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你的問題
2024-06-12 07:47:33
作者: 深紫玖
海城?
本章節來源於𝖇𝖆𝖓𝖝𝖎𝖆𝖇𝖆.𝖈𝖔𝖒
那不是徐洛的大本營嗎?
她心想:這虞力是去追溯前緣,還是真帶她去看答案?
陳柚心裡抱怨蠻多,但一句沒說,回的是: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我?
過了小會,虞力發來一段:那是你自己的心理問題,我只能保證,第一個,不會騙你。第二個,我跟你正常溝通,交流,以前的事都過去。
他說:你要是怕,那就算了。
陳柚捏著手機,斟酌著。
也就這會,門外來了動靜。
她抬頭,看見入戶那邊走來一個人,正脫了外套,嘴上說著,「現在升溫,太熱了。」
秦曳是男人,代謝高,四肢常年暖洋洋。
他也沒有形象忌諱,進了門,直接脫得一乾二淨,奔著浴室去,路過餐桌前看了眼陳柚,又注意到她沒吃的面,「你等我會,我做給你吃。」
陳柚視線實在無法從他那地方挪開。
說不出什麼感覺,心裡是肯定沒想法的,但是身體它不是很聽話。
她臉一紅,「你能不能注意點。」
浴室門關,秦曳草率的回,「你也別太色。」
到底是注意了她的視線,真的從頭到尾沒挪動過。
陳柚氣的把面碗推更遠,差點忘了剛剛自己還在為正事發愁。
這一恍惚,秦曳那邊匆匆沖了涼,出來時隨便穿了睡袍就往廚房走。
平層其實兩處能做飯的,一個外放的水吧,但是可以做簡餐,沒油煙的東西,另外巨大的正常廚房。
這廚房的設計完全源於秦曳本人,他就是堅持,這樣才像家。
事實證明,他的堅持很有道理。
陳柚看他忙碌,說,「你也沒吃?」這都九點了。
她竟然一愣,跟虞力說了幾句,九點了。
「沒,上哪吃去?」反懟著,秦曳居然找出兩塊牛排。
陳柚真的饞肉了。
看的眼睛冒光,問,「你晚上不是應酬嘛。」
他頭也不回,開火,刷著黃油,「我跟誰應酬?」
幫忙拿出一個小土豆,還有一小根西藍花,胡蘿蔔片兒,陳柚漫不經心的,「徐洛唄。」
她當然不是隨口,就是故意的。
秦曳手上忙著翻面,餘光瞥她,「偷看我聊天記錄,現在又開始胡思亂想了是吧。」
冷不丁被人戳穿,陳柚尷尬的眼睛睜大,說不出話。
他卻好整以暇的,「就一張床,你翻來覆去,以為誰睡得好?」
秦曳這類人,防備心是天生,重著。
哪裡隨她看。
陳柚想了一會,把手上的西芹瓶一扔,「所以你刪了吧?」
被人質問是出於被動,迅速掌握主動,才有話語權。
這所有話術,都是秦曳教的。
他如今看著被調教很好的女人,眼神複雜,「我如果刪,一句都不會留。」
陳柚沒信,可沒有證據,所以不爭。
就說,「噢。」
牛排翻了面,滋啦啦冒油。
秦曳指揮她找出兩個盤子,然後問,「不繼續追問?」
她嗤笑,「懶得。」
他怎麼答,陳柚想的到。
無非是徐洛有病,不能刺激,要她配合之類的。
謊話連篇。
秦曳看她一眼,也就算了。
只等到牛排上桌,他摘了手套,提醒陳柚小心別燙著,才說,「你好端端怎麼想著去查崗?」
凡事總有緣由,何況他這樣講究邏輯的男人。
陳柚尋思著,叉了一塊西藍花,「我見到虞力了。」
大口牛排剛要塞進嘴巴,秦曳忽然一頓,「什麼時候?」
「今天,」陳柚說,「也不是這樣說,我昨天去了小區,所以他今天才來找我。」
她看著秦曳。
男人臉上的在乎,緊張,真的不是裝。
當下伸手來摸她的臉,不分輕重捏她下顎左右看,「我在公司,為什麼不喊我?」
確定陳柚應該沒受傷,他心情平了些。
陳柚挪開他的手,「那麼多人,他不敢怎麼樣,畢竟之前說是要抓他坐牢,嚇到了他。」
「如果有下次,給我打電話。」秦曳強調道。
邊上那碗面放溫了,陳柚出於節儉的好習慣,居然把它往秦曳面前推了推。
男人以為這是對他好呢,猶豫著拿起叉子,真的吃了一口。
表情一言難盡,吞咽著,問,「他找你聊什麼?」
「也沒什麼,」陳柚注視著他吃麵的痛苦模樣,道,「對了,他說知道你跟徐洛之間的所有故事,什麼的,問我想不想知道。」
秦曳面不改色,笑,「你不都知道?沒什麼好說的。」
「就是初戀,分了,又複合,然後一直到現在。」陳柚說。
「嚴格來說,我初戀——」他可能覺得這話此刻說來油膩,便算了,「反正就那樣。」
「那你今天去見她了?」陳柚問。
秦曳搖頭,「沒有。」
事實上,徐洛的醫生再次找他,確實說希望他去。
徐洛當然有病的,而秦曳在她的治療過程里,扮演重要角色。
只是他沒答應,反倒是詢問醫生,第一個階段結束,還有多久?
約是想到了這些,秦曳眼神飄遠。
陳柚見狀,沒在繼續問。
牛排吃完,在看他,肉跟面都吃的乾淨,可見晚上確實沒來得及吃飯。
陳柚看出他累,主動收拾了餐桌。
晚上躺在床上,各自想起心事。
想了一會,秦曳靠過來,有點兒暗示的意思。
陳柚心情煩悶,拒絕了。
黑暗裡,只聽到他默默的翻了個身。
一夜睡得迷迷糊糊,陳柚夢到一堆東西,第二天早上去杜白綿店裡,要了超大杯美式。
杜白綿觀察她的臉色,「昨晚上又吵架了?」
「沒有,」想著,心裡太多事還真需要一個人聊聊,只是得嘴嚴實些的,陳柚看著這個好閨蜜,「綿綿,有件事跟你說,但你答應我,誰也不能講,連裴潯都不行。」
杜白綿一拍胸脯,「我你還不放心嘛。」
陳柚神情複雜,「難說。」
但終歸有個發泄口,她斟酌著,還是說了。
聽完後,杜白綿沉默了得有個半小時。
小事不靠譜,這是大事,杜白綿真的動腦子在分析利弊了。
末了,忽然抬頭,「你想去嗎?」
陳柚一愣,「啊?」
杜白綿說,「你爸爸的事,你想知道吧。」
說是習慣了沒爸爸。
其實沒人真的習慣。
自小到大,沒有爸爸的普通家庭,就是多受磨難。
陳柚對於家庭有沒有期望,杜白綿是清楚的,此刻真心實意的詢問她感受,「想嗎?」
「如果我是你,我可能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