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除掉太子

2024-06-12 06:59:29 作者: 歲歲稔

  「只要宸王還在,他便不可能讓江山落到他這個陰險狡詐的弟弟手上,這無須我擔心。」

  姜嬈不知道是該說她真的好計謀,還是說她才是那最為心狠手辣之人。

  與路徑安心相比,她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至於你說的那個二皇子,不過就是爛泥扶不上牆的阿斗,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他本就對這朝政不感興趣,大不了我保證即位之後不會讓他給先皇陪葬,再給他一座城池便是。」

  禪空早就將這些全部想了個周到。

  她現在唯一的阻礙,就是陸言澈。

  她知道皇后雖然這麼多年一直都在明面上控制著自己這個兒子。

  但陸言澈並非愚鈍之人,他背後的勢力還遠遠沒有展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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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禪空也不敢貿然行事。

  不過現在除掉了皇后,正是陸言澈最為虛弱的時候,她便要趁機下手,出其不意。

  若是再等下去,機會只會從指縫中溜走。

  姜嬈眼眸微沉,「你想要做什麼?」

  「很簡單,我知道你去過西域,只需要你給我一種毒,能夠讓其四肢殘廢,但又不至於要了性命便可。」

  姜嬈放在自己雙腿間的手微微攥緊。

  她本以為禪空會直接要了陸言澈的性命。

  卻沒想到她自己想得還要心狠不少,留著一條命折磨,卻是不殺。

  「此事無須你動手,甚至不會有人知道毒是你給我的,我保證做得天衣無縫。」

  姜嬈盯著她,眼睛一眨不眨地道:「為何不直接殺了,還搞得如此麻煩。」

  「皇后才剛出事,太子若是也緊接著死了,實在是在引人注目,我剛進宮,嫌疑最大,但若是殘廢,我便可以說他是因為悲傷過度導致氣血上涌氣急攻心,沒人會懷疑。」

  不得不說,禪空的計謀確實天衣無縫。

  她是這京中的神醫,太醫都診斷不出來的病,她卻可以毫不費力地治好。

  只要是她說的,皇上不會懷疑。

  而那時候太子已經成為一介廢人,就算是知道此事是禪空做的,也已經無力回天。

  姜嬈很清楚,禪空手裡可以緊緊握著陸言澈的命。

  要他生便生,要他死便死。

  所以哪怕陸言澈背後還有勢力,他為了活命,也不會對禪空下手。

  「哈哈哈哈哈,師父真是好計謀,那文文呢?」

  姜嬈仰天大笑,不知是在真的誇讚禪空,還是在為自己覺得可悲。

  這麼一個心思深沉之人,自己上一世居然從未發現過。

  也是,上一世禪空估計沒認識自己,便也沒有復仇的條件,就算是心裡一直懷揣著對皇帝的恨,也只能最後看著陸景安登上皇座。

  再之後的事兒,她已經死了,便也不知曉了。

  「文文?他在宸王府中,不是一切都好嗎 ,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一切都好?

  姜嬈覺得有些可笑。

  「是你將他救了回去,日日陪伴著他,他早就當你是他的母親,而我不過是一個與他才認識不久的人,他與我的感情,怎會有你的深?」

  這段時日,文文一直都沒怎麼走出院子,甚至在趙氏回去之後,更是連晚膳都不出來一起吃了。

  姜嬈這段時日也是太忙,沒時間去看他。

  也不知道那小子最近如何。

  身體好了,但是心裡呢?

  他不止一次跟自己說過想進宮看禪空,卻是次次都沒有回應。

  這話堵得禪空有些語塞,姜嬈還是第一次看她吃癟的模樣。

  「師父難道就打算,再也不見文文了?」

  禪空撇開眼睛,平靜地道:「他幫不了我什麼。」

  以前在山中,他還能幫自己點,比如說帶著姜嬈來見她。

  但是現在進了宮,文文不但什麼都做不了,還會成為她的累贅。

  姜嬈嗤笑一聲,「師父,容我斗膽聞一聞,你對文文,到底又有幾分真心,是否也是像當初對我一般,半真半假?」

  禪空睫毛一顫,沒有立即回答。

  而是在沉默了一會兒後才道:「姜嬈,人生在世,你知道的,能夠保全自己,已然不錯了,再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道理你不會不懂。」

  姜嬈想要大笑。

  好一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她現在說得如此冠冕堂皇,難道是為了給自己的母親報仇嗎?

  她可還記得自己的母親是一個多麼純粹之人?

  如果她在天之靈,怎麼會想要看到自己的女兒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師父,回頭是岸,我想,您的母親也不願看到您這樣。」

  姜嬈想著自己好歹還是她的徒弟,這世間,應當也就只有自己能夠在此時拉她一把,勸她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胡說八道,她在天之靈,當然是想要看到我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若不是那該死的皇帝欺騙她們,她怎麼會在外跟自己的母親過了那麼多年流離失所的生活!

  「這一切,我不過都是在為自己爭取,這有何錯?誰說這天下只能是男子,不能是女子的?我就是要做第一個!姜嬈,我以為你懂我,可你為何,還是跟其他人一樣,也在阻攔我!」

  這話讓姜嬈皺了皺眉。

  「我跟其他人一樣?」

  禪空的身邊,除了她那早逝的母親之外,就只有姜嬈與草藥,後面還多了一個文文。

  但文文年紀尚小,禪空肯定不會將自己的這些計劃告訴他,且他也說不出這種話來。

  那麼……還有誰,與她說過同樣的話?

  答案呼之欲出,姜嬈卻站在真相的門口,開始有些膽怯了。

  她怕自己再深挖下去,只會發現禪空更加不為人知的一面。

  她擔心,自己師父高大的形象,會瞬間崩塌在自己的面前。

  原來人也是懦弱的動物。

  就算是重來一次,她姜嬈也還是沒有足夠的勇氣能夠面對一切的真相。

  禪空看著她這般痛苦的表情,眼中滿是不解。

  「姜嬈,你怎麼了,怎麼如此害怕!」

  姜嬈看著她伸出來的時候,往後退了一步。

  而她的這個動作,也是激怒了禪空。

  她拂袖,氣憤地看著姜嬈。

  「你也覺得我心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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