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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變臉都沒她能變

2024-06-12 07:26:03 作者: 辛小姐

  申姜臉上閃過一絲厭惡,轉過身對著婦人說:「珊姨娘,安靜。」

  

  珊姨娘閉上嘴,滿眼陰狠毒辣。

  小賤種,竟敢對她大呼小叫。

  早晚要了他和他賎人娘的命。

  許蕎安立刻就明白過來,這位膀大腰圓的婦人就是傳說中申老爺的寵妾,也就是他的親姐姐。

  許蕎安饒有興致的看著珊姨娘,怎麼說呢,申老爺口味重且重。

  珊姨娘看向許蕎安,十歲的少女穿上男裝,清秀的雌雄莫辨。

  珊姨娘一甩手帕:「哪裡來的野小子,竟然這麼盯著老娘看,申姜申大少爺,你在外面怎麼就認識了這些人?」

  申大少爺幾個字從牙縫裡擠出來,說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許蕎安嘿嘿一笑:「你說我盯著你看,那你說說,我是喜歡看你歲數大,還是喜歡看你脖子粗。」

  許蕎安一般不會對人如此刻薄,更不會用外貌來挖苦人。

  除非這人招惹到了自己在乎的人。

  比如說小師兄。

  珊姨娘更氣了。

  沒等她開口,一行人又從遠處走了過來。

  為首的中年男人,氣質儒雅,溫潤謙和,樣貌和申姜有三分相似。

  如果沒猜錯,應該就是申姜的親爹。

  很快,男人走了過來,珊姨娘立刻迎上去,摟住了男人的胳膊:「老爺,你可總算來了,你瞧瞧大少爺在外面認識的這些不三不四的人,上門來打秋風也就算了,還毆打咱們向陽,還羞辱我。」

  申老爺滿臉微笑的抽出手臂,看都沒看珊姨娘一眼,只是對著幾人拱了拱手:「這位就是和樂郡主吧,至於這兩位,恐怕就是定國侯府的少爺。」

  「姜兒,你朋友來你怎麼不提前跟爹說?怠慢客人實在是太失禮了。」

  聽到申老爺的話,珊姨娘表情頓時僵住。

  不過只一瞬間,她就像變了個人一樣,滿臉笑容慈祥的看向許蕎安:「原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和樂郡主啊,久仰久仰,沒想到竟然這麼聰明機靈。」

  要不是許蕎安已經見到這個珊姨娘真實嘴臉,現在說不定也會覺得她是個慈祥又熱情的長輩。

  四川變臉都沒她能變。

  許蕎安笑容乖巧:「可你剛剛不是才說我是野小子,不三不四,打秋風嗎?」

  珊姨娘臉上表情一點變化都沒有,笑的慈祥又敦厚:「瞧你這孩子,開個玩笑還當真了。」

  申老爺招呼著眾人去了會客廳,說說笑笑之間,很快就到了晚飯時間。

  就仿佛申向陽派人去算計白朮的事情從來沒發生過一般。

  等待晚飯送上來的時候,許蕎安才總算是找到機會,湊近申姜耳邊低聲問:「小師兄,師父去哪裡了?我來半天了也沒見著他老人家。」

  申姜說:「距離這兒一天車程的鎮上,那兒有一個人得了一種怪病,師父很感興趣,前兩天就已經過去了,估計還有三四天才能回來。」

  沒等許蕎安問,申姜又趕快補充了一句:「放心,我派人跟著師父的。」

  許蕎安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說話間,飯菜已經送上來了。

  大概是因為許蕎安郡主的身份,今日申家的人到底全都到期了,整整齊齊四張桌子。

  許家三兄妹坐在主桌,申姜自然與他們同桌。

  桌上氣氛熱絡,觥籌交錯,許蕎安端著杯子,裡面裝著香甜的牛乳,這是她趁著酒席開席的時候,悄悄把申家給她的牛乳換成了她空間裡面的牛乳。

  雖然現在申家上下還是一副恭敬親熱的樣子,但是許蕎安知道,申家絕對不是想像中這麼簡單。

  否則也不會在江南紮下這麼深的根基。

  吃飯的時候,許蕎安一直盯著申老爺和珊姨娘之間的互動,越看越覺得有某種不和諧的感覺。

  可是細細想來,又覺得好像一切都挺平常的。

  最後,許蕎安的目光又落在了申向陽的身上。

  半晌,她眼底閃過一絲什麼,這才低下頭認真的吃了起來。

  一頓飯就在這麼表面的平靜中結束了。

  飯後,許蕎安突然走到了申向陽的面前。

  申向陽下意識的後退半步。

  許蕎安笑眯眯的對申向陽勾了勾手:「你過來一點,本郡主有話跟你說。」

  申向陽低頭,許蕎安當即伸出手去,從他頭上扯了一把頭髮下來。

  足有五六七八根,申向陽疼的嗷的慘叫一聲。

  捂著腦袋往後跳了幾步:「你瘋了?好端端的扯我頭髮幹什麼?」

  許蕎安直接把頭髮收進空間裡,同時從空間裡摸出來一塊半乾的米粒:「這個,黏在頭上了,我幫你拿下來,真是好心沒好報。」

  申向陽疑惑的又摸了摸頭頂,然後問:「還有嗎?」

  許蕎安把米粒扔到地上:「沒了,你也真是的,吃個飯還往腦袋上蹭,比我弟弟還不如。」

  說完之後,她就大搖大擺的轉身走遠了。

  次日,她用同樣的方式拔了申老爺的幾根頭髮。

  趁著沒人在旁邊的時候,她把兩人的頭髮拿到空間裡面高級衛生院的高級化驗室裡面,直接扔到了DNA檢測機器裡面。

  空間裡面的儀器,格外的傻瓜式操作,東西放進去幾分鐘之後就得到了結果。

  結果證實,申向陽根本就不是申老爺的兒子。

  許蕎安饒有興致的捏著下巴,這事兒申老爺到底知不知道呢?

  不過雖然知道了這件事情,許蕎安也並沒有聲張。

  五天時間一轉即逝,申家表面風平浪靜,背地裡卻是暗潮湧動。

  但是這幾天,申姜整日和許家三兄妹待在一起,但是短暫的從這些暗涌中脫離了出來。

  為了讓申姜以後可以在申家更好的站穩腳跟,許天飛乾脆每天帶著他練習自創的防身功夫。

  許蕎安看的很認真,這些招式簡單,不需要太多的基本功。

  很適合青少年和女子練習。

  強身健體,還能簡單的防身。

  許蕎安越看越是喜歡,忍不住讚嘆,四哥真是悶聲做大事。

  看著小師兄練的一板一眼的樣子,許蕎安有些手癢,跑過去和申姜一塊學了起來。

  相比於申姜來說,從小跟著哥哥們習武的許蕎安,學起這一套防身功夫來格外的快。

  只練了兩遍就已經能打的像模像樣了。

  ......

  一上午的時間一閃即逝。

  午後不久,江葉回來了。

  許蕎安一看到江葉立刻就沖了上去:「師父。」

  看到自己最疼愛的小徒弟,江葉原本緊繃著的臉頓時舒展的笑了起來:「安安。」

  江葉此行也不知道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兒,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暴躁和疲憊。

  許蕎安也沒有問,而是跟在他身邊,嘰嘰喳喳的講著自己遇到的事情。

  重點說了自己在軍營裡面開設攤位公開問診的事情。

  江葉吐出一口氣:「我一直都說,我們幾師徒裡面,你才是最適合做大夫的人。」

  許蕎安笑道:「那也不是,有些時候,那種病到快死的人我都不會救。」

  江葉捏了捏鬍鬚:「你啊,是懂是否,有大愛的人。」

  許蕎安並不是毫無條件的醫治所有人,在她看來,有些人首先就不配稱之為人,那自然也就沒有資格接受自己的治療。

  這一點恰恰是很多人都不具備的。

  江葉也不能武斷的說哪樣更好,但是在江葉的私心裏面,他卻更欣賞許蕎安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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