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突飛猛進

  雖說實驗室里的所有人都很相信顧塵，但是具體到項目本身，大家還是覺得這會是一個比較長期的項目，要出成果怎麼也要個兩三年，沒有人知道顧塵打算在一兩個月內就搞出來。

  當真正開始工作後，大家突然發現自己好像突然上了快車道，一下子從40碼變成了400碼，幾乎每一天，實驗室都在突飛猛進著。

  相比於現在，過去他們的工作跟老太太走路，烏龜賽跑沒區別，這也應了那句話火車快不快，全靠車頭帶。

  在顧塵的帶領下，團隊幾乎沒有什麼瓶頸，最難的部分幾乎都被顧塵一個人解決了，他們只需要完成簡單的工作就行，好比跟著小代上分，他們只需丟丟技能，小代一個人就將對面全搞定了。

  比如最為重要的碳納米管元器件，兩個碳基晶片的教授搞了十多年，弄出來的東西卻比不過顧塵帶來的，而據楚凇所說，顧塵弄這個只是為了給姑娘送禮物。

  還有石墨烯單晶晶圓，這也一直是這個領域內的難點，但是顧塵一來，兩天便弄出了可以批量生產的晶圓，只能說玩石墨烯，顧塵真的太專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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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現在等於顧塵將一切都準備好了，他們就是將各種東西組成一塊晶片，然後測試就行，折騰學術界這麼多年的重點課題，在顧塵手裡就像削個蘋果一樣簡單，真的是降維打擊！

  因為顧塵的強悍，現在整個實驗室都十分亢奮，覺得揚名立萬不遠了。

  岳曉菲也曾偷偷來過這邊，看到實驗室的狀況也放鬆了下來，開始信心滿滿地去籌備星塵二代。

  顧國章也是時不時就帶著工程師往顧塵這邊跑，這倒不是他多想念兒子，而是必須的工作對接。

  雖說現在半導體產業百分之九十的設備、技術都可以直接用在碳基晶片上，但畢竟有一些工藝還是不同的，星塵科技的晶片工廠還需要顧塵的指導，畢竟這可能是全世界第一家量產碳基晶片的工廠，容不得一點馬虎。

  顧塵對於工廠的事也是十分在乎，畢竟要是星塵二代成功了，這個工廠可能會是星塵科技旗下最賺錢的產業了！

  不過也就賺個兩三年，雖說碳基晶片是系統要求顧塵做的任務，但這也不是計算機的未來，它跟石墨烯電池一樣只能是個過渡品，同樣存在瓶頸，未來還等是量子計算機才好使：

  在進入項目組一個半月後，第一塊的實驗碳基晶片成功通過，其性能大概等於28納米矽基晶片的水平，能耗稍微要低一點，但成本卻貴了些。

  整個實驗室對此欣然大喜，原本認為要一兩年才能做出的東西，現在他們一個多月就弄出來了，如何不叫人高興。

  顧塵卻一點開心不起來，因為現在項目遇到了一個巨大瓶頸，這也是碳基晶片只能比擬十年前晶片的原因，如果不解決，那肯定是沒法用在星塵二代上了！

  那就是碳納米電晶體的提純，顧塵現在需要再找到一種方法，優化自己的碳電晶體，不然碳基晶片的優勢根本發揮不出來，無法與矽基晶片相競爭！

  同時在實驗測試中，碳基晶片的一些缺點也暴露了出來，比如容易漏電，這是碳原子的性質所決定的，這導致碳基晶片對電阻控制的難度提升，顧塵需要在控制成本的基礎上解決這個問題。

  不過憂慮歸憂慮，實驗室畢竟是做出了成果，所以顧塵還是給同事們放了兩天假，讓大家好好休息調整一下，總不能一直忙碌。

  而且後面的春節，大家很可能是沒時間回去過年的，也該讓大家有時間跟家裡聯繫聯繫。

  至於顧塵，則是趁著放假去領取了自己數院本科的畢業證書，至於另外兩個學院的，顧塵就沒必要再去要人家的學士證書了，等到下學期期末，直接領碩士學位證就行。

  張唐看著顧塵那眼帶血絲的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開學時顧塵說要證哥猜，可讓張唐興奮不已，心中高呼後繼有人。

  但是這一學期下來，顧塵在純粹數學上投入的精力有多少？拆車搞工程學，建模大賽玩傳統矽基晶片，還去楚凇那邊搞人工智慧，現在又研發碳基晶片，忙都忙死了，哪有時間解題！

  將數學學士證書及清北本科畢業證書交給顧塵後，張唐嘆息道：「顧塵，你不該選擇數院的，物院那邊更適合你。」

  顧塵笑笑：「數學挺好的，畢竟是所有學科的爸爸！」

  張唐搖頭道：「現在這個國家，這個世界需要你在科學應用上做出貢獻，我是覺得數學會耽擱你的時間。以你的天賦智慧，是不會存在數學基礎薄弱的狀況，在研究中需要數學你完全可以自己解決，現在在數院，尤其清北數院，會有太多無用的數學影響你。」

  顧塵道：「剛開始，我也覺得這個世上是有純粹數學的，但是現在我開始慢慢改變想法了，這個世上不存在無用的數學，只不過我們還沒找到使用它的方法罷了！要相信，一切都是完美的安排，數學永遠是科學的基礎！」

  張唐笑了兩聲，又道：「或許你說的對，但是哥猜就算了，聽老李說你背上了一個極其重要艱巨的任務，我真覺得你不該浪費時間在哥猜上，雖然我對你們那個項目不了解，但我看過一些數學論文，你要做那件事，或許可以去研究一下楊～米爾斯規範化理論，這是一個遠比哥猜重要的難題。」

  「楊～米爾斯規範場論？其中的那個千禧難題？」顧塵問道。

  「嗯，千禧難題可以算是數學界最重要的幾個問題了。」張唐道，「不過這個問題需要數學與物理都很精通，我想當代如果有誰能解決他，那也只有你了。」

  「這個問題與可控核聚變有關係嗎？」顧塵問。

  張唐有所估計沒有直接說項目，但顧塵相信張唐，所以就直接明說了。

  張唐笑笑：「我也不知道有沒有關係，只是之前看一個數學家研究這個問題，討論到了場，而可控核聚變需要進行粒子約束，或許這能有所幫助。」

  「不過我也就是隨口亂言，具體如何開展，更多還是你們物理學家的事，你聽一聽就好，也沒必要太在意。」張唐又補充道。

  「多些張老師，我記下了。」顧塵點頭。

  「雖然不是純數學家，但清北數院出了個國之柱石，老師也很欣慰。」張唐感慨。

  顧塵笑道：「張老師，你放心，我會證明哥猜的，不僅是為你，也為華國歷代在這個問題上付出努力的學者們。」

  從數院離開後，顧塵又去接林初然，今晚他們三又可以一起吃飯了。

  上大學前還以為自己可以左擁右抱盡享齊人之福，但現在才知道，每個月能一起吃頓飯都是上天的恩賜，優秀的人談戀愛就這樣，總是分不出時間給愛的人。

  雖然程橙那邊每周都會給顧塵報告雨然工作室的情況，但顧塵根本沒有時間去看，只知道林初然好像已經發了第一首單曲，也就是她在生日那天彈得曲子。

  分為兩個版本，一個是純粹的鋼琴曲，另一個則是填了詞，由林初然親自演唱發行。

  因為林初然名氣尚淺，所以程橙選擇了網絡首發，只製作了數字版，並未發行實體版。

  而且就現階段來說，林初然的唱功還稍顯稚嫩，直接賣盤有些坑人的感覺。

  但讓程橙與林初然都沒想到是，這首歌紅得如此迅速爆裂，新年的第一個月，林初然便幾乎預訂了年度最佳新人歌手。

  若論歌曲質量，加上林初然人美聲甜，確實可以爆火，但讓她有如此現象級的表現卻是有顧塵的推波助瀾。

  當然，顧塵本人什麼都沒做，畢竟他這段時間一直忙著碳基晶片研發，也沒時間搞別的。

  一切都是源於塵道的一篇帖子，翻出了林初然之前給顧塵表白的內容，然後大家又挖出雨然工作室的ceo曾是風銘集團有名的程橙，於是一切就被聯想到了顧塵這邊。

  林初然也由純粹的樂壇新人變成了顧塵這個富二代，大科學家力捧的金絲雀。

  靠著一連串的緋聞，林初然成功出圈，她的歌自然迅速被人們聽到，也由此一夜爆紅。

  對於科學家與歌星的這種組合，群眾們還是喜聞樂見的，畢竟郎才女貌，大家反對也不太合適。

  林初然對於這種爆紅方式很氣憤，什麼金絲雀，什麼大科學家背後的女人，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好嗎？難道沒有顧塵，自己就做不成音樂嗎？說得好像她純靠男人似的！

  可惜林初然也只能生生悶氣，目前她並不能改變大家的這種看法，畢竟顧塵比她強太多。

  若是現在顧塵是個落魄學生，而她是個大明星，那世人的看法也會反轉過來！

  當然現在外界的這種看法對林初然也不全是壞處，至少顧塵是個完美的擋箭牌，讓她免去了很多沒必要的麻煩，同時顧塵那邊給著充足的資金，讓林初然不用考慮任何公司營利的問題。

  不過從目前這首單曲的市場反饋來看，雨然工作室未來或許並不再需要顧塵的資金支持，林初然完全可以自給自足。

  而且因為顧塵科學家的身份，讓林初然形象也頗為正面，幾天前林初然甚至收到了春晚的邀請，而且還是兩個節目，一個鋼琴獨奏，另一個則是與當今最紅的天后一起合唱！

  這種頂級待遇，整個華語樂壇估計也找不出第二個，而這一些，僅僅是因為她與顧塵存在莫須有的感情關係，所以上面就願意給她資源！

  所以儘管無奈，林初然也只能接受金絲雀的身份，反正等到以後，世人會知道她並沒有生在籠子裡，她是自由的百靈鳥，一直在追逐屬於自己的廣闊天空。

  如今的林初然也懶得解釋什麼了，若是以前她肯定是快速跑進顧塵車裡，然後催促顧塵開車，但現在她不緊不慢地走過去，然後又自然地坐上去。

  清北這些不好好學習的狗仔學生們，你們喜歡拍就拍吧！畢竟這也是勤工儉學的一種方式！

  「單曲上個月的收入分成橙姐發給你了嗎？大概有三十萬左右。」林初然好久沒見顧塵，開口卻先談公事，這樣才顯得她與顧塵清清白白。

  「有我的份？工作室不是你和雨清兩人控股嗎？」顧塵笑道，「留著出專輯吧？給我幹什麼？」

  「不用，我們必須算清楚，初期的投入就當我跟你借的，我會慢慢還清的。」林初然堅定道，「我不要被你包養，我只花自己賺的錢！」

  「呃……人家包養大學生都是予取予求，哪想你，連親下都不給，這算哪門子包養！」顧塵隨口道，「這點錢我真看不上，我就是希望你做自己喜歡的事，上次說包養是跟你開玩笑的，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林初然有些意外的看向顧塵，前半句話雖一如既往的皮，但後半句話：「你想通了？不再對我有非分之想了？」

  問出之時，林初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期待的是何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