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老鴉山二
2024-06-12 07:32:05
作者: 灰兔兔白手套
柳韻升聽到類似火山的描述,頓時驚叫出聲。
她抬眼看看胡若優發現這人沒有生氣,這才鬆了口氣。
獄中有人就挨著她的牢房,那慘叫聲讓她膽戰心驚,恨不得能直接跪倒胡若優腳下大呼我絕對不會再跑了。
但是沒用。
這次候門主母將她再度找出來,她當然是開心的不得了。
「夫人,就是硫磺的來源!定然就是這裡了。」
胡若優點頭,府軍當即將人帶走。
這老鴉山,她是非去不可了。
按照柳韻升的描述,那硫磺應當很是好找,甚至可以說是遍地都是。
只是沒想到那些土匪在這活火山上生活那麼久,竟然都沒有收到波及,只能說他們是天生就給陸薄元送菜用的。
「去告訴梁大人一聲,我明日就同他們一起出發。」
胡若優順便將此事同陸薄元也說了一聲。
陸薄元沒什麼反應,反倒是陸柏溪吵著不干。
「我現在就是個候府閒人,我不去誰去?誰來保護嫂嫂?就憑石泉枳那個小鬼?!」
他一向對石泉枳不假辭色,胡若優聽到也總是莞爾一笑。
「泉枳學了很長時間的武,應當能保護我的,但是小叔要去也是極好,正好當是散心即可。」
陸柏溪欣然同往。
他們一路前往老鴉山,看見過的景色又看了一遍,胡若優心裡各種情緒輪番上映,最終淪為一聲嘆息。
一路上農田破敗,田地里絲毫穀子的痕跡都看不見,顯然是都被撿走了。
胡若優一路看著,心情越來越沉重。
「賈家不能除。」
梁川忽然道。
他似乎能讀懂她心裡想的事情,看著外面田地,將心中所想說出來。
胡若優點點頭。
「我知道,無論如何都會有世家,一個世家落敗,還有其他世家起來,還不如找一個知根知底的世家,狠狠挖掘它,這樣也不會被其他世家群起而攻之。」
世家同世家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
表面上是競爭關係,但是其實同氣連枝,若當權者表現出要剷除世家的樣子,就會被群起而攻之。
所以最好的方法不是剷除,而是將他們得力量分散,假借這樣的方式才能達到平衡。
「對,但是我們也不是什麼事情都不能做。」
梁川眨眨眼。
石泉枳當即提問:「如何做呢先生?」
正好,這是個很好的考教問題,梁川就將問題拋回去:「你覺得呢?」
學了這麼長時間,胡若優也好奇石泉枳到底在學習些什麼,所以好以整暇看著他,想聽聽他口中能說出什麼來。
「可以先同賈家打好關係,然後再同其他世家聯合起來,培養出更強的世家,同賈家分庭抗禮,我們從中牟利。」
梁川對他的想法是肯定的。
「這樣卻是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石泉枳的胸膛剛挺起來一點,就被梁川打斷:「但是還是有個問題你沒有想到,這樣的時間成本太高了,動輒五年十年的計劃對當下來說並沒有太多幫助。」
「同州需要的,是一個更強有力的改變。」
梁川好以整暇看向胡若優。
「夫人覺得如何?」
胡若優能覺得如何?
她也只能嘗試著將自己想到的事情說出來:「土匪清剿的事情似乎沒有告訴世家,我們或許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同世家要錢,伸手直接來要,他們不會不給。」
說著說著,胡若優忽然覺得這確實是個好主意。
「同時可以弄一個同州商會,貢獻最多的人可以得到土地,等不動產。」
「如此一來,世家必定慌亂,因為他們會覺得我們要打造一批新的世家同他們抗衡,為了壓制商人,他們一定會吐出來些什麼東西。」
陽謀,某些時候確實比陰謀又效果,若是陰謀或許他們還能躲避,可是陽謀卻不行。
就是設下陷阱,你也必須鑽進去。
梁川看向胡若優,點了點頭。
忽的忍不住嘆息道:「夫人真是難為您是個女子,若是男子,必定能建功立業,成就偉業。」
「或許能青史留名也說不定的。」
胡若優笑了笑。
誰說女子不能青史留名呢?
這件事一晃而過,因為她在這車上帶了太久,也該下去了。
不然待會陸柏溪過來催促,顯得怪狼狽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胡若優同這些人只見的隔閡好像在見見消失。
如果說她之前還要擔心候門主母做這些事情活著同外男走得太近會被人指指點點。
那現在就是真的無所畏懼了。
整個同州,她就是最尊貴的女人,她想做的事情,就算是陸薄元來了也要想想才能指點。
胡若優第一次體會到權利的滋味,心中猛地升起一股豪情。
所以她才想著要讓陸薄元登上大寶,坐到那個位置上。
「老鴉山到了。」
外面一層層的聲音傳過來,胡若優伸頭去看。
正好看到外面一片片裸露的殘紅土壤和正在向外面噴射的白色煙霧。
濃重的氣味圍繞在她的鼻尖,胡若優忍不住用帕子遮住鼻子。
「王前輩真的會再這種地方寫出老鴉山記?這種地方······怎會是如此破敗?」
那紅色的好像是獻血沒有完全滲透下去。
土壤中還能看到破碎的布匹。
「土匪在這裡無惡不作,當然是想如何敗壞這地方就如何敗壞這地方了,此地同之前的樣子應當也而截然不同了。」
陸柏溪也忍不住嘆氣。
這裡的樣子同他所想全然不同。
來時他沒有經過這座山,所一之前就沒有見過它。
如今一間,他只覺得見面不如聞名。
「走吧,我們去看看,這裡有沒有硫磺。」
外面伸出一隻手,將胡若優扶下馬車。
胡若優看向對方,正式梁川。
「夫人小心。」
「我們今日要在此休息嗎?」
胡若優問道。
「應當是在山下紮營的。」
胡若優點頭。
她以為今天就見不到陸薄元了,沒想到這個人不張羅著過來嗎,竟然是因為,他早就在這裡了。
傍晚時分,迎著夕陽駕馬而來的不是陸薄元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