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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慶喜到

2024-06-12 07:31:33 作者: 灰兔兔白手套

  梁川剛到同州,昨夜同幾人見了面,尚未好好休息就被陸薄元抓著到了西都衙門。

  「薄元,我知道你急,可是此事也不應當如此著急,我······」

  陸薄元這次同各位大人見面沒有在書房,那日在書房同胡若優發生了那件事,他無論怎麼看書房都覺得很是奇怪。

  「崇州鬧饑荒,若是不鎮壓,很快就會鬧到同州。」

  對上樑川的視線,他振振有詞。

  梁川轉念一想感覺確實如此,可他也忘了,崇州饑荒只是一個推斷,具體什麼樣子他們也不清楚。

  就算是鬧也不會真的鬧得那麼快。

  

  只是陸薄元一本正經,一向聰慧的梁大人被唬住了而已。

  待人都到齊,陸薄元環顧四周,讓王大壯拿出堪輿圖,指著臨川朗聲道:「我們一路上路過崇州到達臨川,臨川縣令逼迫良家寡婦自只為求一個政績,目前已經下獄,經由陸大人裁決。」

  聽到迫害良家婦女這種事,在坐無不皺起眉頭,惡狠狠盯著臨川的地方。

  「臨川原本縣令同崇州知州劉應知有關係?」

  梁川不愧是在朝堂上被浸染許久的人,只提一下就想到此事。

  陸薄元點頭稱是。

  「除此以外,崇州地界多土匪,匪患橫生,且比鄰臨川,我恐怕這些土匪和劉應知也有關係,那劉耀祖始終不肯說他和劉應知的關係,恐怕其中還有土匪的事。」

  梁川和屠格對視一眼,兩人皆是皺起眉頭,仔細思索。

  張立冬卻是忍不住的急性子,他看不慣土匪久已,自然想要即刻剷除土匪。

  「侯爺想要清除匪患,如今叫我們幾個來,是要用兵?可若是師出無名,我們無法出兵。」

  陸薄元輕笑一聲:「誰說我們師出無名。」

  他彎腰躬身,從桌案下拿出一信封。

  信奉已經被拆開,但是信箋來源卻清晰可見,更別提那信紙上的偌大官印。

  是個人都能看出這是來自劉應知的信。

  張立東臉上掛上怪異神情,看著那信箋怎麼看怎麼覺得難受:「那老兒給你寫信所為何事?」

  「劉應知說有一逃犯盜取崇州重要物件,需要借兵讓我們跟著一起搜尋逃犯。」

  他臉上掛著笑,接著就聽到張立東冷哼一聲:「蠢貨。」

  誰人不知道他們崇州兵馬最足。

  什麼逃犯能需要他連崇州兵馬都動不了,找臨近的同州借兵。

  梁川放下一直支在下巴上的手,定定看著陸薄元,篤定道:「他們崇州的兵符丟了。」

  陸薄元但笑不語。

  梁川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也忍不住嘆息一聲:「為何這種酒囊飯袋能當上一洲知州?」

  「若是這兵符落到他人手中,他的腦袋就不保了,所以才這麼著急,病急亂投醫,找到同州人身上。」

  屠格眉頭越蹙越緊:「只是我們要找兵符,無法奪得崇州,兵力不足,恐怕難。」

  這時,陸薄元淺笑一下,從一開始他就表現的不急不緩,像是胸有成竹。

  梁川對他多有猜測,可是怎麼也沒想到他能掏出玄令。

  「這是玄令?!」

  張立東也忍不住喊叫一聲。

  看著陸薄元的眼神不再淡定。

  「如何能到了你手裡?」

  陸薄元早就聽過胡若優說這個故事:「劉應知喜歡買伶人到府內玩弄,有次將伶人帶入書房,那伶人在臨死前將玄令偷走,幾經流轉就到了我手上。」

  梁川接過他給自己的玄令,拿在手中看了片刻,又拿給同桌的張立東看。

  兩人看了半天最終得出結論:「這是真的。」

  張立東將玄令推給陸薄元。

  心頭忽然升起一絲火熱。

  多少年了,他們守城軍多少年在這裡待著了。

  當初跟著老侯爺老皇帝一起開疆拓土的日子好像早都湮滅了。

  當陸薄元帶著七百匹戰馬來的時候,他心頭一顫,可是這些年見到的希望太多,失望也太大,所以張立東想著不能那麼著急。

  可是如今這個玄令一出,陸薄元幾乎可以不費一兵一卒拿下崇州。

  當年的豪放氣概仿佛一下就全都回來了。

  「你想如何?」

  梁川問他。

  陸薄元自信一笑:「先滅匪患,再奪崇州。」

  ——————

  這邊陸薄元早已準備好出師同州,胡若優同樣進展順利。

  根據柳韻升的描述,她差遣一隊府軍去尋找硫磺礦。

  她沒有懷疑過柳韻升,這些日子也就對她還不錯。

  可是她越是和顏悅色,柳韻升越是終日惶恐。

  她已然像是只被馴服的小獸,在面對胡若優時會擔心強大的獵人舉起皮鞭。

  萬霖也勸過她不要如此擔憂,可是柳韻升怕啊。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很多人都不建議穿越了。

  穿越的風險太大了。

  這裡的人沒有現代的價值觀,身份差別巨大,就代表了她的命劍如草芥。

  若是胡若優真想殺她,都不用動手。

  在東村的日子簡直就是她人聲的至暗時刻。

  「不,你不懂。」

  她高深莫測搖了搖頭,眼神很是崇敬。

  萬霖無語凝噎,也不再勸她。

  她這段時間倒是難得睡了個好覺。

  自從將東西拿給胡若優後,她就像是忽然放鬆了一樣,原先那恐怖的玄令像是一個斷頭台,隨時能將她葬送。

  可如今這斷頭台被更強大的人收走了。

  她就像是忽然留了個氣口,能呼吸了一般。

  胡若優也在等機會。

  最近白燕養胎,春桃被她派了出去。

  午後她正在休息,門忽然被敲響。

  是劉管事:「夫人,慶喜來了。」

  她豁然睜開眼睛。

  慶喜從京城趕過來了。

  見到胡若優,慶喜就要跪地磕頭行禮,被她一把攔住。

  「不必多禮,講下情況。」

  慶喜看了看劉管事。

  劉管事有眼力見的自動退下。

  伺候著胡若優喝口水,慶喜才抿唇說道:「京城要亂,夫人,咱們浩然山莊恐怕開不下去了。」

  這是胡若優早就預料到的,但是沒想道來的這麼快。

  「莊子上的人能生活了?」

  她在建造浩然山莊的時候就同工匠商量過。

  山莊周圍建造很厚重的牆壁,無人能翻越。

  關上大門,山莊內有大量田地,浩然山莊還自己養了不少動物,絕對夠自給自足,山莊內也配置大量武器,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小型堡壘。

  慶喜點頭:「絕對可以。」

  胡若優這才鬆口氣。

  除此以外,慶喜撇撇她的神色,見她沒有不虞,接著說道:「石貴妃後面來了幾次,她讓我給您帶個話。」

  「她說有個東西希望您能給照顧一下,我也給您帶來了。。」

  接著,門外走入一個小孩。

  胡若優險些沒認出來他,定睛一看,她大吃一驚。

  「他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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