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果然就是不安好心
2024-06-12 07:22:20
作者: 辛小姐
許蕎安第一反應是太后找她,便一邊把這一攤子收進空間,一邊起身開門,看了一眼火螢問:「今日來的是湯嬤嬤還是金柳姐姐?」
金柳是半年前調到太后身邊的宮女,因為機靈懂事,很快就得了太后的信任,經常宮裡宮外的走動。
看看來的是誰,許蕎安好提前準備合適的小禮物。
火螢搖頭:「都不是,是皇上身邊的宗林公公。」
許蕎安腳下一頓:「皇上?他找我幹什麼?」
火螢要是搖頭:「宗林公公什麼都沒說,只說皇上讓小姐您立刻進宮去。」
許蕎安點頭,腳下一轉卻回了自己睡房。
把身上素淨的杏色衣裙,換成了絳紫色的裙子。
至於斗篷,用的還是那一件白狐狸皮斗篷。
頭上戴上了一頂蝴蝶金冠。
脖子上戴著一個小金鎖。
整個人顯得非常的貴氣。
她尋常很少這樣的打扮,火螢忍不住都多看了幾眼。
許蕎安對著銅鏡晃了晃頭,除了腦袋上很重,沒其他缺點。
來到門外,許蕎安吩咐風琴去給許老夫人和馮伊可說一聲自己進宮了。
然後便帶著火螢和火蠓去見宗林公公了。
許蕎安是第一次和宗林打交道,不過許蕎安先前就聽說過宗林
宗林比宗祿要年輕一些,看著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
白淨清瘦,只是一雙凌厲的眼睛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宗林露出謙和的笑容低頭對許蕎安行禮:「宗林拜見和樂郡主。」
許蕎安笑的乖巧單純:「宗林公公好。」
說著,她伸手將一支做工精緻的玉質毛筆遞給了宗林。
宗林結果玉質毛筆,眼底閃過一絲歡喜。
宗林幼時其實也是讀過書的,只是後來家道中落,無奈之下他才會淨身入宮。
但是幼時的缺憾卻成為了餘生的執念。
所以這玉毛筆也算是送到了他的心坎上。
謝過許蕎安之後,宗林把玉毛筆鄭重的收進了袖籠里。
對著許蕎安的態度倒是真誠了幾分。
坐在馬車上,許蕎安低頭撥弄著小金鎖。
工匠的技藝非常好,小金鎖上綴著幾顆小鈴鐺,動一動會發出恰到好處的清脆聲音,但卻不會讓人覺得吵鬧。
皇上找她進宮?
許蕎安唇角微微揚起。
皇上跟定國侯府的關係一直很微妙,就連他對自己,也只是表面親厚,實則疏離。
皇上好端端的根本沒有理由找她。
如果是太后或者皇后想見她,根本不需要皇上出手。
如果說是為了看病,那也應該是找師父或者是兩個師兄,怎麼也輪不到她一個還未出師的小徒弟來。
那會勞動皇上的,也就只有最近正得寵的杜蕊蕊。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挺厲害。
來到正元殿外,宗林停下了腳步:「郡主,奴才就送您到這兒了。」
許蕎安笑眯眯的點頭:「有勞公公了。」
宗林猶豫了一下,又說:「郡主,在後宮有時候寵愛比位份更重要。」
許蕎安笑意加深:「安安明白了,多謝公公提點。」
話音落下,她對著宗林拱了拱手,並不逾矩,但也表達的鄭重的感謝。
隨後許蕎安就走進了殿內。
這是許蕎安第一次來到正元殿,華麗程度相比於壽康宮有過之而無不及。
殿內燃燒著淡淡的檀香,混合著某種女子胭脂的甜香味。
腳步輕快的走進去,對著皇上大大方方的行了個禮:「安安拜見皇伯父。」
皇上給她免禮之後。
指了指旁邊一個衣著華貴的女子:「安安,這位是花貴人。」
許蕎安看著花貴人那張熟悉的臉,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花貴人好。」
花貴人看著許蕎安,捏著手帕掩唇輕咳了幾聲,低著頭露出一個羞怯的笑容:「臣妾就是昨夜有些著涼了,皇上就驚動了郡主。」
說是這麼說,許蕎安卻明白,她這是在告訴自己,她現在很受寵。
許蕎安呀了一聲:「呀,這是屋裡地龍不夠熱嗎?要是不夠的話,可以多加兩個火盆。」
一句話,就從炫耀受寵,變成了取暖都不夠的小可憐。
花貴人臉色微微一僵:「不是這個意思。」
許蕎安不解的歪了歪頭:「那是什麼意思?」
隨著她的動作,脖子上的小金鎖微微晃動,帶起一陣清脆的聲音。
花貴人下意識的抬頭看了過來。
看到許蕎安一身珠光寶氣的樣子,臉上的表情突然僵硬,捏著手帕的手指驀的用力到發白。
許蕎安眼底笑意加深。
杜蕊蕊這個人,心思重,嫉妒心更重。
不管她是用的什麼辦法化身成淮南王庶女,成為了皇上的寵妃,但是這種本能的自卑和嫉妒,卻已經成為了刻在骨子裡的基因。
許蕎安太了解這種人了,別人有什麼她都覺得好,都想要。
瞧,自己不過是穿戴的貴了點,她立刻連裝都裝不下去了。
也不枉費自己今日故意打扮的這麼花枝招展的了。
就在這時,皇上開口:「安安,今日朕找你進宮,是想讓你幫花貴人看看,她呀,膽子小臉皮薄,連找太醫都擔心不合規矩。」
許蕎安毫不猶豫點頭:「好啊。」
話落,她走上前兩步,直接捏住了花貴人的手腕。
咦?
這個脈象有意思啊。
許蕎安一抬頭,恰好對上花貴人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目光。
許蕎安眨了眨眼:「怎麼了?娘娘這麼看著安安是有什麼問題嗎?」
花貴人回過神來:「沒有,只是見郡主實在是生的可愛,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許蕎安笑嘻嘻的說:「那娘娘可得養好身體,早日生一個像安安這麼可愛的女兒。」
花貴人臉上的表情更難看了。
她入宮已經兩個多月了,這兩個月裡面,除了葵水的日子以外,她夜夜纏著皇上。
就盼著早日懷上龍種。
可這肚子卻始終都沒有動靜。
明明她已經用了那人給的幫助懷孕的藥了。
更何況,身處後宮,生女兒有什麼用?
肯定是要生皇子才行。
這個許蕎安,果然就是不安好心。
皇上握住了花貴人的手,認真的問許蕎安:「安安,花貴人身體可有什麼問題?」
許蕎安認真的搖頭:「沒事,有點點著涼了,一會皇伯父讓太醫給娘娘開一副傷寒藥就好了。」
花貴人不滿的問:「郡主不能開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