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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日日去勾欄

2024-06-12 07:31:39 作者: 灰兔兔白手套

  胡若優無奈苦笑。

  「那是侯爺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聽她這麼說,石泉枳更是心頭亂跳,看著她的眼神實在算不上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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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反應太明顯,胡若優只得耐心勸解道:「你既然已經到了同州,自然是安心呆在這裡,你年紀這么小,不必憂心這些事情。」

  石泉枳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卻被胡若優一眼看透,搶在他之前說到:「我知道你擔心我不是真心將你留在這裡,但是那日你也聽到,我要你每日給我請安。」

  「今日要你來就是要你過來住在我的院子旁邊,那院子太小,前段時間府內事情太多,來不及調整,只能委屈你住了一段時間。」

  「現在你搬過來,正好也方便侯爺過來看看你。」

  說來這麼多天,胡若優也沒讓陸薄元過來看看。

  當初石泉枳過來投奔,她也只是知會他一聲,陸薄元那邊差人過來說可以,她也就匆匆把人安排下去。

  「侯爺?」

  石泉枳年紀雖小,但是京中這些人他卻是早就熟透了。

  尤其是鼎貴就那麼幾個,他當日在家無法無天,也知道這些人不能得罪,其中就有勇毅候陸薄元。

  據說這人年輕時比他還要混帳,但卻也是個實打實的大英雄。

  總之毀譽參半,但凡和他沾上關係的人只要得罪他,都過得越來越不順心。

  聽到陸薄元的名號,石泉枳瞬間噤聲。

  胡若優心裡事情多,也就沒怎麼管這孩子。

  兩人安靜得吃頓飯,讓人搬過來住,這事情也就算了。

  飯後,她點燈熬油開始看起帳本。

  越看她眉頭越緊。

  「春桃。」

  站在門外的春桃瞬間應聲:「夫人,怎麼了?」

  胡若優柔柔眉心,對著她說到:「陸薄元身邊的侍從在家嗎?若是在家就將他叫過來,若是不在家就將劉管事叫來。」

  抓不到陸薄元的人,但是他身邊的侍從應當也是知道這人的行蹤的。

  可是沒想到這人連侍從都沒留在家裡。

  無奈,春桃只能將即將入眠的劉管事叫來。

  劉管事剛要脫衣服就聽到春桃的聲音。

  他急忙弄好衣衫,急匆匆跟著春桃來到胡若優這裡。

  「管事來了,正好有些事情要問你。」

  她指著帳本,似乎是壓著火氣:「這如何能有這麼多的開銷,雖然有浩然山莊頂著,可也禁不住這麼花,我也不是為難你,只是我也找不到侯爺,這問題只能問你了。」

  劉管事誠惶誠恐接過帳本,認真翻越起來。

  「夫人,這都是府外的開銷,是否是那些戰馬?」

  他話音剛落就被胡若優打斷:「戰馬早已分配,軍糧也充足,這幾個月浩然山莊的收入我也都買了糧食。」

  劉管事抓耳撓腮,他也想不出能是因為什麼。

  這些天陸薄元躲著胡若優,雖然他略有知道些陸薄元去哪了,但是也不好說。

  「這些日子······」

  他吭吭哧哧,胡若優就翻著帳本,聽著他吭吭哧哧,似乎一點也不著急。

  她不著急,劉管事卻冷汗直流。

  「侯爺他······」

  「嗯,侯爺如何?」

  「他······」

  胡若優終於將視線放到劉管事身上,剛好看到他面色赤紅,額頭上的汗成股流下,不住的用身上的袖子去擦。

  「您這火炕還真熱哈。夫人若是覺得太熱我就跟咱們火執房說一聲叫他們別燒的這麼旺。」

  他諂媚一笑。

  「侯爺如何?」

  她不接話,而是問起陸薄元。

  劉管事見她實在是追問,也無奈地只能將實情說出。

  「侯爺這段時日在崇州。」

  「什麼?!」

  這是她今晚第一聲超越正常的聲量。

  胡若優定定看著劉管事,看得對方冷汗直流,眼睛亂瞟。

  「侯爺去崇州幹什麼?」

  簡單平復下來心情,胡若優繼續問他。

  「這段時間侯爺覺得必須要剷除匪患。」

  胡若優點頭,這件事她早就知道。

  也非常認同陸薄元的做法。

  這人一直將匪患視作心腹大患,若是一日不除就一日寢食難安。

  「可是這和他花銷如此大有什麼關係?」

  候府上下這麼多人要養著,銀錢本就不寬裕,浩然山莊那些錢都換作糧食,現在都堆在城內糧倉里,若是說按照陸薄元的花銷,沒幾個月候府就要解散了。

  「侯爺,侯爺最近和劉應知走得近。」

  劉管事稍稍抬起眼皮,小心翼翼瞟著胡若優的反應,就等著她有什麼不開心就馬上閉口不說。

  哪知道胡若優也只是淡淡點了下頭。

  「繼續。」

  劉應知見實在躲不過去,只能硬著頭皮:「侯爺這些日子同那劉應知走得極近,似乎是為了剿匪,但是那劉應知本就喜好美色···見到侯爺出手大方就日日領著侯爺去那勾欄中找樂子。」

  他越說越小聲,謹慎抬頭時看到上位的人面不改色,這才鬆了口氣。

  哪知道他這口氣是松的太早了。

  胡若優也不是真的面不改色,她只是在消化這些話。

  調整許久後才鬆了口氣。

  「原來只是去勾欄啊。」

  似乎是覺得無趣,她對著劉管事揮了揮手。

  「只是這種事情你如何覺得說不出口?這是我兒,他如何去做我都要信他,只是勾欄而已,不是私自······」

  養兵就行。

  說到一半,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劉管事抬起眼睛,撇了她一眼,見她真的沒有不開心,這才認真說道:「不是擔心夫人生氣,是擔心夫人誤會,若是夫人覺得侯爺就此不上進了可如何是好?」

  胡若優略有詫異看他,吩咐他起身。

  拍了拍身邊的凳子:「坐。」

  「我誤會他怕什麼?他也不是小孩子,去這些地方也是正常,再說薄兒也知道分寸,管事的你平日想太多了。」

  劉管事剛鬆口氣,這才想到,眼前這位威嚴的主母,似乎也是從勾欄中出來的伶人罷了。

  可他剛放下的心終究要提起來了。

  「等侯爺回來了,麻煩劉管事通知他一聲,讓他過來一趟,我有事同侯爺商量。」

  劉管事顫巍巍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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