蔫蔫的讓人瞧著忍不住心生憐惜。

  聞瀾之更是如此。

  但他什麼都不能說,不能勸。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力將兇手查出來,這樣謝清月心裡才能好受一些。

  但談何容易。

  「還順利嗎?」謝清月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聞瀾之回神,而後點了點頭:「很順利,帶回了不少消息。」

  聞瀾之將人送進去本就不是指望短短几個時辰能查出什麼來的,最主要的是為了同裡面的暗線接頭。

  「帶出了一份寨子裡詳細的地圖,上面有一些比梅書那一份更詳盡的東西,還有一些人員布防信息。」

  謝清月聞言有些驚訝,語氣中帶著讚賞:「這位暗衛還真是不一般。」

  年紀這般小便能做到如此,可真是個做刺探的料。

  聞瀾之見她臉上有了些許神采,也彎起了眉眼:「嗯,據說她在寨子裡很吃得開。」

  謝清月更是驚奇,但也知道能帶出這些消息已經很不容易了,便不再多問了。

  「那暗道里的情況呢?」

  說起這個聞瀾之就皺起了眉,顯然暗道里的守衛比想像的還要嚴密,很難突進。

  「與上次你說的情況差不多,但這次去暗道里又加了銀鈴,一根繩子上牽著,只要拉起來響聲此起彼伏,必然會驚動裡面的人。」

  出口只有一處,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謝清月臉色平靜,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

  「那個地方是他們行事的根本,防守自然嚴密。」她寬慰的聞瀾之一句,想了想又道:「太子殿下還沒醒?」

  話題跳轉,聞瀾之也不覺得奇怪,畢竟這兩件事看似沒有聯繫實則千絲萬縷。

  「國師試過一次,但是殿下很抗拒,他可以肯定殿下被人下了暗術,但對方實力深厚不是那麼輕易能破解的。」

  謝清月很會抓重點:「所以還是有辦法的。」

  聞瀾之點了點頭。

  只不過繁瑣一些,國師既然發話,就不會無的放矢,肯定是有解決的辦法,只是時間問題。

  謝清月懶散著眉眼給了他一個不好的消息:「不覺,就是暗害小舅舅的那個奇利國會暗術的人,他的暗術沒有這樣高超。」

  所以太子殿下的情況不是他造成的,上京還存在另外一個更加厲害的暗術師。

  聞瀾之早有準備,但真切的聽到這個消息還是神色一暗。

  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奇利國的細作深入到大晟這種地步,若說沒有人從中幫扶,他是不信的。

  光是在上京站穩腳跟就很難,何況奇利國還在這裡建立了三個不算小的據點勢力。

  繞老繞去,又繞回了鄧寬身上。

  想起鄧寬聞瀾之便沒來由的煩躁。

  自從知道駙馬的死與鄧寬有著千絲萬縷的消息,他就一直壓抑著自己,耐心的派人查證,榮祥商行,福來居,大慧寺都沒有放過,鄧家更是盯得牢牢地,卻絲毫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

  就好像明明真相就在眼前,卻不得其門而入,差一步,就差一步的這種急切緊迫。

  但他掩飾的很好並沒有表現出來。

  如今這事牽扯甚大,他不能因為一己私利毀了這麼大的布局,鄧寬要抓,奇利國的細作也一個都不會放過。

  「說起來,查出來殿下那幾日都見過什麼人了嗎?」

  太子出事之後緊接著黃粱出事,謝清月大病一場,如今還躺在床上,這些事便都由著聞瀾之接手,南星想讓她好好休息,並不怎麼與她說這些。

  聞瀾之的手終於是捂熱了,乾燥的手掌握住謝清月嫩滑的手背,瞧著她瘦弱的指骨輕輕地摩擦。

  「祭祀那日見過許多人,單獨說話的也不少,很難從中找出有問題的來。」當日多是朝廷命官,再就是後宮妃嬪。

  一直以來支持正統站在太子殿下這邊的朝臣三五個都接觸了;幾個妃位的娘娘有一半都與太子殿下單獨聊過,皇后娘娘也派了女官交代了話,此事怕是要無疾而終了。

  謝清月任由聞瀾之捏著,沉吟道:「除了祭祀呢?祭祀前後的路上有沒有遇到什麼人?」

  聞瀾之不想讓她這樣操心,不過還是道:「都查了,且這幾日都不曾與鄧家的任何人接觸。」

  要是這事不該攀扯鄧家,因為沒有任何證據指明,但鄧家卻是排在第一嫌疑位的,他率先就是查的鄧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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