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受教

  「叮～恭喜宿主完成大學的第一堂課。對於天才而言，學習自然要快人一步，與研究生一起上課便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主線任務：在一年內完成本科，碩士研究生兩個階段的學習，並取得三個及以上碩士學位。」

  

  「任務獎勵：2萬名望值；一次商城抽獎機會，1點魅力值。」

  剛走出教室，顧塵便收到了系統的提示音，聽完任務後，顧塵真是欲哭無淚。

  1年完成本科與研究生兩個階段的學習，這是人能辦到的嗎？還要拿三個及以上學位？自己要弄實驗室，要搞雷射，還操心龍威那邊的汽車項目，哪有那麼多時間，系統真是個狗東西！

  可惜顧塵必須去做，尤其這個完成學業的任務是主線任務，必須完成的。

  所以顧塵又折回教室，攔住張唐道：「張教授，我想挑戰一下自己的極限！」

  聽到顧塵的要求後，張唐果斷地拒絕了，這是什麼妄想，真當自己是全能小霸王啊？

  化學學院那邊可能會因為顧塵在石墨烯電池領域的成就給他特殊政策 可自己這邊怎麼都不行的。

  即使顧塵真的能配得上，也要按照程序來，不然講出去太嚇人。

  「顧塵，你要是這麼搞，還怎麼證明哥德巴赫猜想？」張唐勸道。

  顧塵心中苦笑，我也想輕鬆點，可是狗系統逼著我逆天，實在沒辦法。

  「張教授，時不我待，社會變化太快了，我要不抓緊點，我們永遠追不上別人。」顧塵真心道，「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世上有太多事需要我去做，不能慢慢來了。」

  張唐好笑道：「你這話是什麼道理？踏踏實實打基礎，就是你目前最大的事，這比什麼都重要。」

  「教授，你就放心吧！不要忘了我可是考滿分的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顧塵求道，「無論如何，我都要儘快完成學業。不知道余楚教授推薦的諾獎能不能成，一個諾獎，混清北的幾個學位總沒問題吧！」

  「諾獎是有含金量，甚至能直接讓你成為清北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教授。但是顧塵，老師我是真希望你未來可以完成哥猜。」張唐真心道，「我並不懷疑你能完成三個以上的研究生學業，只是怕別的東西分散你太多精力，不利於你在數學上的進步。」

  張唐確實有私心，當知道顧塵選擇了數院後，他是很開心的，之前聽顧塵要證哥猜，開始他確實跟李洪洲一樣覺得顧塵狂妄，但內心深感欣慰。

  此刻他已經將全部希望放在了顧塵身上，給其選課，便讓他進自己的研究生課堂便是證明。

  張唐希望自己在有生之年能看到顧塵取得進展，不談完全證明，至少他想看到希望。畢竟這個猜想承載了華國一代又一代數學家的心血與寄託。

  張唐害怕這個猜想永遠無解，又害怕這個猜想被外國人證明，這將是整個華國數學家的遺憾。

  「老師，你就放心吧！我已經決定了，我現在就去找其他學院的教授，我必須抓緊時間。」顧塵也不多解釋了，反正哥猜的任務他會完成，到時候張唐自會明白顧塵。

  張唐氣急：「等下！我看你就是是作業太少了，給你布置個作業，完成後發我郵箱。證明：每個可表示為4n+1形式的素數，只能用一種兩數平方和的形式來表示。」

  聽到張唐的問題，顧塵本能覺得這問題簡單，但是細想之後，要證明卻並沒有那麼容易。

  「可以查資料，但不要看人家的證明論文。」張唐交待了一句後便離開了。

  他相信有這個問題困擾著顧塵，他應該是沒時間沒心思去學別的科目的。

  但是他終究低估了顧塵，顧塵並沒有將這個問題放在心上。

  第二節課是統計學，是一門簡單但是又很晦澀的課程，從本科到博士階段都一直有的學。

  這回教室里的學生就比較多了，而且都是跟顧塵一樣的本科新生，很多人都熱情來與顧塵交流，表示對顧塵的仰慕與傾佩。

  顧塵自然是藉機宣傳自己的塵道，畢竟學生就是自己最主要的目標客戶。

  因為是第一節統計學的課，所以上課的教授並沒有開始正式內容，而是跟中學生第一節課一樣搞起了班級介紹，讓大家互相認識。

  顧塵對此興趣不大，畢竟今年的新生很少有不認識自己的，所以他自己坐在桌上啃起了教材，倒是讓同學們動容。

  原來滿分聖子並非靠天賦，而是考苦學，世人以為的驕狂背後，他又付出了多少努力呢。

  結束了這一節同學們很喜歡，但顧塵覺得有點無聊的課後，顧塵找到這門課的教授，友善地提出自己可以幫忙代課，主要他提前讓自己拿夠學分就行。

  顧塵本以為這教授會發飆，沒想到這位看上去十分有威嚴的教授竟然同意了。

  「那真是太好了，這兩年因為忙著銀行那邊的工作，博士生也沒帶，科研也沒怎麼做，現在學校還給我排了本科生的課。如果顧塵同學能幫忙，那我就輕鬆多了。」老教授顯得十分開心。

  顧塵有些不敢相信：「陳教授，你不怕我水平不夠？」

  陳教授笑著反問顧塵：「如果你水平不夠，敢跟我提嗎？」

  顧塵很是欣慰，這算是第一個不因為他年紀小而對他有所懷疑他的老教授了。

  「陳教授放心，我一定幫我完成教學任務，保證教會同學們。」顧塵道。

  陳教授擺擺手：「沒必要太較真，都是大人了，學習是自由的，你正常上課就行，既沒必要追求通過率，也沒必要扣不及格率。」

  顧塵點頭：「明白，不過我可能只能代一個學期。」

  陳教授笑道：「足夠了，我估計這半年，銀行那邊的事應該也就差不過了，我也要回到學校以來，實在折騰不動了。」

  顧塵好奇道：「銀行對教授應該只是諮詢吧？怎麼會那麼忙？」

  陳教授並不介意與顧塵講些私事：「那裡只是諮詢，這些年他們面對的問題太多了。」

  「行動支付的衝擊？」顧塵試探問道。

  「行動支付根本上還是依賴於銀行的，這個不是主要問題。」陳教授道，「主要還是金融問題。」

  「你也知道，貨幣電子化進程雖然極大方便了人們的生活，但也帶來了諸多問題，對先有的金融與法律體系帶來了極大衝擊。」

  「這兩天阿狸那邊打算分出一個金融公司去外面上市，我就在研究這個事。」顧塵繼續道。

  聽到阿狸，顧塵更好奇了，畢竟他也算阿狸的員工，從阿狸領了不少工資。

  「這種大集團分出子公司去上市，方便融資，增強分公司發展活力，也能激發員工動力，這應該是很正常的操作吧？」

  陳教授搖搖頭：「若是一般的分公司，程序內容合法自然沒什麼問題，可是金融那就不一樣。他分出去的這個分公司能吸收大量現金，同時還有貸款業務，等同於一個銀行。」

  「但是，他又不承認自己是銀行，或者說它想跳脫出規則外，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將會極大我們的金融安全與人們的財產安全。」

  顧塵感覺自己聽懂了，又好像沒懂，只能懵懵地看著陳教授。

  陳教授笑笑：「你知道杆槓原理吧？」

  「金融槓桿？」

  「你懂我意思就行，這個社會是需要秩序的，若是沒有規則約束，人性中貪婪、自私、瘋狂等惡的那一面會毀掉整個人類社會。總之這個問題很複雜，我這兩天一直看報表，分析數據，頭疼的很。」

  顧塵點點頭：「老師，我明白，你辛苦了。」

  陳教授笑著拍拍顧塵，就算顧塵沒聽懂他的意思，他也不能多說了。

  「說到這個，你聽說過數學的難度天梯圖嗎？」陳教授又道。

  顧塵搖搖頭，現在好像什麼東西都有天梯圖，就是不知道數學的難度天梯圖是什麼。

  「其實這個天梯圖並不專業，他是一些數學門外漢，或者數學愛好者按照難度對數學各分支及理論進行排名的一張圖，比如難度最低的加減乘除，然後難度一點點增加，一元二次方程，微積分，高等數學，概率統計學，數論等這些一直往上到那些世紀難題。」

  顧塵笑道：「這圖倒是符合普通人對數學的看法，畢竟底下的都聽過或知道，上面的只剩頭大了。」

  陳教授點頭：「這圖雖然做的片面，但是我非常認同他對最高難度的看法。」

  「最頂端是什麼？黎曼猜想？還是弦論那些無法定義的飄渺東西？」顧塵問。

  陳教授搖搖頭：「都不是，這些難題雖然十分困難，但是總歸看上去有解，無數數學家也都在嘗試攻克他們，唯獨最後一個，主要人類存在，那他便永遠無解，因為這並非屬於數學問題。」

  顧塵不懂了，世上真有無解的問題。

  「想知道最後一個是什麼嗎？」

  顧塵自然點頭，這陳教授倒是挺會賣關子，剛剛上課要是他講這些，顧塵肯定不自己看書了。

  「股票。」陳教授緩緩說出這兩個字。

  顧塵卻皺起眉頭，股票？無解的數學難題？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說笑，畢竟我們學數學的很多都進入金融業了，尤其是統計學專業的。他們就是用自己的數學知識給人們服務。」

  「難道不對嗎？」顧塵問。

  「數學只能分析表面上的數據與資料，但是股票的本質是人性，而人性是不可預測的。」

  「人性？」

  「你現在年紀還小，入世不深，理解不了其中的邏輯。」

  顧塵搖頭：「教授想說盲從與貪婪，理性在金融業不存在？」

  陳教授笑笑：「誰說理性在金融業不存在，怕的就是大部分人貪婪愚蠢，而一些人精明理智，這就是人類社會的真相，也是弱肉強食的含義。」

  顧塵渾身一震，不由地對陳教授肅然起敬，這算是顧塵在清北學到的第一課，一個統計學老師教他的社會學或者說哲學內容。

  在顧塵未來的計劃里，星塵科技是註定要上市的，可以吸納更多資金，更多地推動人類進步。

  但現在顧塵有點改變想法，星塵科技註定成為一把利劍，那麼這柄劍還是完完整整地握在自己手裡好了，他相信自己能做好這個執劍人，畢竟這劍將由他親自鑄成。

  「陳教授，學生受教了，人類很幸運有你們這樣的人守護。」顧塵衷心道。

  「哈哈～顧塵同學言重了。」陳教授朗聲一笑，「加個聯繫方式吧，需要代課我叫你，或者你想上課直接說，我都沒問題，至於學分。」

  「還有，你一開始說想完成碩士學位對吧？老張那邊不答應也沒關係，如果課上的不錯，我這邊能幫你完成一個。」

  顧塵大喜，這可真是最實際的東西了，如此看來，系統新發布的任務，看上去也沒那麼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