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母親有孕
2024-06-12 06:45:12
作者: 歲歲稔
太子面色不善,「宸王妃莫要胡說!難不成,本殿還能是故意的不成?」
「那可說不準。」姜嬈淡淡道:「也只有太子殿下自己心中最明白。」
陸景淮凝眸,目光落在姜嬈握著他的手掌上,他轉頭看向皇帝,「本王身體不適,先行告退。」
「王爺,你還好嗎?」
出了宮殿,姜嬈連忙急切的問道。
陸景淮額頭有汗滴落下,卻還是忍著開口道:「無礙。」
姜嬈知道,太子一直都疑心陸景淮。
在陸景淮沒有中毒之間,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居高不下,不管是皇帝還是太子,都對其有所忌憚。
現在他好不容易瘸了腿,必然是不想他再有任何好轉的機會的。
兩人一路回到王府,姜嬈立即給他泡了藥浴。
自己好不容易才將他的身體調理得好了一些,可不能再因為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又將他身體給弄垮了。
那銀針上,誰知道有沒有毒。
想到這兒,姜嬈有些著急,生怕自己晚了一步他就性命不保了。
當初用那幾乎無人知曉的法子解了他的蠱毒,也是花費了她不少的心力。
陸景淮看著她準備藥浴的手都在發抖,不免有些錯愕。
她這是在擔心他?還是在為他心疼?
走到她的身側,他喚了她的名字,「姜嬈。」
姜嬈沒聽見,不停地在往木桶里倒著藥劑。
陸景淮見她有些失控,便又靠近了些,這次則是握住了她的手臂。
「姜嬈,本王沒事!」
聞言,姜嬈才像是如夢初醒般地回過神來。
手也不再顫抖了。
她怔怔地看著陸景淮,確定了他完好無損的在自己面前,沒有性命之憂,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失態,她抬手抹了把臉,轉身大步走出去道:「藥浴已經準備好了,王爺泡半個時辰便可以出來,我……我在外面等您。」
說完,不等陸景淮說話,她便已經為其關上了房門。
站在門口,她這才深呼吸了好幾次。
連她自己都未曾想過會在剛才失態。
無非是上一世他實在太過悽慘,才會讓她擔憂,怕自己這輩子也救不了他。
太子那邊今天試探了陸景淮一番,心裡的疑慮暫時打消,也沒在後面繼續為難陸景淮。
不過是個廢人,不值得多費心。
姜嬈當時在學堂的成績是前三,可以去參加宮裡的宴會。
她本是嫁了人,所以打算放棄這次的機會,直接輪位給第四名。
可陸景淮聽到她的話,卻是淡淡道:「為何不去?」
姜嬈一愣,她現在又不是未出閣的黃花閨女了,沒必要再去宮裡與那御史大夫商討國事。
再說,這國她是半點不在意的,她在意的只有自己的母親哥哥,還有陸景淮。
「這機會千金難得,你不該放棄。」
陸景淮這話已經說得十分明顯了,就是讓她進宮。
姜嬈推辭不得,只好同意。
誰知原定的宮宴直接變到了宮外,在江邊舉辦宴會,只要是想到場之人,皆可出席。
這消息一經傳出,有人歡喜有人愁。
姜遠行本以為這一次會讓將軍府再更上一層樓,跟著姜嬈一起沾沾光。
誰知現在皇上說誰都可以參加,那便沒有任何價值了。
只不過姜悅聽到這消息,是高興得不行。
本來她還在為去不了宮宴而鬱鬱寡歡,現在好了,自己能夠與姜嬈一同出席,是不是前三已經不重要了。
這日,姜嬈回將軍府探望。
陸景淮作為她的丈夫,自然要一同出席。
兩人剛下馬車,姜遠行便迎了出來,面上帶著歡迎的神色,讓姜嬈趕緊將陸景淮推進去。
見他這般殷勤的模樣,姜嬈只覺得他虛偽,不願多說,剛進了正廳便打算去尋母親。
陸景淮看出了她的心思,開口道:「你去吧,我在正廳等你。」
今日她回門,照理說褚若卿應該會在正廳等她才是。
可剛剛在外面,她一點沒看到褚若卿的身影,此時去院子裡的腳步也著急了些。
院內,褚若卿坐在亭中的搖椅上,聽見聲響,這才抬起頭來。
看到是姜嬈,臉上才浮現了笑意。
「嬈兒回來了!」
姜嬈大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母親,今日是回門,女兒特意回來看看您。」
上一世這時候,自己追在申哲身後,對自己的母親不管不顧,直到後面褚若卿小產,這才知道她懷了孕。
而現在正是褚若卿自己都不知道懷孕的時候。
見她眼底閃著虛弱,姜嬈道:「母親身體怎麼這般柔弱,是不是染了風寒?」
褚若卿搖頭,「不是風寒,估計就是這兩日操勞多了,有些力不從心,這才沒去正廳丟你的面子。」
她這副樣子,要是去了被宸王看到,難免會看不起姜嬈。
「母親說的什麼話,誰會看不起您!」
褚若卿淺笑著拍了拍姜嬈的手,只道她是會說話。
姜嬈一心想著她體內的孩子,這一世還是早些讓母親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比較好。
早些知道,她也好早些護著體內的孩子,不至於最後小產。
「母親,女兒為您把把脈吧!」
褚若卿一聽此話,有些好奇,「你何時會醫術了?」
姜嬈不好意思地笑笑,「也就是這段時日新學的,說的可能也不准,母親不要嫌棄!」
褚若卿將手腕攤開,放在了她的面前。
姜嬈趁著這個機會給她看了看身體,除了懷孕引起的渾身無力之外,並沒有什麼大事。
她顫了顫手指,引得褚若卿一陣擔憂,「嬈兒,怎麼了?」
她自己的身體常年不好,她自己也是知道的。
生怕姜嬈看出個什麼病來。
姜嬈滿臉的驚訝,看著她道:「母親,您……好似有身孕了。」
聞言,褚若卿眼裡滿是震驚,雙手卻還是不受控制地撫上了自己的肚子。
她竟又懷孕了?
他與姜遠行,雖然已經貌合神離,但好歹也還是夫妻。
有時他會來她的院子裡休息,她雖是冷著一張臉,卻也不好真地趕他走。
算起日子來,應該也就是那唯一的一次。
誰知唯一一次居然還懷了孕,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