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江淮之被抓
2024-06-12 09:59:24
作者: 枕山海
老太太反對的堅決,連江楚氏都被嚇了一跳。
她有些疑惑道:「婆婆,我覺得雲苓這個提議甚好,如今淮之沒了,我們三房總要找一個日後能管事的男人,過兩年志峰退下養老,總要有兒孫環繞的。」
江老夫人看著面前一臉不解的兒媳,有些恨鐵不成鋼,當初要不是圖楚家世代清流,這等沒腦子的女人當她兒媳,過不了一年就要給她逐出去。
即便淮之這兩年回不了,等到蘇錦時肚子裡的孩子呱呱落地,她的重孫絕對是要回府認祖歸宗的,更何況雲苓這麼多的嫁妝,她又是江南雲家唯一的女兒。
這偌大的家產,怎麼能落到旁人手裡?必定得是給她親孫兒的!
江老夫人苦口婆心地勸道:「那宗族裡的孩子到底是旁支,誰知道有什麼壞心思,到時候有那心思不正的進了門,誰知道要捅出什麼簍子?」
雲苓捏著勺子有一下沒一下地舀著銀耳羹,輕笑道:「咱們江家也是大戶,旁支沒有一千也有上百,適齡男兒也有幾十,慢慢挑,總能挑中幾個合適的。」
江楚氏也應聲道:「是啊是啊,挑幾個年歲小,家中父母不親的,放到身邊好好養養,能出什麼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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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夫人恨鐵不成鋼,要不是怕江楚氏沒腦子,嘴巴沒把門,早就把江淮之的事情告訴她,看她還願不願意讓別人孩子占了親孫子的位置!
眼見著雲苓態度堅決,江老夫人硬是拒絕反倒奇怪,她心中一盤算,左不過一個拖字訣。
「這事情也不急,你如今年歲還不到二十,何苦要早早為人母受那勞什子氣呢?不若過個幾年,府上事情也不忙了,再去挑選一個稱心意的。」
到那時淮之的親兒子也已經長大了,她只需找個由頭把孩子塞進挑選的名單里,神不知鬼不覺,就讓孩子認祖歸宗。
雲苓如何不知道老太太的意思,淡笑道:「尋常人家十八就兩胎了,我還算晚的,況且認的孩子也不是那要餵奶的娃娃,能費什麼功夫?」
也不等江老夫人再開口,雲苓便直接道:「若是祖母和婆婆都認為這提議沒問題,那就下月吧,正好在我生辰前,把事情定下來。」
江老夫人臉色大變,正欲開口,突然外頭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老太太呢?!」
「在三少夫人屋裡,這是怎了,出了什麼事?」
腳步聲急急地衝到雲苓門口,下一刻外頭人來不及敲門,一疊聲地朝著屋裡頭喊。
「老太太出大事,您快去府衙走一趟!」
江楚氏不耐煩地皺眉,「何事不能明日說,這會過了亥時,老太太要休息了!」
「亥時」卻像是點醒了江老夫人,她猛地站起身,一張臉嚇得褪去了血色,倉皇地掃了雲苓一眼。
雲苓卻像是不知道一般,突然站起身走到門口,一把拉開房門。
看著滿臉著急的王管家,這會瞧見自己猶如見了鬼一般,雲苓輕笑一聲,「出了何事,正好今夜我無事,陪祖母一起走一趟。」
王管家勃然變色,一邊往屋裡瞥,一邊僵硬地笑道:「府衙到底不便,少夫人還是新過門的未亡人,還是留在家裡吧。。」
雲苓卻似聽不見,轉身扶著江老夫人就要往外走,老太太一時間慌了神,按著雲苓勉強笑道:「不……不必了,我去就好了,你今日受了驚嚇,還是在家歇息……」
「連祖母這般高齡還要深夜去府衙,我一個做小輩的哪裡敢喊累?」
眼見雲苓執意要陪,老太太正想著什麼理由能搪塞過去,就聽到外頭一陣馬兒嘶鳴。
「老夫人,禁軍衛來了!」
江老夫人眼前一黑,要不是雲苓手扶著,險些昏過去。
雲苓眼神微冷,朝著王管家訓斥道:「還在這愣著,趕緊去門口迎接,耽誤了禁軍衛辦事,你有幾條命賠!」
深夜,永安侯府大門洞開,禁軍衛列隊陣前,各個形容肅穆,透著一股蕭瑟的殺意。
江楚氏哪裡見過這等場面,早就軟了腿,哆哆嗦嗦差點要哭出來,被老太太瞪了一眼,只能硬生生把眼淚憋回去。
一聲馬嘯,禁軍衛兩列分開,一眼瞧見隊列中央沈雋扯住韁繩,垂眸冷冷掃了眼永安侯府門口眾人。
「永安侯三子江淮之,逃兵不報,藏匿在外,從鎮國寺轉移時被副將巡邏發現,現已押送內獄,待聖上明日親查!」
「什麼?」江楚氏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臉上又驚又喜,「淮之沒死?」
她抓著江老夫人的手,聲音都有些發抖,「婆婆,是不是我聽錯了,淮之竟然還活著!」
江老夫人已經渾身僵硬,一張臉灰白的猶如死人一般,哪裡有空搭理她?
雲苓冷笑一聲,「婆婆先別急著高興,逃兵一事乃是欺君之罪,若是聖上降罪下來,一個不好就是滿門抄斬!」
江楚氏倒吸一口涼氣,終於撐不住,直接暈倒在地。
老太太抖著身子抬頭看向沈雋,「小……小侯爺,我們淮之,淮之是無辜的,他從小在家千嬌萬寵的,從來沒有上過戰場,哪裡是能殺人的?」
「他會逃兵都是被逼的啊!」
沈雋冷冷地盯著江老夫人,「當年從軍,難道是本侯逼他參軍的不成?」
「三少爺這種既無底子,又無訓練,更無才能的,根本輪不到他隨著玄甲軍征戰,是他先買通軍中徵兵官,到了軍營又拿老侯爺過往的功績求情,方才留下他。」
「老太太有空在這裡給三少爺找藉口,不如還是早些去府衙看看他,畢竟,見一面少一面了。」
江老夫人一顫,整個人往後倒退一步被雲苓扶住。
「對了,」沈雋牽著馬首突然轉頭看向一旁的雲苓,「你是江淮之的妻子?」
雲苓一愣,沒鬧懂他的意思,卻還是小心地點了點頭。
沈雋輕笑一聲,「我說呢,分明記得江淮之的妻子在京中守寡,怎麼獄裡又多了一個陪他吃苦的髮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