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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想都別想

2024-06-12 10:17:44 作者: 雪上貓

  五月初八,梅書正常去大慧寺監工,身後原本跟著的黃粱變成了盧顯,監院一言大師盯了一日今日才找到機會,單獨和梅書說話。

  「黃施主的事可有眉目了?」對上梅書奇怪的眼神,一言大師慈眉善目的道:「到底是從本寺出去才出的事,若是查出什麼來,還請姑娘告知。」

  梅書眉間郁色更重了,像是有的話壓在心裡難受,便忍不住與一言大師說了。

  「不知他為何匆匆而去,路上人本來就少,連個路過的都找不到,如何能找到兇手。」

  一言大師愣了一下,寬慰道:「這處還算太平,沒什麼山匪,若是平日裡與人有什麼仇怨,怕是會有衝動行事。」

  梅書:「殿下已經在查了。」

  「黃粱跟隨我家姑娘已久,情誼非比尋常,自然不能無緣無故的出事。」

  「黃粱雖說平日裡不太著調,但是個好人,就是好奇心重了些,若是因此招致禍事,豈不是冤枉。」

  一言大師寬慰了幾句,見盧顯在遠處,隨口問:「那位是謝二姑娘新派來的?看模樣不太好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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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書只當他怕惹麻煩,畢竟黃粱出事那日府兵都出馬了,於是道:「我家姑娘怕我來回不安全,便與頤安王府借了個人來,他原是頤安王府的府兵。」

  一言大師瞭然,他就說這人看著不像是個普通人,原來的確是官兵。

  不過這樣他就放心了。

  梅書:「佛殿還是要繼續建的,再有不到三個月我家姑娘就要成親了,後續若是跟不上怕還是要招些工匠來,一言大師可有推薦的?」

  一言大師聞言搖了搖頭:「我一介出家人,如何與工匠打交道。」

  梅書嘆氣:「日夜趕工大家都疲,夏日裡有好些都身體不熟中暑的,這幾日又倒下幾個,實在是……」

  一言大師自然是知道的,他派的人時刻盯著這裡呢。

  「這邊往裡走有一口井,因為偏遠寺裡面不常用,施主可以派人去多運些水來,總歸能涼快些。」

  「多謝一言大師。」

  梅書看著一言大師遠去,目光移向曬的暈頭轉向正在休息的幾人,抬步走了過去。

  受不住的多是附近鄉里招來的工人,武侯派的人混在其中一點都不突兀,甚至這幾個月相處更有窮苦百姓的樣子了。

  如今正好給監院打了招呼,過幾日就尋了由頭讓他們離開,再補一些人進來。

  到時候這裡施工的人全都換成武侯府的人,動作起來也方便。

  梅書有預感,距離大慧寺出事不會太遠了。

  謝清月睡足了兩日,今日總算清醒了,但還是有氣無力,虛的很。

  南星小心的伺候,沒與她說外面的事情,怕她操心。

  「好苦。」南星將藥碗端過來,謝清月大老遠就問到了藥味,眉頭皺的跟小老頭似的。

  南星權當沒聽到,端起來遞給她。

  謝清月穿著褻衣倚在床頭,三千髮絲垂落,一臉病容我見猶憐。

  南星跟瞎了似的:「快點喝了,一會涼了更苦。」

  謝清月只得妥協,在吃藥這方面,南星絕對是最權威的。

  閉著氣一口氣喝完,謝清月眼瞧著就要吐出來,被南星一顆果脯塞進去,硬是給壓了進去。

  酸酸的味道解苦又好吃,沒一會這口苦氣便下去了。

  謝清月鼓著腮幫子看著南星將藥碗端走,又瞧著她急匆匆的回來,嘴上道:「我想吃桂花糕。」

  南星無語:「我上哪給你弄去?」

  這個時候哪裡有新鮮的桂花?想的還挺美的。

  謝清月:「那我想喝桂花釀。」

  南星:「想都別想。」

  說著起身就走。

  「幹什麼去啊?」

  南星:「去鎖門。」

  謝清月:「……」

  不用想,一定是去鎖她偷酒屋子的門。

  謝清月看著南星忙前忙後,半點頹廢的樣子都沒有越發的擔心了。

  她若是傷心欲絕鬧幾日也就罷了,就這樣壓著實在是難受。

  想著她便從床上起來,艱難的扶著床沿做好,軟腿軟腳的去找鞋子。

  南星回來就看到這幅模樣,柔弱無力的媒人低著頭彎著腰,白玉般的腳劃著名地面,明明鞋子就在那放著,就是穿不准。

  南星趕緊上前將人扶著,防止她一個沒穩住一頭栽下去,破相了可怎麼辦。

  「你就不能老實點?」

  南星嘴裡嘟囔,手上卻是萬分小心。

  謝清月靠在她身上,弱著聲音道:「阿星,人都有難過的權利,想哭就哭吧。」

  南星頓住,過了一會才道:「眼淚都在那天流幹了,現在可不是傷心的時候。」

  她要找出來罪魁禍首為黃粱報仇。

  謝清月:「這兩者並不衝突。」

  謝清月怕南星憋壞了。

  這幾年南星與黃粱待的時間是最久的,他們一起在上京走動,上京的一切都是他們一起完成的,黃粱走了,最傷心的就是南星了。

  南星比想像的要堅強,她目光遙遙的望向窗外,看著樹上嘰嘰喳喳活蹦亂跳的鳥兒,道:「小姐,哭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謝清月仰頭看向南星,問:「那你流什麼淚?」

  南星低頭,眼底的淚水恍然掉落,落在謝清月的臉上。

  南星強彎著嘴角掉著眼淚不滿:「你幹什麼啊,我都快憋回去了。」

  謝清月伸出手給她擦眼淚,卻怎麼也擦不完,安慰道:「憋什麼,哭出來舒服一些,哭完就該要做正事了。」

  南星這才忍不住抱著謝清月嚎啕大哭。

  黃粱與她就像兄長,雖然有時候不靠譜,但除了什麼事情總是擋在她的面前,這讓她真的很難接受黃粱就這樣死了。

  為什麼啊,明明一切都在好好地進行,為什麼忽然就沒了呢?

  南星實在是想不清楚,監工大慧寺明明就不是有危險的事情。

  真是個大笨蛋,發現了什麼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去?就沒想過會有危險嗎?大慧寺內武侯派的人那麼多,隨便拉一個也比自己一個人去強啊。

  平日裡那麼機靈的一個熱,怎麼這個時候這般不知輕重?

  南星真的好難過。

  她失去了父母,如今又失去了兄長,世界怎麼就這麼不公平呢。

  她不配擁有親情嗎?

  南星哭的聲嘶力竭。

  謝清月安慰的拍著她的背,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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