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打的挺開心?
2024-06-12 07:17:14
作者: 辛小姐
沈從文臉色一沉,往大了說,許家上下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往小了說,許家也是大逯國的百姓,也是他們駐軍需要保護的人。
平白無故的在軍營消失了,不能不管。
他當即就把那半個時辰在軍營里巡邏的人全都找了過來。
雖然是在同一個軍營中,但是這些小兵平日裡也鮮少有機會和沈從文見面。
所以幾乎不用他怎麼問,就有人全都招了。
聽完這人的話之後,許天熙直接一拳砸在了陳謙的臉上,很巧妙的讓他臉上最顯眼的地方一片青紫,卻一滴血也沒流。
陳謙被打的頭昏眼花,搖晃了好幾下堪堪站穩的時候,又被許天熙一把揪住了衣領。
許天熙比陳謙足足高了一個頭,被許天熙這麼扯到眼前,陳謙雙腳直接離地懸空。
身體難受,心裡更難受。
許天熙擰眉看著陳謙,帶著怒氣的問:「我弟弟在哪裡?」
陳謙雙手握拳,不甘心的說:「在戰俘營。」
聽到這話,許天熙直接把陳謙扔在地上,又狠狠的一腳踹在陳謙的身上:「我弟弟要是有什麼事情,我饒不了你看。」
看著許天熙殺人的眼神,陳謙忍不住蜷縮了一下身體。
聽到許天風和許天宇在戰俘營,許家人臉色都很難看。
戰俘營關的都是戰場上被抓到的俘虜,以及在邊境被抓到的奸細。
除此以外,現在的戰俘營還有汪成和他的幾個黨羽。
所以許家兩個孩子和這群人關在一起,凶多吉少。
就連沈從文臉上表情都陰沉了下來。
一行人急匆匆趕到戰俘營,剛到柵欄外面就聽到裡面傳出來一陣起鬨的聲音,隱約還夾雜著有人叫好,有人喊著:「打死他。」的聲音。
許家人臉色一變,忙催著把守在柵欄外的衛兵開鎖。
衛兵遲疑的看了一眼跟在幾人身後的沈從文,沈從文一邊跑一邊喊:「開門,快開門。」
門打開,許家人直接沖了進去,口中還喊著:「天風,天宇......」
卻在看清裡面情形的時候,驀的停下了腳步。
只見許天風騎在一個大朝國的士兵身上,一拳一拳的砸在那人的臉上。
至於許天宇,則是掐著汪成其中一個手下的脖子把人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四周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半晌之後,許天宇輕咳一聲站起身:「啊,那個,大哥啊,父親,二叔,天飛,你們......都來了。」
許天風也拍了拍手,從地上爬了起來,只是他拳頭的骨節上還有些血跡,分不清是他自己的還是那個已經被打昏過去的人。
走得近了,許天熙才看到,兩人嘴角有些血跡,臉頰和脖子上有些淤青,眼睛倒是都挺亮的。
看樣子,打的挺開心?
看到兩人沒事,沈從文也鬆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都別在這兒了,快走吧。」
許天宇扭頭看向盤腿坐在角落裡的汪成:「你給我等著,下次就輪到你了。」
啪~
剛放完狠話,許正柏一巴掌就拍在了許天宇的腦袋上:「你給我閉嘴。」
走出戰俘營,許天宇還一般揉著後腦勺一邊嘀嘀咕咕:「父親,他傷了祖父,又傷了大哥,我早晚要找他報仇。」
許天熙無奈的嘆了口氣,還報仇呢,要不是之前汪成被關起來的時候被鎖鏈鎖住了手腳,就剛才一兩個時辰的時間裡面,他說不定已經被汪成給打殘廢了。
許天熙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天風,天宇,你們身上哪裡還有傷?」
許天風:「肩膀有點扭傷,還有右腿骨頭可能傷到了,其他都沒有什麼問題。」
許天宇:「啊?你肩膀扭傷了啊?哈哈哈哈哈,你也太弱了,我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許天飛看著孿生哥哥的蠢樣子,終於忍無可忍開口:「閉嘴。」
「誒誒誒,小飛飛,你這是對哥哥應該有的態度嗎?對了,你剛才看到我那一下沒有。」
許天宇擺了一個剛才把人砸到地上的動作,然後原地蹦了蹦:「可惜我自己看不到,實在是太帥了。」
許天飛翻了個白眼,快步往前走了幾步,真不想承認和這個笨蛋是孿生兄弟。
一行人吵吵鬧鬧回到許家。
剛到門邊就看到了眼睛紅紅的許蕎安。
許天熙心軟的一塌糊塗,立刻從阿儉的背上抱過許蕎安:「安安,沒事了,兩個哥哥都沒事了。」
許蕎安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上下看著兩個哥哥。
胳膊腿都齊全著,臉色也還好。
許蕎安這才鬆了口氣。
......
片刻之後,聽說是陳謙把兩人抓起來的事情之後。
許蕎安握了握小拳頭,早晚要狠狠修理這個人一頓。
就在這時,許天熙湊近許蕎安耳邊低聲說:「你給我的那個東西,我都給灑進陳謙懷裡了。」
許蕎安頓時眼睛一亮,興奮的盯著許天熙。
許天熙笑笑說:「我揪著他的衣領把他拎起來的時候,就趁機抓了一把藥粉從他衣領中扔進去了,只是安安啊,這個藥粉到底有什麼用?」
因為不清楚這個藥粉有什麼用處,所以他在往戰俘營跑的路上,趁著大家都沒注意,從旁邊的樹上抓了好幾把積雪,把手上洗了個乾乾淨淨。
所以他倒是一點也沒體會到痒痒粉的威力。
許蕎安笑彎了眼睛,奶聲奶氣的說:「羊。」
許天熙琢磨了一下,還是沒反應過來這個羊是什麼意思。
許蕎安皺著眉頭一臉嚴肅,縮著小脖子做了個撓痒痒的動作。
只是小娃娃哪裡都是圓圓的,做這個動作活脫脫一隻小胖猴,又可愛又古怪。
許天熙實在是忍不住,偏過頭去笑了好幾聲才勉強停下來。
他捏了捏許蕎安的小臉蛋:「原來是癢啊。」
過了沒一會,熱水燒好了,幾兄弟便各自去提水沖洗了。
許蕎安重新趴回到阿儉的背上,讓阿儉帶著她去房頂玩了。
兩人剛一上房頂,突然就看到不遠處走過來兩道人影。
瘦了不少,不過許蕎安還是一眼就看出來,這兩人是許正樟和韓禕月。
許蕎安心底有些不舒服,祖父的話都說那麼明白了,他們怎麼還厚著臉皮的跑回來?
阿儉也看到兩人了,他想起之前韓禕月欺負許蕎安的事情,便隨手從房頂上撿了個小冰珠子,手指一動,冰珠子直直的朝著韓禕月的腿部飛了過去。
「哎喲~~」遠處的韓禕月慘叫一聲,捂著腳踝噗通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許正樟想拉她都來不及,只能急急忙忙的彎腰想要扶起韓禕月。
但是韓禕月的腳踝一動就疼的受不了,最後許正樟只能把她背在了背上。
然後繼續一步一個腳印的朝著許家院子走來。
許蕎安哼了一聲,捏了捏阿儉的耳垂。
阿儉立刻背著許蕎安跳下房頂,跑到堂屋門口通風報信:「五,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