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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駙馬意外

2024-06-12 10:14:12 作者: 雪上貓

  「聞公子來了,小姐且泡著。」南星擦乾淨手端著水出去,留謝清月一人獨自泡著。

  謝清月的目光隨著南星的身影移到門口,便看到了聞瀾之的身影。

  「手怎麼了?」聞瀾之進來便聞到了藥味,臉上的表情就有些變了,擔憂的快走了幾步過來。

  謝清月將手從藥盆里拿出來,舉著給他看:「沒事,就是手腕有點疼。」

  聞瀾之拿上帕子細細的將謝清月的手擦乾淨,溫潤的指肚輕輕揉著泡的泛紅的手腕。

  「怎麼累成這樣。」語氣帶著濃濃的心疼。

  雖然不知道在忙什麼,總歸是受累了。

  

  謝清月就這麼瞧著聞瀾之低眉斂眸認真的給自己揉手腕,燭光打出聞瀾之淺淡的影子,像一團霧一樣,不真實卻又實實在在的存在。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就這麼安靜的待著。

  聞瀾之來之前想問的也沒問出來,因為他忽然覺得這些也沒有很重,他只要知道謝清月平平安安的,在他能夠看得到夠得著的地方就可以了。

  她所做的事情,必然是需要去做的。

  謝清月若是願意告訴他,自然是不必他問的,若是不願意告訴他,他問了不過是徒增傷感罷了。

  看著謝清月休息後,聞瀾之收起心思直接回了大長公主府。

  「是想起了什麼事情嗎?」郎末不解,這些時間聞瀾之可是一直都住在聞府的。

  聞瀾之搖了搖頭,他只是忽然看到謝清月這樣忙碌,想起了被他擱置了許久的東西。

  聞瀾之回府之後讓人不要去打擾大長公主,自己直奔駙馬的書房。

  這麼多年他的書房一直保持著原來的樣子,日常打掃都是大長公主一個人做的,哪本書放在什麼位置,桌案上未完成的畫作,角落給聞瀾之編制的小玩意兒,這些都帶著駙馬的痕跡。

  郎末掌燈將書房點亮,慎重的問:「殿下可是發現了?」

  聞瀾之沒開口,從書架上拿出一本磨損有些嚴重的冊子,雖然保養的極好但是因為經常翻閱遠比其他的要更有歲月感。

  「他們都說父親的死是意外。」皇帝、秦鵠、鄧寬、姜赴,所有與駙馬關係不錯的人都這麼說。

  他們也都很用心的去查了,但事實就是,整個事件的的確確的就是意外。

  沒有人知道駙馬上元節會去節會燈市,就像沒有人料到燈會上一個小孩點了炮仗,從而導致許多人爭相後退險些造成踩踏,而這些明明距離駙馬很遠,可就是這踩踏前的擁擠,讓掛在最高處的重達百斤的燈籠撐點無意位移,間隔一炷香之後倒塌。

  那麼多的人,那麼多的位置,偏偏駙馬就站在最危險的地方。

  這一切都是無法預料的,眾人排除了各種可能,只剩一個意外。

  郎末沒說話,這事他已經知道的很清楚了,按照當時的情形看,的確非常可能是意外。

  但是大長公主不信,聞瀾之也不信。

  沒有證據,可大長公主每次去見駙馬都會莫名其妙的有這種感覺,聞瀾之亦然。

  聞瀾之不再開口,而是拿著那本冊子細細的看了起來。

  駙馬有記事的習慣,小到每日吃了什麼,大到衙上一些大為不解的事情。

  比如一件事明明一天就可以做完,為什麼要干半個月。

  這個冊子上記錄了駙馬從入上京科舉之後的所有事情。

  大長公主已經將其翻了無數遍,聞瀾之亦然。

  他們希望能夠通過冊子上的隻言片語找到什麼線索,可多年過去了依舊什麼都沒有發現。

  只有一句與上元節有關。

  『秦鵠那廝跟我炫耀上元節要帶夫人去燈市,我才不羨慕,我要和夫人兒子一起做花燈。』

  是的,那一天父親母親約好了要一起做花燈,而他還在母親的肚子裡。

  但駙馬那日下衙的晚,本該直接回家的卻不知為何繞了遠路去了燈市,出事的時候秦鵠又在現場。

  故大長公主記恨了秦鵠許多年,連帶著遷怒秦家,這麼多年都沒有一個好臉色,便是皇后娘娘亦是如此。

  聞瀾之從不算複雜的記事裡了解了許多他不曾了解過的父親,很善良正直,有時候又很記仇,有仇一般不會過夜,因為自己會睡不著。

  時隔三年他又拿起了這本記事,再次翻看依舊有不同的心緒。

  他拿出紙筆,一邊看一邊記錄,將出現的人事物都摘出來。

  謝清月在聞瀾之走後躺了一會睡不著,瞧瞧的起來摸到了南星的屋子。

  南星果然也沒有睡。

  謝清月爬到南星的床上,擠著她問:「你怎麼不開心了。」

  南星嘴硬:「沒有不開心。」

  謝清月:「還騙我?我今日看你盯著死亡名單看了許久,是因為這個吧。」

  南星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謝清月道:「但是人性並不能用窮富、權貴與庶民來衡量。」

  「世家大族身居高位,被人捧著的感覺讓他們將人分為三六九等,在他們眼裡最下等的等同螻蟻,殺了也沒什麼大不了,你看到螞蟻會去想不能傷害它嗎?踩了它會有負罪感嗎?」

  南星:「可他們都不是螞蟻。」

  是那些世家權貴的同類,他們殘害同類卻覺得理所當然。

  謝清月笑了一聲,道:「所以我說人性複雜,你瞧那些死亡名單里有一半的人出自官員府中,這些官員上一輩多是貧苦人家,便不是也富裕不到哪裡,全憑自己爭氣在朝堂占據一席之地,他們不是世家,沒有常年身居高位,可依舊視人命如螻蟻。」

  「人一旦達到了某些階層,便會以高人一等的心態對待他底下的階層,能守得住本心的很少。」

  南星無法反駁。

  謝清月在黑暗中握住她的手,輕聲道:「不是窮苦人家知人間疾苦,而是他們本身就疾苦,且無法去改變這樣的疾苦,如果他們成為權貴,站在了高處,誰能保證他們不會像權貴對待他們一樣對待與曾經的自己一樣的人間疾苦呢?」

  南星憋屈:「你這是詭辯。」

  「你就當是好了,那你再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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