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失敗

  「記得做好數據收集與記錄，同時按照我之前做的那個表格將數據填進去，與動物實驗做參照對比。」唐小禾繼續指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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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收到，已按小姐要求準備。」小小回答。

  雪蓉忍不住道：「小姐，這個人工智慧有這麼厲害嗎？這些它都能幹？」

  唐小禾笑了笑：「顧塵搞出的東西，沒有哪件是普通玩意，小小如今已是我的得力助手了，而且未來她還會繼續成長，說不定有一天能超過我。」

  顧塵送出去的幾個ai，唐小禾的小小絕對是用得最多，調教得最好的一個，不像林初然就當搜索工具用，也不像陸南依當武器用，更不像蘇雨清乾脆就當個手錶用。

  唐小禾是在認真地馴養小小，將其當做自己的得力幹將來培養，從小小目前的表現來看，唐小禾的付出還是挺有回報的。

  看著唐小禾那為顧塵驕傲的樣子，雪蓉突然想到：「這東西是顧塵給你的，它又這麼厲害，如此說來小姐做什麼顧塵豈不是都會知道，你不是被他監視了？」

  唐小禾毫不在意：「他那麼忙，哪有時間監視我，再說我巴不得他監視我，說不定他對我的項目產生了興趣，然後跟我一起研發，那就更好了。」

  「小姐，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像那什麼……大家說的舔狗？哪有一點不保留的，你平常洗澡睡覺他豈不是都知道？」雪蓉急道。

  唐小禾紅著臉道：「雪蓉奶奶，手環上沒有攝像頭！顧塵看不到我洗澡！還有，顧塵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小小與顧塵沒什麼聯繫，小小現在就是只服務於我，對它控制的最高權限在我這，我要不願意，小小無法發送數據給顧塵那邊。」

  雪蓉很懷疑，拉著唐小禾的手腕看了半天，確實沒找到攝像頭。

  「這個權限真的可靠嗎？這畢竟是顧塵造的手環，ai也是他開發的啊！」

  唐小禾氣呼呼道：「你不信算了，反正我樂意，哪天都不需要顧塵偷看，我直接去他房間洗澡，讓他光明正大的看！」

  「咳～咳，我說兩位，現在做實驗呢，這些事後面再說好吧？」唐遠明看不下去，出聲提醒道。

  唐小禾聞言也是收斂起情緒，將視線重新放回電腦上。

  十分鐘後，第一波的變化產生，兩人的心率都降到了60以下。

  唐小禾重新回到病床前：「痛嗎？」

  普通人搖頭：「沒什麼感覺。」

  然而就在他說完這句話的瞬間，一股錐心之痛襲來，他只感覺自己渾身都燃燒了起來，整個人仿佛置身於火海之中。

  「小姐，殺……了……我。」男子費力地低吟，雙手緊緊抓著床單。

  唐小禾從旁邊桌上拿起一支試劑，按照正常情況下，她應該再觀察一陣，可是她先前答應過這人給他痛快的。

  最後看了一眼電腦屏幕，唐小禾還是將枕頭對準男子脖頸，將試打了進去。

  很快，男子眉頭舒展開來，眼神感激地看著唐小禾，然後徹底失去了生命。

  對於殺死自己的人報以感激，唐小禾不知道他剛剛承受的改造究竟有多痛苦。

  旁邊的武者雖然被打了鎮靜劑，但不代表失去意識，剛剛發生的事他都是看在眼裡的，也知道自己被唐小禾注射了同款試劑，現在那個人已經死了，那自己是不是也會有相同的結局。

  尤其是剛剛男子臨死前的哀求，更加讓他畏懼，唐，小禾究竟給他們注射的是什麼東西？

  然而驚恐遠不至於此，唐小禾那邊雖然升起一絲的同情，但很快便被她驅散，直接在第一時間開始了屍檢！

  「魔鬼，唐家大小姐不是人！她是來自地獄的惡魔！嗚～媽媽，我要回家！」

  這個堂堂武者此刻完全被嚇傻了，當唐小禾抽取出第一瓶血液時，他便乾脆的昏了過去，至少不用看下面更殘忍的畫面。

  雪蓉也是有些接受不了，她想幫小姐打下手，可終究客服不了心理關。

  按理來說雪蓉行走武道界這麼多年，手上也是沾過血的，但此刻就是理解不了唐小禾的「科學研究」。

  幸好唐遠明比較無所謂，熱心地給唐小禾幫忙，不然唐小禾一晚上還真採集不了足夠的數據。

  對現在的她而言，每一次的實驗都無比珍貴，可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疏忽。

  看著唐小禾面罩下那雙堅定的眼睛，雪蓉感覺自己的心在抽痛，她才十八歲，為什麼就可以如此堅定冷漠，唐家先祖們啊！你們能看到嗎？

  一個傳承了千年的世家，最後竟然要靠一個小女孩走這樣的路，你們想過嗎？

  蒼天啊！為什麼要誕生武道這種東西？為什麼人不可以生而平等？

  雪蓉心中的痛呼改變不了任何事，天道不仁，萬物皆只能靠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武者悠悠醒來，便看到唐小禾正滿眼血絲的坐在電腦前，快速敲著鍵盤，不知在寫些什麼。

  側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病床不知被移去了何處，這讓武者心中發涼。

  唯一奇怪的是，自己似乎並沒有感受到昨天那人感受到的痛苦，也不知是因為自己是武者的緣故，還是說唐小禾的鎮靜劑功效過於強大，讓自己失去了痛覺。

  「他醒了，遠明爺爺，你帶他去進行下常規測試，結果同步到我這邊的主機上。」

  「小姐放心，你昨晚說的我都記得，你現在趕緊去休息吧，這裡就交給我了。」唐遠明道。

  「嗯，那就辛苦遠明爺爺了，你測試完也快點休息，我們實驗得第一階段就算完成了。」

  唐小禾打了個哈欠，起身朝山洞外面，自己的臨時住所而去。

  雖然唐小禾平常也很刻苦，但她其實不怎麼熬夜，每次熬夜都感覺丟了半條命似的，聽說顧塵是習慣性熬夜，也不知他怎麼受得了。

  自己後面要去鄭重提醒他一下，年輕人不該總是熬夜，萬一將來出現什麼毛病可就得不償失了！

  唐小禾剛躺床上，正準備好好補覺時，唐遠明卻在外喊道：「小姐，19號死了！」

  唐遠明是真的不想打擾小姐，可是沒辦法，小姐交待了遇到突發情況，一定要喊她，現在他剛開始測試，實驗樣品便突然死亡，還是那種殘酷的爆體而亡，唐遠明實在處理不動，只能迅速來找唐小禾。

  聽到唐遠明的喊叫，唐小禾也是睡意全無，迅速起身。

  「具體怎麼回事，邊走邊說，慢慢說。」唐小禾對唐遠明道。

  「小小，測試室那邊的監控錄像，還有數據全部發到我主機桌面上，我要馬上查看。」唐小禾又對小小道。

  「好的小姐，已發送。」人工智慧的反應速度總是那麼迅速。

  唐遠明愣了一下，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沒個虛擬人有用啊？不過他也知道此刻不是和ai攀比的時候，詳細介紹起了情況。

  剛剛按照唐小禾的吩咐，唐遠明將19號帶到測試室，記錄完基礎數據後，便是最關鍵的戰力測試。

  一開始都沒什麼問題，19號的表現與他們模擬結果基本一樣。

  原本只是三品武者的19號在測試中展現出了堪比七八品武者的實力，甚至在反應與敏捷性等方面接近了宗師水平。

  這讓唐遠明很是興奮，如此顯著效果的實力提升，唐小禾這試劑如果流傳出去，估計會被武道世家們瘋搶！

  然而沒等他高興多久，在進行模擬交手時，19號突然卯足勁聚力攻他。

  唐遠明根本打算還手，只是常規躲避，然後他只聽到一聲悶爆聲，接著19號便倒在了地上，他過去一看，發現19號身體脹大了一圈，身上還有絲絲裂紋，明顯是爆體而亡。

  穿好防護服，唐小禾進入現場查看情況，爆體而亡的情況其實是在她的預設情況里的，只是當其真的發生時，唐小禾心中還是難掩失落！

  一直折騰到下午，完成所有資料數據整理後，唐小禾無力地趴在桌上。

  她的第一次真人實驗，還是失敗了，這條路，果然不是那麼好走的。

  唐小禾很想哭，可是她不能，如今才剛剛開始，她不能泄氣，她還需要繼續前進。

  「我又不是顧塵，哪能做什麼就成什麼，本小姐不怕失敗，大不了重頭再來，更何況，這次也不是全無收穫，下次肯定不會這樣草草收場！」

  心中安慰了自己一句後，唐小禾重燃鬥志，認真復盤起整個實驗，開始尋找失敗原因。

  顧塵那邊，並不知道唐小禾是將他當成不會失敗的人，若從結果來看，顧塵目前確實沒失敗過，但是在他的創造過程中，失敗與挫折卻一點不少。

  至少此刻，顧塵就經歷了一次失敗。

  本來今天晚上他還在放假，應該與兩大美女愉快夜釣的。

  可是下午時他突然有了靈感，想到種改進碳納米管的提純方法，於是便迫不及待返回實驗室開始驗證。

  然而靈感美妙，實際的驗證結果卻十分殘酷，這個方法並不可靠，提升十分有限，而成本增加不小，可以直接排除。

  現在顧塵有那麼一點的後悔，要是知道後面有個碳基晶片的項目，他該先把化學基礎點給拉滿的，數學那邊暫時緩緩，畢竟哥猜真的過於遙遠了！

  可惜現在無法時光倒流，顧塵也只能靠用努力來彌補天賦，爭取不耽擱星塵二代。

  第二天同學們收假回來發現顧塵已經在實驗室時，以為顧塵沒有放假，皆有些慚愧。

  因為簽了保密協議，大家都知道碳基晶片項目的緊迫性與重要性，顧塵這個老大如此拼命，他們卻在安然度假，真的不該。

  「別這樣看我，我就是昨天突然想到個提純方法，才趕回來驗證的，不然估計現在還在家裡聽大明星彈琴呢。」顧塵笑著對眾人道，「該玩時玩，工作時認真就行了，不用太卷。」

  眾人表情舒緩了不少，顧塵這種老大還是挺人性化的，從來都是以身作則，絕不刻意要求你做做不到的事。

  「顧神，你和那個林初然，真的有關係？」一個平常跟顧塵比較親近的研究員笑著問道。

  「我在追她，她暫時沒同意。」

  「竟然是真的！」眾人驚呼。

  「不過顧神，你不是在有個醫學院的女朋友嗎？」又有人問道。

  「嗯，我青梅竹馬。」

  「啊？顧神，你……」眾人不知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情緒了，尤其其中還是有幾個女研究員的。

  要都是男的，大家估計一句吾輩楷模，但現在有女生，可就不能口嗨了。

  顧塵也不想再提自己私事，透露到這裡已經是夠信任這些同學了，說這麼多也是免得自己後面出現什麼人設崩塌的情況，不如一開始就把渣男人設立住了！

  只要我沒有房，那就永遠不會塌房不是嗎？

  「好了，實驗室里不談私事，大家趕緊調整好狀態，我們後面將會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