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禮物

  等秦曳洗完澡出來，燈都沒熄，直接拉著她辦了一次。

  

  就好像不能提起寧野，簡直是他的興奮劑。

  陳柚由著他，只是腫的地方，隱約又破皮了。

  儘管晚上他惡劣盡顯，但早上起來，秦曳還是溫柔的抱著她，「老婆，起床了，快去上班。」

  他覺得這樣好玩，逗她不自在時，自己好像就特別開心。

  陳柚捶打酸疼的腰，長舒一口氣，起床了。

  去公司的時候剛巧看見司機開車送寧野。

  兩人隔著車窗對視，點頭算作寒暄。

  陳柚想，其實自己走了也好，因為她來了以後，寧野都沒消停過。

  公司里清淨下來，她便沒日沒夜的開始交接，原本融洽的氣氛受到影響，大家已經從彭思佳那裡得知一些事，都顯得擔憂。

  寧野很得人心，這點是秦曳無法比的。

  倒是眨眼，也到了陳柚回國的時候。

  秦曳心情是不加遮掩的好，提前幾天去逛街，買了很多東西，送朋友的，送家人的，更多是給她的，通通郵寄回國。

  走之前，他又去了那家手工皮製品店，給陳柚買了連身的小皮裙，一個信封包，一雙夏天穿的平底拖鞋，還有幾個小玩偶，亂七八糟，太多了。

  總之他覺得不錯的，都買。

  店老闆覺得這是碰到耶穌了，直接給人扭虧為盈。

  見到陳柚，秦曳說，「你很喜歡那家店的東西，以後寧野不能買給你了，我就多帶點，省的你惦記。」

  她惦記的是東西，或者是人，他管不了，但買到她膩味，就不會在聯想。

  陳柚心情複雜。

  但有一說一，她一直不清高，值錢的東西都喜歡，於是通通收下，不忘說，「謝謝。」

  「客氣了老婆，你也是有付出的，」在去往機場的車上，秦曳憐惜的摸著她的大腿，「回去看看醫生，我擔心裏面發炎。」

  她皺眉，再一次厭惡他故意的戲謔。

  總之，秦曳的關心在她看來都是假的，因為真的在乎從一開始就不會這樣做。

  飛機起飛，她總算可以休息。

  因為冷戰，所以兩人一路不說話，跟陌生人無異，倒是不出意外又有空姐找他搭訕。

  可這次秦曳沒搭理，冷的要死，甚至有些失了風度。

  他在空姐走後，似乎自言自語，「所以還是要正式求婚，結婚，然後買戒指，不然別人總以為我單身。」

  他轉向戴著眼罩的陳柚，「你老公一直被人惦記，你不擔心？」

  陳柚差點笑出聲。

  她患得患失這麼多年，難道還不能習慣嗎？

  無所謂了。

  在也沒說話，直到飛機落地。

  老規矩，但凡是回國，陳柚一定先去看望彭蘭。

  秦曳乖乖的陪著，又買了一堆東西，甚至給中心捐了十台麻將機，說是以彭蘭的名義，這樣有助於預防老年痴呆。

  中心特別高興，給彭蘭開了個小趴體，讓她體會一把主角的感覺。

  彭蘭樂的不行，一直回味，見了陳柚就說道大家對她的好，又說秦曳真是好女婿，簡直是積德積來的。

  陳柚不想讓媽媽掃興，於是跟著附和。

  這可給秦曳高興壞了，又說明年如果身體好轉，繼續捐，要是能出院正常生活，直接給中心翻修大樓。

  他這個人很少說空話，所以陳柚愣住了。

  她私下裡拉住秦曳，問，「你最近投資賺了很多嗎？」

  不是說以前的秦曳不大方，但是這樣的大方有點過頭。

  畢竟，他是借了她十萬都要她寫借條的。

  至於秦曳實際有多少錢，陳柚其實完全不知，反正集團那麼大，最後的財報她是看不到的，只知道有贏有虧，是有錢的。

  可是京州有錢人多了去，也沒幾個把錢當紙花的。

  聽到她疑惑，秦曳挑眉，反問，「你是不是心疼老公了？」

  那倒是沒有，陳柚坦然，「我巴不得你在我身上多花點，要是能買棟樓給我就好了。」

  無心之言，她並不知道秦曳聽進去了。

  不過當下，秦曳只是說，「那你欠的更多，離婚怎麼辦？還得起嗎？」

  陳柚笑，倒是很輕鬆的，「你送的又不算欠債。」

  「你算盤打的真響啊陳柚。」他也跟著笑。

  兩人笑了幾下，對視，忽然又沉默。

  陳柚避開他的視線，可他不讓，忽然伸手掰了她的下顎，然後親上去。

  親的溫柔，也放縱。

  陳柚幾次呼吸不來。

  後面嘴巴軟綿綿的，一擦，都是口水，陳柚皺眉。

  他說，「嫌髒？」

  她想了想，「也沒。」

  其實有點，從前不嫌棄他，現在嫌棄，人的心裡感受真的起大作用，影響很多事。

  手指狠狠刮擦了她的唇瓣，秦曳說，「媽這幾天很高興，你也該把自己的計劃告訴她，讓她放心。」

  說是她的計劃，其實陳柚完全沒計劃。

  秦曳這麼說，也就是試探。

  不過陳柚記掛彭蘭，第二天見面，陪著彭蘭在草坪上聊天，確實說起了自己的打算。

  「媽，我不在國外待了，這趟回來也就留在京州，等您身體好轉，我再把您接回去。」只是京州氣候差，確實不適宜療養。

  那都是後話。

  倒是彭蘭現在很高興，「那你是回小秦公司上班？」

  在兩位媽媽眼裡，陳柚就不該作，老老實實在秦曳公司待著，要不就回家作全職主婦，趕緊懷個孩子才是大事。

  陳柚想了想，「不，」她覺得在鼎鑫待著也煩，難免給寧野帶來麻煩，而且秦曳一直找茬，拿著那份錢並沒意思，心累，「我可能不打算上班了。」

  哪邊她都不想去。

  彭蘭一聽，拍巴掌，「也好，你就在家裡待著。」

  「那可不行，缺錢呢。」陳柚道。

  彭蘭說，「小秦有錢的。」

  有時候彭蘭現實的讓陳柚失笑，笑過以後又搖頭，「不行的媽，自己沒有收入，太看人眼色了。」

  受人壓制的生活受夠了，陳柚覺得這段時間國外待的很值。

  她想要新的生活，也好想被壓抑的靈魂可以解脫。

  彭蘭好奇，「那你打算做什麼？」

  陳柚拍拍手機，「我跟綿綿見了面，已經有了新的路可以走。」

  她說，「如果我財富自由了，您身體又好，我就再也不會被任何人左右了。」

  大概沒人知道，陳柚現在的心情如此篤定。

  想要一個人，甩開所有曾經難為過她的人事物，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