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一步一步來

  「楚教授，我後面要去轉修神經學，等條件成熟了給你研究研究。」顧塵開口道。

  楚凇笑笑：「我就知道，說到最後你肯定會覺得我在編故事，這也正常，畢竟連我都不敢相信這些。」

  顧塵道：「我沒有不信，我的意思是記憶消除這件事本來就是可能的，或許以後能幫你想起更多東西，當然，這取決於你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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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覺得這一切很不可思議，但其實並沒有多麼特別，唯一難的點就在於平地起飛，她是怎麼做到的，現有的理論貌似不太解釋得清。」顧塵接著道，「不過我有個朋友前段時間和我聊過一個人體電池假說，既然人可以假設為電池，那人也可以是飛機，是汽車。」

  「或者說人本來就是一台機器，而機器，本來就是用來完成各種事情的。」

  聽顧塵洋洋灑灑說了一大串，楚凇腦子暈暈的，這又是什麼跟什麼？怎麼感覺顧塵也是外星人啊！

  「你真的相信我說的事？」

  「我會嘗試尋找答案。」顧塵道，「畢竟小辭妹妹叫我一聲哥哥，這些事與她息息相關，若是將來她向我尋求幫助，我不能讓她失望。」

  「好吧！我也希望你的天才可以找到答案。」楚凇道。

  雖然這麼多年楚凇已經漸漸不去想這些往事，開始嘗試著忘掉那個人，可是這談何容易。

  曾經楚凇也想過，如果木明月可以抹除記憶，為什麼不把自己的記憶也抹除掉，但是細思一番後，楚凇也明白了，若是自己沒了記憶，那女兒怎麼辦？總不能讓爸爸不認女兒吧？

  時至今日，楚凇一直沒有再找別的女人，就是心裡仍有個念想，或許未來真的有再見的一天呢？

  當然，楚凇不會天真地以為顧塵真的可以做到，只是留一分幻想罷了。

  「放心，這個世上就沒有我解不出的難題。」顧塵自信拍胸道，「這個故事現在遠沒有結束，我們會將它繼續下去，等到最終有了答案，你再重新編纂一遍，說不定直接從大科學家搖身一變成大作家了。」

  「書名就叫《我的外星女友》，雖然說內容俗套了點，但畢竟是你的親身經歷，總能打動人。」

  楚凇笑道：「你就別開玩笑了，我本來就是想和你說這個世界存在著超自然的力量，沒想到竟扯了這麼多，不過希望如你所說，這故事有結局吧。」

  「也不太對，哪有叫自己老婆為外星人的，小辭妹妹這麼漂亮，她媽媽怎麼能是外星人呢？應該是仙女，真正的仙子，而不是網上那種小仙女。」顧塵補充道。

  「不過，楚教授，你說想提醒我這個世上有超自然力量，這點其實我很明白的。」顧塵不再聊楚凇的往事，而是說回了最初的問題。

  楚凇反應很快，馬上道：「就是你剛剛說的武者和超能者？」

  顧塵點頭：「沒錯，在地球上，就是存在著這麼一類人，他們遠比普通人強大，不需要任何工具武器，便可以輕鬆打敗普通人，所以你一開始說被屠宰，我就想到了他們。」

  「他們也能飛，也能隱身？」楚凇問。

  「不知道，就我接觸到的幾個來看，是不會飛的，也就是身體素質遠。朝常人，擁有比較強的戰鬥力。」顧塵道，「當然我接觸到的這些級別比較低，或許更高級別的武者可以飛也不一定。」

  「難道明月是武者？她還在地球上？」聽完顧塵的話，楚凇驚喜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不過從你的故事中，我感覺明月嫂子有點過於強大了，真不像地球人。」顧塵道，「還有你的養豬屠宰理論是怎麼得出來的，就憑明月嫂子變冷淡，你應該得不出這樣的結論吧？」

  楚凇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來的，只是聽你講碳基晶片，又聊未來的技術發展，我就突然有了這種害怕的感覺。」

  「你的潛意識告訴你，當人類發展起來後，免不了被抹殺的命運？」顧塵道。

  「沒錯，就是這樣，所以我才會問你示敵以弱好，還是示敵以強好。」

  顧塵想了一會兒後道：「或許這是清辭媽媽留在你記憶里的，她是你的妻子，你又是當代最出色的科學家之一，她看到了科技的潛力，所以在你腦海里留下這麼一個警示，以求你和清辭妹妹能平穩渡過一生。」

  顧塵這麼一說，楚凇也覺得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所以你也覺得有人在監視著我們？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將科技發展控制在一定程度內？」楚凇問道。

  顧塵笑道：「人類可以示弱，但不能真的弱，我覺得這種時候我們更不應該停下來，反而應該加快進度，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要面對大危機，那我希望是站著死，而不是跪著亡。」

  楚凇心道，如果真像顧塵所說明月是在警示自己的話，那他現在應該選擇安穩地與女兒渡過一生，而不是去和顧塵掀起轟轟烈烈的科技革命。

  可是楚凇他除了是楚清辭的父親外，他還是一個人，是一個科學家，除了父親的責任外，他還有別的責任，所以這個時候，選擇了丟掉所謂的「警示」，而是踐行自己的科學使命，追求自己的科學夢想。

  「說的沒錯，蟲子死前，總要撲棱兩下，希望以後記錄人類文明的石碑上，可以有我楚凇的名字。」楚凇笑道。

  「這多沒志氣，楚教授應該想的是，宇宙里的每一片星空，都有你的傳說。」顧塵道。

  楚凇哈哈笑了兩聲，又接著道：「說回這個武者與超能者，他們對人類有敵意嗎？」

  「不好說，好像有好有壞。」顧塵道，「其實我也是最近才接觸到這些，所以很多情況都不清楚。」

  「那科技力量能對付這些人嗎？」楚凇直接問。

  「要看怎麼對付，核力量的話怎麼都可以吧？但要是像明月嫂子那種隨便飛天，又有近乎瞬移的速度，你真是人間無敵了。」

  楚凇沉默了一會兒，又道：「這個世界的所有衝突，歸根結底其實都是因為利益，你覺得我們普通人與他們這些超人存在利益衝突嗎？」

  「我不知道。」顧塵道。

  「我們之前說科技發展會引起更高層次存在者的抹殺，可人類發展科技這麼多年了，這些超人並沒有怎樣，這是不是說明他們並不反對我們發展科技。」

  顧塵想到陸南依讓自己成為鎮龍者，理由就是藉助科技的力量，而陸南依就是武者，所以楚凇的推論並無問題，但顧塵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武者世界的事，一時半會兒我也搞不清楚。」顧塵道，「算了，咱們先不用想這麼多，現在還是先把手頭上的事情完成，未來星辰大海里的驚濤駭浪，留待未來去解決。」

  楚凇點頭：「也是，怪我和你講故事，整得有些杞人憂天了，何必管這麼多呢，先讓這個世界擁有能用的人工智慧再說！」

  一大一小兩人相視一笑，為未來擔憂半天后，兩人重新回到實際，開始考慮明天的事，不再多想後天的事！

  告別楚凇回到別墅，顧塵照例讓小呆整理了今天與楚凇所聊的內容，想了一下，文檔名叫外星人有些不好聽，畢竟是清辭妹妹的媽媽，所以最後改成了神秘仙子。

  存好文檔後，顧塵也不再管這事，而是安排起了未來一陣的工作計劃，也就是碳基晶片項目的計劃書。

  因為已到期末，所以後面顧塵也不再去代課，畢竟總要讓真正的老師認識一下同學們，不然不好給平時分。

  顧塵也不用再去上課，計算機學院與化學學院那邊都給顧塵開後門了，數院這裡業沒必要再繼續清高，承認顧塵妖孽並沒有什麼丟人的，就讓他自由學習好了。

  所以未來這段時間，顧塵要麼在家，要麼就在碳基晶片實驗室那邊，不會再受別的事情干擾。

  寫了摩爾定律極限晶片的論文，又研究了一段時間的機器，顧塵在晶片製造的軟硬體上絕對是權威專家了。

  不過碳基晶片畢竟與矽基晶片不同，顧塵的經驗與理論能不能發揮作用還要看後續的實驗。

  所以顧塵的第一步計劃就是先用傳統的方式去搞碳基晶片，即簡單地用碳納米材料的電晶體取代矽電晶體。

  顧塵其實覺得這樣搞不行，但是沒辦法，這玩意沒有系統的圖紙，他暫時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只能慢慢去試錯。

  由著第一步的結果，顧塵又簡單列了一些計劃，讓小呆記錄下來。

  然後顧塵又翻出楚凇之前就寄到家中的材料，這些都是當下碳基晶片的研究成果，一些顧塵是知道的，一些顧塵則是完全不了解。

  想著後面應該不缺熬夜的機會，顧塵放棄了通宵的打算，看了一會兒便上床睡覺，明天他就要去實驗室，正式跟項目組的成員們見面。

  顧塵進入夢鄉時，花旗那邊，水果正在召開旗下第一款石墨烯電池手機的發布會。

  與龍威星月一的發布會類似，花旗那邊的媒體焦點也不在產品上，大家更關心石墨烯電池之父的情況。

  之前都說顧塵要入職水果了，怎麼突然就回去了？還有問維斯是不是真的五萬刀賣了一批機器給星塵科技？雖說是被淘汰的產品，可這麼當廢鐵賣掉是不是不合適？更何況就算當廢鐵，也不止五萬刀吧？

  還有一些尖銳的記者質問維斯，前段時間紐市的封鎖是不是與顧塵回國有關？

  面對這些操蛋的問題，維斯是真想掀桌子不幹了！

  可惜現在的他沒有退路，只能耐心地解釋一件件事情。

  在他的話語中，顧塵成了一個無恥的騙子，是可恥的小偷，龍威與星塵科技更是卑鄙至極利用顧塵來誆騙他這個老年人。

  可憐他維斯求才心切，錯將一片真心相負，徒惹世人嘲笑。

  面對維斯的表演，大家自然是不信服的，畢竟龍威那邊可是放出了視頻，維斯改建模大賽題目，煽動華國那邊輿論摸黑顧塵名聲這些事情都是賴不掉的。

  可維斯就是咬死了自己被顧塵哄騙，其他的一切事情一概不認，畢竟現在顧塵跑了是事實，他五萬刀賣了船廢鐵也是事實！

  你們花旗媒體要是還有點良心，就特麼別來罵我了，去向龍威開炮，去罵顧塵不好嗎？

  現在這種時候責怪自己與水果能改變什麼嗎？最後還不得水果與自己去抗龍威的擴張，去打這場科技競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