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妾室之位
2024-06-12 07:35:40
作者: 錦鯉少女
「我喝了被參了東西的酒。」楊允恆死死攥著拳頭,這才抑制住躁動的心,克制著自己沒有撲上去。
黃雲祁有些著急,急忙朝著翠竹說著:「翠竹,快去把左寧叫過來。」
「不用,叫人送桶冷水進來就行。」楊允恆緊緊抿著唇,臉上紅的似是被火燒的一般,身上燙的有些驚人。
黃雲祁瞧著他難受的這幅模樣有些遲疑,這種藥雖說她沒吃過,但也知道其霸道的程度,況且按著他所說,不過是才喝了一杯罷了,就已經成了現下這幅模樣,可想而知這藥的厲害。
若是冷水能壓下去,怕是也不會這樣厲害了。
楊允恆瞧著她沒有動作,渾身又燥熱的厲害,擔心一會兒控制不住,對她做出什麼冒犯的事,強裝鎮定的調侃著:「若是大娘子心疼我,肯親自替我解了這毒,倒也不是不行。」
黃雲祁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瞪了他一眼,虧得她方才還那樣擔憂他,現下還能說得出這種話,想來也是死不了的,冷哼了一聲轉身走到桌子旁坐下,一邊給自己倒茶一邊吩咐翠竹:「你去尋左寧,讓他打桶冷水回來,要儘快。」
「是。」翠竹有些不放心的瞥了楊允恆一眼,咬了咬牙才快步出去。
因著心下始終放心不下黃雲祁,出去才找到左寧,按著吩咐囑咐他後,便立馬回了房裡。
楊允恆直至換了三次冷水這才把體內的燥熱徹底壓下去,走過來時身上還帶著殘留的冷意和水氣,黃雲祁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聲音不自然的說著:「沒事了吧?」
「不過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東西,倒也奈何我不得。」楊允恆此時仍舊不忘抬高自己的身價,黃雲祁有些無奈的瞪了他一眼。
說話間,聽見從隔壁雅間傳出來的吵鬧聲,倆人對視一眼,知道這是依著計劃行事了。
房門略微推開一條縫隙,倆人就這麼從縫隙往出瞧著。
顧半煙清醒後,心裡還在想著要怎麼裝模作樣才能叫楊允恆對自己心生愧疚,只是還不等她想出來,扭頭便瞧見一個陌生的男子躺在自己身旁,雙眸立即瞪得如銅鈴一般大小,抑制不住刺耳的尖叫聲從嘴裡發出。
藏在周圍的人,聽見動靜,依著信號立馬沖了進來,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被硬生生卡在了喉嚨里。
之前尋著她們過來時,雖說沒有說的太過明白,但隱約也還是透漏了些許,她們也知道今個兒在屋裡的會是顧半煙與楊允恆二人,只是現下瞧著突然冒出來的一個陌生男人,眾人都有些發懵,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的,都一副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的模樣。
人群之中,也不知道誰先喊了一句:「顧大姑娘你怎能做出這樣有辱門楣之事出來。」
眾人立馬回過神,三三倆倆的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
「你是什麼東西,竟敢算計我?」顧半煙手上緊緊抓著棉被極力遮掩自己,裸露出來的肌膚上一些青青紫紫的痕跡很是顯眼,經歷過人事的都知曉發生了什麼,就算她再怎麼狡辯也是抵賴不得的。
「美人,不是你說愛慕我,想要與我私定終身這才約了我出來嗎?」男子被人吵醒,面上隱隱有些不悅,在瞧見顧半煙後,又笑的極為猥瑣,這幅模樣叫人瞧見都直想作嘔。
「都別看了,都別看了。」女史這時才回過神,忙驅趕著眾人,又急忙拿了衣裳過去圍在她身上。
「你胡說,你這樣污衊我,信不信我讓我兄長治你的罪。」顧半煙被氣得臉色發紅,抽出手便想要去打他。
只是才剛剛有些動作,身上遮掩著的棉被滑落些許,嚇得她尖叫一聲,連忙縮回手重新拉起棉被遮掩住自己。
吵鬧間,放門口處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顧半煙被氣得恨不得尋個地縫鑽進去。
「你們知道我們家姑娘是什麼人嗎?現下還敢在這裡圍著,就不怕得罪了我們府上,日後尋著你們的不痛快?」女史瞧著人越來越多,心裡也有些著急,跟著她一同呵斥起圍著的眾人。
「不過是個破落戶罷了,真當自己是什麼金尊玉貴的身份呢?」
「到底是從鄉野出來的野丫頭,就算是侯府嫡出姑娘又如何,還不是要做出這等丟人現眼的事。」
許是被她和女史連番呵斥,眾人心裡生出些許不痛快,也不知是誰先起的頭嘲諷。其餘人見狀也跟著七嘴八舌的一同說起來。
若是只一兩個人說倒也還好,只是現下堵在門口的眾人不僅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反而就這麼倚著門毫不避諱的議論著她。
顧半煙被氣得渾身有些發抖,死死咬著唇,半句話說不出來。
而旁邊的男人早就趁著方才亂著的時候偷偷跑了,眾人見沒了熱鬧看,這才散了。
「啪!」顧半煙盛怒,狠狠打了女史一巴掌,瞧著她時眼中儘是怨恨:「要你有何用,連著個人都看不住。」
「姑娘饒命,奴婢……奴婢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女史只覺著委屈,明明她是怕引起旁人懷疑,這才沒敢一直守在門口,誰知道什麼功夫來了出狸貓換太子的把戲。
「看回去,母親不剝了你這身皮。」顧半煙惡狠狠的說了句,才下地穿衣。
「姑娘饒命。」女史不住地磕了幾個頭,臉上滿是驚恐懼怕神色。
顧半煙瞧也沒瞧她一眼,徑直走出去。對於身旁人毫不避諱的指指點點和小聲議論,猶如被火烤一樣難受,死死攥著拳頭,這才勉強壓下火氣,腳下步子走的越發快了。
「那頭消停了,小侯爺也該回去了。」免費看了場好戲的黃雲祁,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樓里人還沒散,若是這個時候出去,怕是反而不利。」楊允恆屁股連挪都沒挪動一下。
黃雲祁耐著性子又陪著他坐了一會兒,聽著外頭逐漸安靜下來,這才起身帶著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