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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第三個被害者

2024-06-12 06:14:43 作者: 許旺仙

  第二名死者叫何青,死在自己的獨棟別墅內。

  馨馨家園是一個高檔小區,小區內有二十二套別墅,其中的一套二層小別墅是何青的。

  別墅既是何青的家,也是他的辦公場所。

  

  和第一名死者田文淵一樣,何青也是一個神棍。

  何青死在自己的辦公室內,死狀和田文淵基本相同,都是手被剝成了雞爪狀,辦公桌上和桌下各有一灘已經半凝固的血。

  和田文淵不同的是,這位何青我認識。

  爺爺去世時,他參加了葬禮,不請自來。

  這個人,和爺爺有矛盾,被爺爺教訓過兩次。

  後來我的風水店開張,他人倒是沒來,但是送了一個花圈過來。

  據我所知,除了給人算命看風水,何青還會幫人養小鬼,不止如此,他自己也養了小鬼。

  可看現場,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這有點不正常。

  還有死法,何青的死狀比田文淵要慘很多,他趴在桌子上,臉衝著門,眼中還殘存著驚恐之色,被剝成雞爪的右手搭在桌子上,拇指和食指中間還夾了一根毛筆。

  我盯著那雙眼睛看了半響,走到他的桌子後,稍稍彎腰,躬著身體,和他的眼睛保持一個方向,望向門口。

  「老弟,有什麼發現嗎?」趙峰問道。

  「暫時還沒!」

  我直起腰,又打量了一眼辦公室,右側靠牆的位置,是一個供桌,上面供著一個塑著金身的銅像。

  銅像非佛非道,而是一個盤膝而坐的笑臉孩童。

  不仔細看,絕對認為這是佛像。

  我走到供桌前,拿起銅像看了看,發現了異樣。

  銅像的頭頂裂開了一條小縫,黑紅色的液體順著縫隙流出,將銅像的背部染成了黑色。

  「小鬼被滅了!」

  我馬上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這個銅像就是何青養的小鬼,這個小鬼,幾乎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就被秒殺了,否則的話,現場不會這麼幹淨。

  趙峰一直跟著我,聽到了我的嘟囔,給我使了一個眼色,說道:「老弟,外面說!」

  「嗯!」

  我點點頭,和趙峰一起走出別墅。

  「還是陳輝吧?」

  出來後,趙峰問道。

  「應該是!」

  我想了想,說道:「趙哥,這個陳輝極度危險,你最好通知手下的兄弟們,一旦發現,別老想著活捉!」

  「我明白了!」趙峰沉默半響,應了下來。

  「其他的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該查監控查監控,該布置人手布置人手,記住,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我不怎麼放心,再次囑咐道。

  「放心!」趙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店裡了,有情況咱們隨時聯繫!」我說道。

  陳輝是人不是鬼,我留下也起不到什麼作用,趙峰正常查案就行。

  出了馨馨家園,我馬上掏出手機給文辛月打電話。

  「文老闆,何青是不是你的人?」

  接通後,我沒客氣,直接問道。

  「不是,但他在我這裡買過東西,是我的一個客戶!」文辛月回道。

  「文老闆,我不管你有多少事情瞞著我,我只說一點,何青死了,他養的小鬼也被滅了,現場沒有一絲打鬥的痕跡,這代表著什麼,你比我更清楚!」

  我沒給文辛月留面子,陳輝突然跑出來殺人,一定是出了什麼事,而且這事和文辛月脫不了關係。

  原因很簡單,看看陳輝殺的這兩個人,田文淵是文辛月的下線,何青在文辛月那買過東西。

  當然,客戶只是文辛月的說法,具體如何,不得而知。

  「我知道!」

  文辛月的回答帶著一股疏離感,我聽了沒說什麼,直接掛斷手機。

  「哥,老闆是不是遇到麻煩了?」老九問道。

  「你老闆遇沒遇到麻煩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點,你的麻煩要來了!」我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的麻煩?」老九指著自己的鼻子,笑著道:「我能有什麼麻煩?」

  「我懷疑陳輝不是叛逃!」

  我側過頭,盯著老九說道。

  「不是叛逃是啥?」老九問道。

  「現在死的兩個人,都和文辛月有關,我懷疑陳輝在定點清除文辛月在東陽市的勢力,如果真是這樣,你也跑不了!」我沉聲說道。

  「哥,你別嚇唬我!」老九不太信。

  「嚇唬你幹啥?」我沒好氣的說道。

  死的兩個人,都和文辛月有關,尤其是田文淵,他是文辛月的下線,或者說是手下。

  何青和文辛月的關係也大致如此。

  俗話說的好,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如果有,那就不是意外。

  在我看來,陳輝還會繼續殺人,這只是一個開始。

  最為關鍵的是,陳輝可能比我想像的還要可怕。

  殺人很簡單,沒有聲息的殺人也很簡單,但無聲無息滅殺一個小鬼,這就有點難了。

  回到店裡,我把情況和七七說了一下,七七的反應很平淡,只是哦了一身,便沒了反應。

  她的反應還不如劉靜,劉靜還問了一下具體細節,比如何青的死狀,比如手被剝成了什麼樣。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再沒有新的死者信息傳來,案情也有了新的進展。

  趙峰給我傳了兩段視頻過來,視頻經過剪輯,一段是在馨馨家園,一段是在明月小區。

  兩段視頻里,拍到的是同一個男人,也就是這兩起案子的兇手。

  看到兇手的那張臉,我一些意外,那不是陳輝。

  「怎麼可能?」

  看完視頻,我第一反應是不相信。

  這兩個案子,除了陳輝我想不出別人,但視頻裡面的男人又不是陳輝。

  這就很奇怪了。

  「易容了?帶了人皮面具?」老九在一旁猜測道。

  「不清楚!」

  我搖搖頭,重新看了一遍視頻,單單從視頻裡面男人的身形來看,這個人倒是和陳輝的很像。

  除了這一點,沒有其他線索。

  趙峰說他們正在順著監控查這個男人的落腳地點,比較可惜的是,東陽市那幾個待拆遷地區的監控有死角,一旦進入其中,很難找到。

  我沒太著急,在我看來,這事第一個急的是趙峰,他著急破案,第二個急的就是文辛月,死的兩個人,都和她有關係。

  現在文辛月還繃得住,如果繼續死人,而且死的人和她依舊有關係,她早晚會繃不住。

  正想著,手機又響了,是趙峰打來的。

  「不會又出事了吧?」

  接起來後,我有些擔心的問道。

  「不是!」

  聽到手機那頭否定的聲音,我輕舒了一口氣,問道:「那是出了什麼事,有兇手的線索了嗎?」

  「有了!」

  趙峰迴道。

  「有了?兇手的身份查到了?」我問道。

  「查到了!」

  趙峰的聲音很悶,「嫌疑人叫王國慶,四年前失蹤在北山精神病院內!」

  「你確定?」

  聽到這,我心裡一驚。

  「確定!」

  趙峰的聲音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系統經過比對人臉,確認了那個男人的身份!」

  一個失蹤了四年的人,再次出現,竟然是在兩處兇案現場,這個消息的衝擊力,非常大。

  掛斷後,我一時陷入了沉思,難道說陳輝逃跑時還順帶拐出了幾個人?

  北山精神病院是什麼地方我很清楚,一旦進入,不論是普通人,還是玄門內的人,很難出來。

  這一點,是經過驗證的。

  也不是沒有活著出來的,但成了什麼樣子是有目共睹的,活著的那個,被調教成了狗人,後來跳樓自殺。

  想不明白就寫出來,我拿出一張白紙,在上面寫下依次寫下幾個名字。

  文辛月,陳輝,林楠,何青,田文淵,還有這個王國慶。

  這其中,何青和田文淵寫在文辛月名字下面,林楠單列出來,王國慶寫在陳輝下面。

  陳家父子的實驗準備了這麼長時間,不可能說延後就延後,陳輝的叛逃很可能只是一個引子,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林楠可以排除,他的打算是讓我來一招瞞天過海,偷偷帶著他的人偶進去。

  現在我連人偶都沒見到,事情應該和他無關。

  不是他,那麼就只剩下文辛月了。

  文辛月身後的勢力我到現在也沒弄清楚,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她身後的人很多,勢力很強。

  所謂人多嘴雜,消息有可能在不經意間露出去。

  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陳家父子即將做實驗的消息擴散了出去,有人或者有勢力也想要分一杯羹,結果讓實驗延後。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如果是這樣的話,陳輝的叛逃就解釋的通了,他的叛逃只不過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給文辛月以及她身後的勢力一個教訓。

  我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如果我猜測的是真,那麼現在死的兩個人很可能只是一個開始。

  文辛月還有她背後的勢力這麼多年來在東陽市布下的人手,有極大的可能被清理乾淨。

  想到這,我拿起手機,想給趙峰打個電話,手機剛拿起來,我又放下了。

  打過去要怎麼說?

  告訴他還會死人?

  這個我不說,趙峰也清楚。

  還有文辛月,她比誰都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等文辛月,等趙峰,等他們傳來消息。

  放下手機,我搖搖頭,等吧!

  下午四點,第三起命案發生。

  死者叫周明亮,男,今年四十二,職業為陰陽先生,在第一人民醫院附近開了一間花圈壽衣店。

  和前兩位不同的是,他的手沒被剝成雞爪,他的死法,比前兩位要慘的多。

  他是死在自己的紙馬上的,死的時候,手裡捧著自己的心臟。

  和前兩位相同的是,兇手下刀乾淨利落,從胸部的傷口來看,簡直是教科書的下刀。

  「發現死者的是一位病人的家屬,這位家屬來這裡買壽衣,家裡的老人不行了!」

  「進店後發現周明亮騎在紙馬上,他覺得有些奇怪,喊了兩聲,見人沒動靜,就過來看了看,結果發現人已經死了!」

  趙峰輕聲說著過程。

  我皺眉看了一眼屍體,屍體依舊騎在紙馬上,一根竹竿從他的後衣領插入,將他固定在紙馬上,不至於跌落。

  雖然被取出了心臟,但周明亮沒有出太多的血。

  「老弟,死的這三個,有兩個是給人相面看風水的,一個是開花圈壽衣店的,這三個人,都是從事玄學方面的,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兇手還會殺人,你知不知道,這三人有什麼聯繫?」

  趙峰問道。

  「不知道!」

  看著趙峰的眼睛,我搖搖頭。

  我雖然不知道,但可以確定的是,文辛月一定知道,我懷疑這個人,和文辛月也有關係。

  懷疑是懷疑,文辛月認不認是另外一方面。

  連續死了三個人,文辛月再傻這會也應該反應過來了。

  現在最好的舉措就是把手下集中起來,人多力量大,相對安全一些,但也不排除被人一鍋端的可能,但這種可能應該不大。

  如果這個周明亮也是文辛月的人,她現在最應該做得就是去找陳家父子談判。

  我能看出來趙峰眼睛裡面的失望,但我沒說什麼,從花圈店出來,我嘆了一口氣。

  這附近的監控很多,順著監控查到兇手應該不難。

  不出意外,兇手應該是同一人。

  我沒在這裡多待,和老九走出一段距離後,拿出手機給文辛月打了過去。

  「又死了一個,死者叫周明亮,是一個花圈壽衣店的老闆!」

  接通後,我直接說道,說完便不再開口,等著文辛月的回答。

  「我知道了!」

  文辛月的聲音很悶,說完這四個字後便不再開口。

  「好!」

  等了半響,我回了一個字,掛斷手機。

  「哥,老闆還是沒說嗎?」老九問道。

  「沒!」

  我搖搖頭。

  雖然如此,但這個電話打下來,基本可以確定,這個周明亮也是文辛月的人。

  半個小時後,趙峰給我發來了一段視頻,不出所料,嫌疑犯依舊是王國慶。

  三起命案,王國慶每次都出現在監控中,這基本可以確定,他就是兇手。

  除了這段視頻,趙峰沒有說別的。

  和前兩個命案不同的是,前兩起發生在小區中,知道的人相對不多。

  明月小區和馨馨家園都是高檔小區,案發後,知道的人並不多。

  但這起案子不同,周明亮的花圈壽衣店開在醫院附近,這裡的人流量非常大,案發後,發現命案的那位病人家屬又是喊又是叫的,吸引了很多人圍觀。

  趙峰他們到達後,圍觀的人更多了,還有拿手機在外面拍視頻的,消息擴散出去,趙峰的壓力巨大。

  如果接下來繼續發生命案,趙峰很可能被命令限時破案。

  這個案子的關鍵是文辛月,如果她不說她布置在東陽的棋子都有誰,沒人能知道。

  現在最好的辦法是守株待兔,可這需要文辛月的配合。

  我想不通,都這個時候了,文辛月為什麼還要隱瞞?

  一路沉默,回到店裡後,我和老九誰也沒說話,各自發呆。

  晚上七點,手機再次響起。

  是趙峰打來的電話,我接起來後問道:「不會又發生命案了吧?」

  「兇手自首了!」

  趙峰一句話,把我搞懵逼了。

  「啥?」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兇手自首了!」

  趙峰重複了一遍。

  「誰自首了?陳輝還是……」我問道。

  「是王國慶!」

  話說到一半,趙峰說了出來。

  「王國慶?他怎麼說的?」我問道。

  「他的狀態有點不對,我說不上來,你最好過來看一下!」趙峰說道。

  「好!」

  我一口應下來,對老九道:「走,去趙峰那,王國慶自首了!」

  「什麼?」老九的反應和我差不多。

  「路上說!」

  我抓起鑰匙往外走。

  「王國慶真自首了?」老九還是不敢相信。

  「一會就知道了!」我說道。

  我也想不通,王國慶怎麼就自首了呢?

  不過聽趙峰的語氣,王國慶的狀態好像不對。

  連殺了三人,哪怕是自首,也是個死。

  在我看來,王國慶搞不好是被人控制了心神。

  在北山精神病院待了四年,好人也會出毛病。

  最為關鍵的是,王國慶是為了探險才去北山精神病院的,如同他這樣的,進入北山精神病院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有死了的,這種還算幸福,有被當成實驗材料的,這種比較悽慘,更為悽慘的是被搞成狗人的。

  王國慶的情況,好像是第四種。

  他的情況,在我看來,很像是傀儡。

  半個小時後,我見到了王國慶。

  就如同我預料的那樣,王國慶就是一個傀儡。

  他的眼神很僵硬,或者說呆滯更為恰當。

  你問他什麼,他只會機械的回答。

  比如問他為什麼殺人,他說想殺。

  簡單的兩個字,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問他這幾年在哪,他說在北山精神病院。

  依舊是簡單幹脆,不帶一絲感情色彩。

  「老弟,這還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王國慶的家屬正在趕來的路上,王國慶的精神一看就不正常,如果最後經過鑑定王國慶屬於精神病,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

  趙峰把我拉到一邊,沉聲說道。

  我點點頭,沒有說什麼,我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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