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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最可憐的

2024-06-12 07:42:06 作者: 深紫玖

  秦曳靠在牆壁,沒聲息的笑了下。

  聽到這句,他想起挺不願回想的一個名字,寧野。

  朦朧的視野里,那個身影靠近,抱起他面前的女人,果然是久違的聲音,「柚子?」

  似乎注意到地上的狼藉,血,燭油,碎玻璃。

  寧野這才看向靠坐在牆壁,幾乎奄奄一息的男人。

  視線頓了頓,「秦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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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上的騷動沒有引起樓下的注意,音樂聲太吵,人群歡喧依舊。

  襯的眼前這幕,過分詭異,安靜。

  寧野無力招架兩個人,轉身去了走廊,給劉斯成使了個眼色。

  他西服上沾了血,走出的匆忙,並未在意,卻剛好被一直注意樓梯方向的韓澤看到。

  韓澤本來就心慌,看到那抹污漬時,整個人顧不得禮貌,跟在劉斯成的後面直奔樓上。

  剛上來,就看到不認識的男人去抱陳柚。

  「柚子姐!」他匆匆跑過去,一把推開寧野,甚至連照面都沒打上,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陳柚身上,顯得關切,「我帶你回家,我車裡有催吐的藥。」

  韓澤抱了她,耳邊有人問話,他卻一句都沒聽見,也沒心思回答。

  本要折返下樓,迎面卻撞上另一張陌生面孔。

  花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是誰,「文秀阿姨。」

  伊文秀剛打完牌要去趟洗手間,結果正撞上韓澤跌跌撞撞往樓上沖。

  她記得這張臉,很快便認出那是陳柚的小男友,韓澤。

  心裡一個咯噔,伊文秀本能的覺察出了事,所以才跟上。

  於是看見眼前這幕。

  自己心裡最滿意的兒媳婦昏倒在地,被她不看好的小男孩抱在懷裡。

  而她的兒子,額角流著血,頭髮混著燭油,已經不省人事。

  卻無人問津。

  伊文秀又氣又急,差點心梗,眼淚馬上涌了出來,「你們都不管管小曳!」

  為人母的心情誰又能懂?

  她幾乎是跪倒在地,小心翼翼的給秦曳擦去臉上污漬,淚水一個勁在眼眶打轉,「你們都是他的朋友,怎麼把他打的這樣厲害!」

  韓澤也搞不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會慌了,抱著陳柚不知何去何從。

  幾人連著上樓,終於引起下面人注意。

  裴潯是第一個上來的,看到這幕很快明白了什麼,當即安撫了伊文秀,聽劉斯成那邊已經喊了救護車後,便立馬拉著韓澤下樓。

  在人群覺察不對勁之前,把他跟陳柚全部塞進自己車裡,隨即狠狠拍著車頂,怒其不爭道,「你他媽給柚子喝了多少?」

  韓澤已經懵了,他真的沒想到這酒後勁這麼大,「一杯。」

  「什麼杯?」裴潯雙手比劃,「是我給你準備的小口悶杯嗎?柚子不至於這點量啊。」

  韓澤幾乎要哭了,「不是,是香檳杯。」

  裴潯一整個愣住。

  刷的連爆一串髒口,「她是你女朋友,你是想調情還是想弄死她?」說著大力甩上車門,直奔陳柚的家,「樓上怎麼回事?你想打死曳子啊!」

  韓澤腦子亂成一團,他不比其他幾人見得風浪多,今天這陣勢幾乎把他嚇傻,「那不是我打的。」

  而後想起什麼,立馬拿起陳柚的手。

  上頭果然沾了東西。

  裴潯從後視鏡里瞧見這幕,臉色一變,「以前沒看出來,柚子這麼恨曳子?」

  隨即搖頭,「一定是因為寧野,不然不至於,他倆分開後都風平浪靜這麼久。」

  韓澤這才緩了神,想起沒注意看清楚臉的那個男人,「寧野跟他們有仇嗎?」

  「那倒談不上,」車子很快到了樓下,裴潯在前面開門,韓澤抱著陳柚跟在他身後,「寧野跟柚子的事我不是很清楚,但他倆本身也確實不清不楚,至於怎麼掰了,我沒問過。」

  到了陳柚家門口,裴潯拉著她的手去指紋解鎖,「不過秦曳跟寧野本來蠻好的,後面好像是他搶了柚子,然後寧野就出國了,兩人也不怎麼聯繫。」

  韓澤把陳柚放下,去找溫水跟催吐的藥,「柚子姐跟曳哥不是在公司認識的嘛,怎麼說曳哥搶了她?那會柚子姐應該單身的。」

  他們兩交往的過程大家都清楚,也都見證,不至於有錯。

  裴潯可能被問懵了,也顯得很煩,「我哪知道,我又不是當事人!」

  說完把韓澤一把推開,「我真的服了你,要喊你一聲大哥啊,你自己女朋友的事你不清楚,全都來問我,給你助個興,你差點助出人命案!你灌她這麼醉,萬一做了什麼你算是違背婦女意志你懂不懂啊?」

  韓澤站在那,忽然不說話了。

  他現在一點那想法都沒有。

  只是被裴潯的話點醒,悶悶的來了句,「你說的沒錯,其實我根本不了解柚子姐。」

  或許覺得自己話太重,裴潯又想來安慰。

  可韓澤沒理他了,只是安撫著陳柚吐完,喝了水,又睡下。

  等到差不多天亮,再跟裴潯一起離開。

  陳柚這一睡,直到中午。

  醒來發現手機全是未讀。

  尤其杜白綿,連打十個電話,微信里都是問她情況,擔心她擔心的要命。

  陳柚揉著腦袋坐起,根本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於是給杜白綿回了個電話。

  細細一聽,馬上出了身冷汗。

  「我沒什麼映像,我怎麼可能會打他?」話說完,她卻看到了自己手上的創可貼。

  心一涼在涼。

  顧不得多問,陳柚拿起車鑰匙匆匆出門,「他在哪個醫院?」

  「一醫院,」杜白綿聽到她要來,欲言又止,「不過這會大家都在,我覺得你得避避風頭。」

  陳柚走到車旁,又頓步。

  她明白杜白綿的意思,若是其他人在無所謂,但是伊文秀必然也在。

  伊文秀對她好的沒話說,但這件事她難逃其咎,也不知見面了該怎麼解釋。

  想必是一場狂風暴雨。

  沉默許久,杜白綿在那邊勸慰,「你放心,曳子很好,你現在來指不定要吵架的,還不如晚點,單獨給秀姨解釋。」

  陳柚知道他們都講面子,不想家醜外揚,自己現在去確實唐突。

  便縮回腳,「這樣吧,你們走的時候給我電話,我晚點出發。」

  等到晚上,也就伊文秀一個人了。

  這個下午,難熬得過分漫長。

  陳柚等到天黑,接到杜白綿通知後,才匆匆趕往醫院。

  站在病房門口,她深呼吸幾次,然後輕輕推開了門。

  看到眼前一幕,腳步卻又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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