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安插細作
2024-06-12 10:14:07
作者: 雪上貓
「榮祥商行這種地方主子很少去,若是聯繫必然是管家,但鄧家的家僕鮮少有從榮祥商行買,他們甚至斷絕了與榮祥商行的任何一點聯繫。」南星將這個查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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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鄧家多年來與榮祥商行沒有半點關係,她才一直忽略那個地方。
「而福來居和浣花樓相比之下鄧家嫡次子去的異常頻繁。」嫡子已經成家,娶的還是秦家女,不管出於什麼考慮都不會踏足秦樓楚館。
嫡三子才十四如今正在國子監讀書,更是沒有閒工夫搞那些有的沒的。
「那就查鄧文彥。」
謝清月道:「還有鄧吳氏。」
來路不明就是她最大的嫌疑。
南星跟著點頭。
黃粱舉手:「我還有一個疑問。」
「說。」
「既然聞瀾之身份不一般,為什麼我們不藉助他的勢力查這件事?」憑藉他的人手,能查到的東西應該比他們要多才是。
謝清月顰眉:「這件事與他沒有關係。」並不能因為聞瀾之與她關係匪淺就理所當然的將他牽扯進來。
黃粱:「那你就是把他當外人了。」
在黃粱的認知里,既然已經到了謝清月與聞瀾之這種非卿不可的關係,那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互相幫忙實屬應當。
謝清月:「閉上你理所當然的嘴巴。」
這個世界上沒有理所當然的事。
即便聞瀾之也覺得理所當然,但她卻不能這樣認為。
黃粱識趣的閉嘴。
謝清月還有話說。
「福來居算得上是高檔娛樂場所,其中一個被贖出去改頭換面成了劉將軍府上的偏房,你們有何感想?」
黃粱理解不了謝清月的深意,只是覺得稀奇:「那可真是一步登天。」
由一個小小的藝女成為大戶人家的偏房,的確算是一步登天。
南星倒是想的多:「小姐的意思是其他幾個也都入了官員的府邸?」
那這事便大了。
謝清月點了點頭:「雖然還沒有查出來,但應當的確是如此。」
「他們的意圖從來不止是賺錢。」
或許起初是如此,但後來慢慢的便不是了。
南星倒吸一口涼氣,覺得不可思議:「那他們為何要這樣做?又是用什麼方法保證那些一飛沖天的人仍舊能夠聽從他們的安排,給他們帶來利益呢?而這個所謂的利益又是什麼?」
謝清月:「這只是個猜想,接下來便是要驗證這些猜想。」
黃粱吐槽:「怎麼聽著像是安插細作一樣?」
謝清月:「!」
南星:「!」
一語驚醒夢中人。
或許遠不止如此。
謝清月吩咐黃粱:「明日去問問崔潛進行到何處了,將他現在手裡有的記錄先拿回來。」
黃粱:「好。」
「阿星明日陪我再去一趟福來居,務必將剩下幾人的去向搞清楚。」
「是。」
謝清月有些頭疼,她撫了撫額閉上了眼:「我現在最擔憂的是我們查的這夥人與對小舅舅下手的人到底是不是一夥,如若不是若是我們的猜想成立,那這上京單是細作團伙就有兩方。」
且大晟官方一個都沒有察覺。
如今戚從戎遇刺案件已過去多時,再也沒有消息傳出來,被盯著的秦艽與鄧文彥也好無異常,怕是不止他們,武侯乃至陛下都在頭疼。
偌大的上京城,大晟的國都,被他國細作入侵且作案後才被覺察,這是何等的無能。
還險些賠上了北疆軍的少將軍的命!
想想都覺得氣憤。
提起戚從戎南星想起來一件事,她道:「當時小侯爺遇險聞瀾之恰巧遇上,他必然也關注著此事,大長公主府的勢力比咱們要大,或許可以問一下聞瀾之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消息。」
南星說的的確是實話。
「當時國師去了刑部後此事便就此擱淺,搞不好是真的問出了什麼。」刑部內部的事情,他們便不知道了。
但聞瀾之不一樣,他或許能知道什麼。
謝清月:「那不如直接問姜閱。」
南星:「我覺得姜公子很難問出來。」
問聞瀾之還能打打感情牌,姜閱雖說負責審訊,但這些事宜是不能對外透露的,姜閱並不像是個會徇私的人。
謝清月想了想也是,實在不行了再搞玄學吧。
兩人散去,謝清月躺在床上腦子亂糟糟的。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一晚上噩夢連連,直到卯時才算真正睡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是午時了。
用了午膳動彈動彈,謝清月便帶著南星和梅書直奔福來居。
照常點了舒儀和芷蘭,卻被告知舒儀正在接待客人。
南星看了謝清月一眼,便道:「可有新的琴師。」
「回客人的話,前幾日的確來了幾位新的琴師。」陪侍很懂的帶著南星去選,這邊叫人先將芷蘭喊了過來。
謝清月是芷蘭見過最長情的女客了。
一般來福來居的女客都是隨意點的,男客倒是可能看那位琴師茶師順眼,或聊得比較高興下次還會來繼續點,但謝清月不同,她也不與你聊天,好似來這裡就是為了自我放鬆,喝茶,聽琴,再無其他。
芷蘭煮著茶謝清月忽然問:「新來的琴師先生可有推薦的?」
芷蘭一愣,才驚覺謝清月口中的先生指的是自己。
識才藝著尊為先生,芷蘭自入了福來居便從未再聽過這樣的稱呼了。
芷蘭道:「有一位叫容玉的,琴藝極佳。」
謝清月點了點頭:「多謝。」
「梅書去看看。」
「是。」
不怎麼說話的謝清月一打開話匣子問題便多了。
「這是什麼茶?」
芷蘭:「安縣紅茶,冬日氣燥,溫低,寒重,陽氣漸弱,貴於禦寒保暖,紅茶性味甘溫,有益氣生津之效。」
謝清月算是看出來了,芷蘭是個不愛說話的,你問什麼,她便答什麼。
屬於絕不嘮嗑的類型。
謝清月便也不多問了。
社恐打工也是很不容易的。
不一會南星和梅書便進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淺藍色衣衫的姑娘,和鄧琉瑛算是一個類型的,那雙眼睛仿佛會說話,我見猶憐的感覺甚重。
這便是容玉了。
容玉俯身行禮,而後坐在位置上將手中的七弦琴擺好,柔聲問:「姑娘想聽什麼曲子?」
謝清月如往常一般道:「隨意。」
容玉有些慌亂,像不諳世事的小兔子一般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