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就是獨一無二的
2024-06-12 07:23:38
作者: 辛小姐
和自己那串一模一樣,只不過,自己的是原木色的,而許天熙手腕上的是黑色的。
察覺到阿儉的目光,許天熙的目光也落到了阿儉的手腕上。
素白的手腕上,原木色的手串顯得質感格外的好。
不過一看阿儉這小狗子護食一樣的眼神,許天熙立刻就明白了他在想什麼。
許天熙故意的抖了抖胳膊,珠子碰撞出清脆的聲音。
許天熙笑眯眯的說:「這個是安安昨天晚上送給我們的,每個人都有。」
說著,他給了三個弟弟一個眼神,大家紛紛亮出手腕,清一色黑色的手串。
哦,說好的只有你和我有,原來只是顏色不同。
看著小狗子幾乎快要炸毛的樣子,許天熙終於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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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彎腰給許蕎安掖了掖被子,帶著幾個弟弟走了出去。
一走出安寧居,許天宇就扒著許天飛的肩膀,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大哥,你看到阿儉剛才那個表情沒有,真是比咱家大黃還護食。」
大黃是定國侯府後院的看門狗。
許天風也無奈的搖頭:「平時看著這小子挺像樣的,怎麼一到安安身邊就這麼的......返璞歸真了。」
許天飛木著一張臉:「他從小就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安安的哥哥呢。」
幾人說著慢慢走遠。
屋內,阿儉躺在床上,已經沒有了睡意。
但是許蕎安還在睡,他便也一動不動的躺著。
就連火螢進來詢問是否要伺候他起身洗漱,都被他直接擺手拒絕了。
火螢躡手躡腳的出去之後,阿儉抬手看著借著透過紗帳的微光,打量著手腕上的手串。
就算是人人都有,自己的也是最獨一無二的。
沒錯,就是獨一無二的。
看看,他們都是黑漆漆的,只有自己和安安的是原木色的。
顯得......顯得人皮膚白。
好看!
心思詭譎的質子,又一次完成了自我馴化。
然後心滿意足的把胳膊塞回到被子下面,閉上眼睛又睡了一個回籠覺。
許蕎安一直睡到巳時才徹底醒過來。
睜開眼睛看到阿儉,許蕎安揚起一個懶懶的笑容:「阿儉,早啊。」
她抓了抓頭髮坐起身,隱約從記憶深處找出了點什麼來:「對了,我大哥二哥三哥四哥是不是過來過?」
阿儉點頭,自然而然的掏出一把小梳子給許蕎安梳著頭頂凌亂的頭髮:「嗯,來過。」
許蕎安抱著被子盤腿坐在床上,眯著眼睛,一臉舒服的表情任由阿儉給自己梳著頭髮:「他們來幹嘛的?」
平日裡他們都是不太來自己院兒里來的。
阿儉琢磨了一下他們來這兒除了炫耀他們的手串之後還幹了什麼。
一時陷入了沉默。
許蕎安疑惑的睜開眼睛:「怎麼了?」
阿儉這才回憶起來,許天熙還跟自己說了一件事情:「大哥跟我說,毛國太子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現在就等他醒過來了。」
許蕎安抓了抓頭髮,轉過身去繼續眯著眼睛,讓阿儉給自己梳頭髮了。
等到長長的頭髮全都服服帖帖的梳好之後,許蕎安也總算是徹底清醒了過來。
她爬過去檢查了一番阿儉的傷口,又給他換藥之後,才蹦下床。
嚷嚷著:「火螢姐姐,我餓了,要吃小湯圓。」
火螢一聽到許蕎安的聲音,立刻揚聲應到:「誒誒誒,馬上就好,奴婢這就去端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阿儉隱約覺得,火螢回答許蕎安話時候明顯比跟自己說話時候開心呢。
吃飽喝足之後,許蕎安穿戴嚴實去了江葉的院子。
一走進院子,許蕎安就察覺到了氣氛不太對。
她示意火蠓在迴廊等著,她自己抱著鼓鼓囊囊的包袱進了正房。
一眼就看到了師父和兩個師兄,一言不發的坐在椅子上。
許蕎安把東西嘩啦一聲倒在了桌子上:「師父,大師兄,小師兄,昨兒你們沒去燈會簡直是虧大了,昨天晚上特別好玩。」
「不過你們沒去也沒事,我給你們帶了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白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容:「都有什麼?快給大師兄看看。」
許蕎安把吃的喝的都攤在桌子上,最後拿出來幾個面具:「給師父選的是太上老君的面具,仙風道骨,特別適合師父,給大師兄的是大老虎的面具,特別適合大師兄沉穩的氣質,給小師兄的是白狼面具,特別適合小師兄神秘的氣質。」
江葉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白狼合適,特別適合你小師兄這個白眼狼。」
申姜無奈的嘆了口氣,低著頭一聲不吭。
反倒是白朮,無奈的喊了一聲:「師父!」
江葉動了動嘴唇,到底也沒再說什麼。
就在這時,許蕎安蹦到地上,叉著腰一副惡霸的樣子:「誰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一陣沉默之後,申姜主動開口:「我,過兩天回江南。」
許蕎安愣了一下:「這麼急?」
申姜點頭:「我大哥,好像有點不對勁,我得回去看看。」
江葉沒好氣的說:「我還不對勁呢,你怎麼不說留下來看看我。」
申姜滿臉無奈:「師父......」
許蕎安疑惑的看著江葉,這個老頭是怎麼了?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許蕎安看了一眼白朮,長久的默契,白朮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便拉著申姜站起身:「師弟,走,咱們兩兄弟單獨聊聊。」
兩師兄弟出去之後,許蕎安才湊近到江葉面前:「師父,說實話,你到底怎麼了?」
江葉看著許蕎安。
許蕎安繼續說:「你可千萬別說你捨不得小師兄,你上次還想趕小師兄回家呢,說實話。」
江葉嘆了口氣,原本掛在臉上的怒氣頓時變成了擔憂:「江南那邊。」
「最近形勢不對勁,應該是長房庶子連同二房三房和族中其他老人,在給長房施壓。」
「申姜他從小又不是在本家長大的,這個時候回去,那不得成為眾矢之的?別說穩住長房地位了,就連他自己,說不得都會......」
江葉又嘆了口氣,這些世家望族的權力鬥爭有多骯髒,不言而喻。
申姜年齡尚幼,心思單純,有沒有根基。
這個時候回去,真的凶多吉少。
許蕎安蹲在地上,小小一團的仰頭看著江葉,也跟著嘆了口氣。
半晌之後,才繃著一張小臉,認真的說:「如果,這件事情是我,那我寧願死,也要和全家人共同進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