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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一定能治好你的頭疼

2024-06-12 07:23:06 作者: 辛小姐

  許天熙接過話:「是質子找來的。」

  宋克修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孟棲元,安分的哦了一聲,不敢再問了。

  許天熙給了許天宇一個眼神,許天宇立刻拽著宋克修去旁邊玩去了。

  沒過一會,宋克修就已經不記得一開始看到孟棲元時候的侷促了。

  他忍不住湊近許天宇耳邊低聲問:「質子為什麼大過節的在你們家?你們很熟?」

  許天宇眼神都沒給宋克修一個,只不緊不慢的說:「安安說過兩天要去你家給宋老太爺拜年,他們也有陣子沒見面了,安安說他有很多話要和宋老太爺說的。」

  

  威脅,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但是宋克修還真就被威脅到了。

  為了滿足一時的好奇心,再被許蕎安到祖父面前坑自己一次,實在得不償失。

  反正,爆竹挺好玩的。

  等到把幾筐爆竹都放完之後,宋克修才依依不捨的離開許家。

  一群少年人,紛紛轉移地方。

  臨走的時候許天熙還專程交代下人:「這些收拾好,你們就回去休息吧。」

  按照習俗,大年初一不打掃衛生,所以只有讓下人連夜給收拾出來了。

  一行人來到了練功場。

  這裡已經擺上了寬敞的桌子和懶人沙發,桌子上擺了許多的點心水果和飲品,甚至還有幾壺醇香的好酒。

  練功場裡炭火燒的很足,兩扇大開著的門看出去,古樸的建築,紅瓦白雪,美的好像夢中一般。

  奢侈,實在是太奢侈了。

  不過許家人這麼努力的生活奮鬥,不就是為了能生活的更舒服嘛,所以偶爾浪費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開始大家都還邊吃邊聊,熱鬧的很。

  半個時辰之後,申姜躺在地上睡著了。

  一個時辰以後,許天星靠著許天堯的肩膀昏昏沉沉睡著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許天堯趴在許天宇的腿上睡著了。

  又過了一個時辰,許天宇抱著許天飛的後腰睡著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白朮縮到了桌子下面睡著了。

  又過了一個時辰,許天飛和許天熙歪歪斜斜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最後,就連許天風都縮在懶人沙發里睡著了。

  許蕎安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伸懶腰讓自己清醒一點。

  阿儉看著她說:「安安,你也睡一會吧。」

  許蕎安搖頭:「不,我要守到天亮。」

  其實在現代的時候,已經不怎麼流行守歲了。

  尤其是是她在孤兒院中,更是不被允許熬夜不睡覺。

  但是春節,守歲,這些在許蕎安的心中卻無比的重要神聖。

  就好像只要守住了這些儀式感,就能守住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和團圓。

  阿儉無從猜測許蕎安的想法,但他從來都不會拒絕和反對許蕎安的任何想法。

  便也跟著站起身:「那我陪你。」

  許蕎安看向外面,雪更大了。

  她突然說:「我想去堆雪人。」

  阿儉依然只是縱容:「好,那咱們現在就去。」

  他轉身從架子上拿過許蕎安的斗篷,圍巾和手套,把她包的嚴嚴實實的,才扯過自己的斗篷松松的系在肩上,帶著許蕎安走走了練功場。

  擔心哥哥們睡覺會著涼,許蕎安把開著的門都關上了,最後只留了一扇小門,用來通氣。

  堆著雪人的時候,許蕎安突然抬頭看向阿儉:「對了,阿儉,你最近還頭疼嗎?」

  阿儉搖頭:「已經有陣子沒頭疼了。」

  頓了一下,阿儉又說:「其實,我要是不去想以前的事情,也不太會頭疼。」

  他沒有說實話,嚴格來說,並不算是以前的事。

  而是一些可能存在在他幻象中的事情。

  否則如何解釋那些明明沒發生過的事情,為何一次次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許蕎安走到正蹲在地上搓雪團的阿儉面前。

  平視著阿儉的目光,許蕎安抬手揉了揉阿儉的頭頂,認真的說:「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能治好你的頭疼的。」

  阿儉挺直後背,主動的貼近許蕎安的掌心,滿眼都是全然的信任:「好,我等著安安給我治病。」

  許蕎安不太願意去想,一個出身尊貴的皇子,到底為什麼總是會露出這樣小狗一般的模樣,在他們相遇之前,阿儉到底經歷了什麼?

  月光皎潔,灑落在白茫茫的雪地上,點亮了漆黑的夜晚。

  一大一小一邊聊天一邊堆著雪人。

  石子當眼睛,樹枝當胳膊,胡蘿蔔當鼻子。

  大大小小,高低錯落。

  等到太陽升起,練功房內幾個人醒來的時候,推開門就看到了站在院子裡的幾個雪人。

  幾人面面相覷,許天宇咋舌:「這不會都是安安和阿儉堆的吧?他倆一夜沒睡?」

  「是啊,你們都睡了,我就拉著阿儉和我一塊守歲了。」許蕎安含含糊糊的聲音從旁邊亭子裡傳出來。

  說完之後,她又抱著碗繼續低頭喝還冒著熱氣的豆花。

  又喝了兩口,許蕎安突然想在大年初一的清晨,搞個事情。

  於是她抬頭看著哥哥們和師兄們:「你們喜歡甜豆花還是咸豆花?」

  雖然說大家都住在一個家裡,但是大伯母是徹徹底底的北方人,二伯母少女時曾在江南住了十幾年,至於自家娘親,又曾經在西北待過。

  所以這也導致,幾個兄弟,在吃豆花的口味上並不怎麼一致。

  再加上江南出身的申姜和中原出身的白朮。

  這關於甜豆花還是咸豆花的事情,可真的很值得好好掰扯一番。

  聽著哥哥和師兄們認真的討論著這個問題,許蕎安忍笑忍得渾身顫抖,幾乎都快要抱不住碗了。

  就在這時,她的腦門被人彈了一下。

  許蕎安抬頭,對上許天熙的笑臉,許天熙動了動嘴唇,無聲的說了兩個字:「淘氣。」

  許蕎安對著他努了努鼻子,一臉賣乖的笑容。

  逗得許天熙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只得轉身對還在嘰嘰喳喳爭論不休的幾人說:「好了,喜歡吃甜的就吃甜的,喜歡吃鹹的就吃鹹的,廚房裡全都準備了,你們要是繼續爭執下去,一會涼了可就都不好吃了。」

  聽到這話,幾兄弟頓時收聲,一窩蜂的衝進了亭子裡。

  此時他們全然忘記了所有外在的身份地位,忘記了要繼續端起姿態做大人模樣。

  此時他們只是許家的小輩,只是吵吵鬧鬧的兄弟。

  這一個年,這一院的雪人,這一碗熱氣騰騰的豆花。還有身邊的一張張笑臉,在未來的很多年,都成為了所有人心中最美好的記憶。

  大年初一,一家人待在府里,又熱熱鬧鬧的聚了一整天。

  到了初二,就到了回娘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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