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長公主求情
2024-06-12 07:39:37
作者: 錦鯉少女
小侯爺被凍的早就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能詢問了從裡頭出來的小太監,在得知了事情原委,全然她也不願叫黃雲祁這樣和離過的人進自己家門,但瞧著他這幅倔強的模樣,又無可奈何,最終只是嘆息了一聲,連著往御書房邁的腳步都顯得沉重了許多。
「官家萬安。」長公主垂著頭規規矩矩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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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來了,快些起來吧!」官家瞧見她也是面上有些笑不出來。
「不知道那個不孝子,又闖出什麼樣的禍事,惹的官家這樣動怒。」頓了頓,長公主才佯裝什麼都不知道一樣詢問著。
「吾倒是從未想過,他這麼多年不娶妻原是生了這樣的心思。」
之前不管是長公主還是官家,恩威並施的也沒能叫他在盛京之中挑選出一位合適的姑娘談婚論嫁,現下眼瞧著那位和離了,這才肯說出實情,也不怪官家這樣震怒,怕是換做任何一個人這樣被蒙在骨子裡,怕也不能心平氣和。
「難不成是斷袖之癖?」長公主故作驚訝的說著,隨後也跟著一副暴怒的模樣直嚷著:「若是當真這樣,為了維護楊府與皇家臉面,臣婦懇求官家直接叫人打死這個孽障,省的傳出去叫人恥笑。」
官家聽著這話,臉色雖然有些不好,卻也還是不得不幫襯解釋:「皇姐息怒,並非是這樣的事。」
「那是什麼樣的事?」
「恆兒看上了,黃家的大姑娘黃雲祁,還……還想著要娶為正妻。」官家提起這個事,還是忍不住被氣得有些咬緊牙關。
「黃府的大姑娘不是……不是和離過的嗎?」長公主做出一副震驚的模樣,臉色跟著變了變,半晌才開口:「他竟是要做出這樣沒臉面的事,還求官家狠狠的打他,若是打死了也就罷了。」
官家如何疼寵小侯爺,長公主最是清楚知曉的,故而現下故意說著這樣的話,倒也不怕他一時氣頭上當真叫人狠狠責打。
「小侯爺身子骨不好,現下又在外頭凍了這麼久,若是在被仗打,怕是身子要受不住的。」太監瞧著官家臉色微變,忙開口打起圓場,也算是給了官家一個台階。
「恆兒到底是皇姐唯一的子嗣。」官家長長嘆息了一聲。
「恆兒這孩子倒也是命苦,自幼便喪父,從不曾享受過父愛,因此臣婦這才過於嬌縱了一些,卻不曾想竟是把他養出這樣的性子出來,實在是臣婦的不是。」長公主說著話竟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捏著帕子不住的擦著眼角,好一會兒才哽咽著繼續說著:「子不教父之過,恆兒沒有父親,便是母之過,還求官家責罰臣婦。」
「皇姐,你這是做什麼?」官家蹙著眉頭,見狀急忙起身走上前,親自扶著她站起身,原本叫她過來,是想要讓她幫襯勸解一番,如今勸是勸了,只是卻是幫襯楊允恆一起勸著他自己。
官家算是看明白了,方才長公主所說的那些話不過是變相的替自己兒子求情罷了。跟著長長嘆出一口氣,滿臉無奈的瞧著她:「吾倒是發現,恆兒與皇姐的性子竟是一樣的倔強,當初吾仍急著,父皇母后不同意皇姐與駙馬的婚事,皇姐也如同恆兒這樣,一字一句都不肯解釋,硬是跪了兩日兩夜身子徹底撐不住才暈倒下去。
父皇母后因著心疼皇姐,這才迫不得已點頭同意下這樁婚事。」
「人總是要追求一次自己的幸福。」
「那皇姐如今覺著幸福嗎?」官家真心實意的問著。
「臣婦從不曾後悔當初的決定和求父皇母后下旨賜婚。」縱使駙馬英年早逝,也好過嫁與自己不喜歡的人,被困於後宅一生。
「罷了,把恆兒送回去,另外叫個太醫跟著,仔細瞧瞧他的身子骨,別凍壞了才好。」官家閉了閉眼睛,似是有些認命的說著。
「臣婦多謝官家。」長公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官家就是心軟,又疼著小侯爺。」太監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官家,一邊輕聲說著。
「恆兒到底是皇姐唯一的孩子,駙馬又是為國捐軀,吾總是要顧著一些。
如今也不過是想娶一個和離過的人,名聲上雖然有些不好聽,可有吾做主,任他們誰也不敢嘲笑。」
小侯爺背後有官家撐腰,自然是不敢有人說三道四。
馬車上,小侯爺眼神有些複雜的盯著長公主,半晌才開口:「多謝母親,若非母親官家怕是也不會這樣輕易鬆口。」
相比於他,自然還是長公主在官家跟前求情更管用一些。
許是因著愧疚,若非是官家指派駙馬去征戰沙場,怕是也不會慘死,更不會叫長公主早早地喪夫,寡居多年,如今膝下唯有他這麼一個子嗣,官家自然是不敢在叫他有任何的意外。
「你父親只你這麼一個孩子,我總不能叫楊家斷了後吧?」長公主心裡怨氣還沒消,因此說出來的話也是夾槍帶棒,並不好聽。
好在小侯爺也並不在意這些事,只勾著嘴角舔著臉笑了笑,整個人又往她身旁湊了湊低沉著聲音,滿是真心說道:「我就知道母親還是最疼我的。」
就算之前長公主態度那樣堅定不同意,在瞧見他那副寧死不悔的模樣,還是忍不住軟下心腸。
「少貧嘴,還是先回去把傷養好再說。」長公主有些彆扭的冷哼了一聲。
親眼瞧著太醫給他把了脈,又仔細處理過額頭上的傷勢,這才徹底鬆了口氣,叫人仔細照顧著他後,才回了自己房裡。
「折騰這麼久,公主還是先喝口熱茶暖暖身子。」嬤嬤替她解開斗篷,扶著人坐下後,又朝著人手裡遞了茶碗。
連著喝了好幾口熱乎茶水,這才覺著身子似是暖和過來,一邊放下茶碗一邊忍不住唉聲嘆氣了一番。
「公主可是還是為著小侯爺的事,放不下心?」嬤嬤抿著嘴角,聲音輕柔的說著。
「到底是我唯一的孩子,總不能眼睜睜的瞧著他這樣作踐自己。」長公主也是沒有法子,對於小侯爺的性子,她最是清楚不過了,若是任由著他那樣跪下去,怕是定要留下什麼病根。
若是可能,誰會願意讓一個和離過的人嫁入自己家,況且依著他們家的門戶,就是盛京中的女子哪個不能匹配的上,如今卻偏偏要挑一個最下等的。
「兒孫自有兒孫福,奴婢瞧著小侯爺並非是那等容易被人迷惑了心智的,如今既這樣對那黃大姑娘上心,許是其中也有小侯爺自己的想法吧!」嬤嬤只能溫言溫語的勸著,事已至此除了讓她看開一些之外,倒也在無旁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