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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你穿不穿?

2024-06-12 06:07:45 作者: 沉硯

  因著雲秀公主先前受到了責罰,她的丫鬟如今也不敢太囂張,聽了我的話,便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我心裡雖然對雲秀公主很是厭恨,可我如今對趙榮羨的感情也沒有多少。

  當然,我也並沒有想將雲秀公主留下來的意思,她現如今是沒有辦法了才來求我,還把屎盆子扣到了皇后的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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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真將她留下來,她定然是會給我找麻煩的。

  不過,既然這雲秀公主讓她的丫鬟來求我了,我總歸還是要與趙榮羨說一聲的。

  今日趙榮羨回來的要早一些,近來北朝較為太平,也就沒有什麼事了。

  趙榮羨也閒了許多,一回來他便興沖沖的進了清暉院,笑得滿臉得意道,「阿歡,我今日去見惠妃了,惠妃啊,如今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話說著,他又示意我給他倒茶。

  趙榮羨每回都是這樣,要說什麼他不會馬上說,而是得先賣個關子,讓人家求著他說。

  看他這副模樣,定然是把惠妃給教訓的不輕。

  我同情二公主,也討厭惠妃,最是想知道惠妃是何等不痛快。

  於是我便立馬給她倒了茶,湊過去道,「王爺,您今日是對惠妃做什麼了?」

  趙榮羨沖我挑了挑眉,一臉悠然自得,「其實也沒有做什麼,就是『無意間』讓皇后宮裡的嬤嬤聽到了她自盡威脅二公主一事。」

  「你是讓皇后對付她去?」我一時有些納悶兒了,「可這惠妃在皇后面前一貫規規矩矩,無端端的,皇后怎會為難於她?」

  惠妃雖然對二公主很不好,可在皇后面前,她乖順的就跟狗似的,更是與宮裡一眾妃嬪都處得很好,哪怕是魏貴妃那般的性子,她也能與對方和睦相處。

  皇后就更不用說了,皇后壓根不會將她放在眼裡。

  我納悶兒的看著趙榮羨,趙榮羨一臉高深莫測,「這惠妃是規規矩矩的,可她的兒子不規矩啊,最近三哥仗著手裡有些權勢,籠絡了幾個大臣,便蠢蠢欲動。皇后可在他那裡吃了不少虧呢,連帶著太子,也受了不少罪。」

  「前段日子,這三哥黨羽那些個大臣,參了太子一本,如今太子都被削職了,日日窩在東宮裡。」

  什麼玩意兒?還有這等事?

  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不過也對,這些朝堂上的事兒,還是皇家的事兒,自然不能鬧得滿城風雨,從來都能藏就藏。

  可出了這等事,遲早都是要藏不住的,那皇后定是要給惠妃難堪。

  都說後宮不可干政,然而事實上這後宮與朝堂從來都是緊密相連。

  也不知道這皇后要怎麼對付惠妃?

  「王爺,你說皇后會怎麼對付惠妃啊?」我一時來了興致,當下就想知道宮裡那幾位狗咬狗得咬成那般模樣。

  安知宮裡那幾位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可她們一旦相互爭鬥起來,也就沒有功夫去管宮外的事了。

  我倒是希望會惠妃和皇后斗個你死我活,如此她自也沒有功夫就找二公主的麻煩,也沒有功夫來找我和趙榮羨這兩個好事者的麻煩。

  趙榮羨必然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故意將惠妃自盡的事透露給了皇后宮裡的嬤嬤。

  他笑眯眯道,「皇后自然是不能自己去對付惠妃,這一轉眼的功夫就把事情告訴了宮裡的其他嬪妃……我還出宮呢,事情就傳到了父皇的耳朵里。」

  據趙榮羨說,皇后得知消息之後,用最快的速度將惠妃自殺的事兒傳遍了整個皇宮,不到一日的時間,皇帝便知道了。

  當下就衝到了惠妃的宮裡去,還帶了好些御醫,說是要給惠妃瞧瞧。

  惠妃一開始的時候還推諉,可架不住皇帝『關懷』,只好讓御醫們給她瞧一瞧。

  這不瞧不要緊,一瞧發現她果然自殺,再結合宮裡聽到那些謠言,皇帝可給氣壞了。接著又派人查了一番,這下就氣的更厲害了。

  當下將惠妃怒斥了一頓,說她自私自利,不配為人母,還說她永遠只想著自己眼前那點兒蠅頭小利,逼迫自己的女兒嫁個廢物,還得罪了威遠將軍,動搖了國之根本。當下就將惠妃連降五級,直接從妃位降到了寶林,譴她即刻移居北朝皇宮裡離得冷宮最近的閉月閣,身邊只給她留下兩個人伺候……

  惠妃當時就傻眼了,哭哭啼啼的哀求皇帝,可皇帝早就因著先前的事對她有幾分厭惡了,如今她又因著此事惹著了威遠將軍,皇帝更是惱怒了,完全沒有給她機會,當即下旨廢了她。

  這賞她個寶林做,那還是看在二公主的面子上。

  惠妃落得這個下場,自然不敢再對二公主說什麼,也不敢再鬧自殺,她要是再鬧自殺,皇帝得賜死了她的娘家侄兒。

  至於惠妃一心維護的娘家侄兒更不用說了,直接說是要發配到邊境去,即日就啟程。

  尤照才挨了一頓打,帶著滿身的傷就讓趙榮羨給送出了四王府。如今這一路長途跋涉的,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活著走到邊境。

  不過,他能不能活到邊境和我並沒有什麼關係,一個色迷心竅到自己的孩子都要殺的人,就是死了,那也是死不足惜!

  趙榮羨自然也並不在意尤照的生死,他在意的是威遠將軍的情緒。威遠將軍是他的部下,若是因著家裡的事在公事上出了什麼錯處,趙榮羨也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於是說完這些,趙榮羨又長長的舒了口氣,笑對我道,「如今解決了這些麻煩,也省的常修成日裡心不在焉的。」

  「所以王爺做了這麼些,其實也不是為了幫二公主,只是為了保住你的左膀右臂。」我絲毫沒有掩飾,當即戳穿了他。

  趙榮羨白了我一眼,顯得有些不高興,「敢情我做了好事,在你眼裡還全都成了謀划算計了?」

  可不是嗎?

  當然,這話我沒有說出口。趙榮羨這廝是愛算計,可他也不喜歡人家說他算計啊。

  反正事情都已經解決了,他算不算計也不重要。

  於是我攤攤手,立刻否認,「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隨便問一句。」

  「對了王爺,今日雲秀公主的貼身婢女來過了。」我馬上又說了一句。

  趙榮羨一聽說雲秀公主的婢女來過,果然立刻就蹙了眉,「雲秀公主的婢女過來做什麼?」

  「做什麼?自然是來求我,說是王爺您要將她送到宮裡去,說是先前的事都是皇后讓她做的,說她去了宮裡就要沒命了,求我與王爺說說情,讓她留在四王府。」

  我一臉無所謂,嘲弄的語氣,「妾身還真想不到,王爺竟捨得將雲秀公主送走。」

  「你又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趙榮羨馬上黑了臉,滿目的不悅,「你是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

  「雲秀公主向你求情,你是怎麼想的?」趙榮羨顯得有些不耐煩,眼底里顯而易見的寫著:明知故問。

  我就是明知故問,因為我並不想回答。

  可他既然已經問,我也不能不回答。

  我擺出了一個王妃該有的端莊和善,我說,「一切由王爺做主,妾身聽王爺的。」

  「倘若本王將她留下來呢?」趙榮羨似笑非笑的。

  他這是在試探我?就逼著我說點兒什麼?可我能說什麼?他要是真想將人給留下來,那我也沒有辦法啊。

  我依舊保持著端莊和善,「一切但憑王爺做主……」

  「你……」

  「王妃,雲秀公主在外求見。」我剛想再說一句『但憑王爺做主』,陳嬤嬤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我到了嘴邊的話,瞬間又咽了回去。

  然後讓陳嬤嬤傳雲秀公主進來,若是我一個人,我自然是不會見她的。

  但是現在趙榮羨在,她若是要求,那也得求趙榮羨,怎麼著我都惹不上這一身騷。

  再說了,她挑了這個時辰來,可不就是為了見著趙榮羨嗎,我自然要成全她的。

  見我如此就讓雲秀公主進來,趙榮羨顯得很不高興。

  當即就冷了臉,問我道,「白歡喜,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覺得有些話,應當王爺親自與她說清楚,否則倒是顯得妾身狹隘了。」說這話的時候,我格外平靜。

  趙榮羨卻似乎有些激動,他張了張嘴,想要訓斥我,可最後卻又什麼都沒有說。

  沒有一會兒,雲秀公主就進來了。

  與前些日子相比,她瘦了不少,臉色看起來也慘白慘白的。

  一進門,她就規規矩矩的朝著我和趙榮羨行了一禮,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溫柔了許多,「雲秀見過王爺,見過王妃。」

  「起來吧。」趙榮羨擺著一張嚴肅臉,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雲秀公主並未馬上坐,而是抬頭看了我一眼,那模樣好似是我不讓她坐一般。

  呵呵,她倒是夠可以的,一邊兒向我示弱請我幫忙求情,一邊兒又故意在趙榮羨面前買可憐,她真當是我是傻子呢?還是她覺得我心腸好?

  我心腸好,可不代表我心腸軟。

  我的好心也只給好人,至於那些三番五次想要謀害我的人,我一貫都是蛇蠍毒婦。

  她既然想裝可憐,那我就成全她。

  於是我假裝沒有看到,直接側過頭看向趙榮羨,溫柔的問他,「王爺,妾身今日做了一些桂花糕,您先和雲秀公主聊著,妾身去拿桂花糕,讓您邊聊邊吃。」

  話說完,我看都沒有看雲秀公主一眼。

  她頓時一僵,這下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只怔怔的站在那裡。

  「坐吧……」踏出門的時候,我聽到了趙榮羨冷漠的聲音。

  等我再端著桂花糕進門,雲秀公主已經哭成了淚人。

  看這模樣,趙榮羨還是不肯留下她。

  「王妃姐姐,王妃姐姐,求求您了,您讓我留下吧!」雲秀公主一看見我,立馬就朝我撲了過來,哭得可憐巴巴,「王妃姐姐,以前那些事,都是皇后讓我做的,我發誓,我以後一定會安分守己,我……」

  「怎麼?故意四處散播謠言,說王妃欺辱了你,惹得皇后險些問罪王妃,也是皇后逼你的?」然而,雲秀公主還沒有哭完,趙榮羨忽然冷森森的說了這麼一句。

  雲秀公主微微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趙榮羨。

  恐慌之餘,又立即否認,「王爺……我……我沒有……」

  「有沒有,你清楚,我也清楚。」趙榮羨滿目冷漠,嘲諷道,「雲秀公主,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若是不想活了,我自然是有法子讓你活不下去的。」

  「王爺……王爺就這樣無情?」雲秀公主一雙眼睛又紅又腫,哀求瞬間變成了質問,一字一句道,「王爺可別忘了,若非我給了你地圖,北朝早不知死了多少百姓了!你的兩個妹妹,三公主和四公主也都要被送去周國和親!」

  這意思,是說趙榮羨應該感激她?

  趙榮羨倒也不是沒有感激她,只是她屢屢害人,這害得多了,趙榮羨心裡那點兒感激也就漸漸沒有了。

  再加上,我先前與趙榮羨說的那一番話,趙榮羨就更加對她不耐煩。

  果然,趙榮羨一點耐心也沒有了,他連辯解都不與雲秀公主辯解,大聲道,「來人啊,請雲秀公主出去!」

  「你……」

  「雲秀公主若是想活命,就老老實實的去宮裡,若是不想活了,本王今夜就讓你上路。」趙榮羨起身,緩緩走到雲秀公主面前,聲音里沒有一絲感情,「病死,或者是被刺殺,又或者起火燒死,總能讓雲秀公主死的乾乾淨淨……」

  「雲秀公主,你我不過是相互利用,從來都談不上什麼恩情。所以……你別忘自己臉上貼金。」趙榮羨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一字一句,「你若是非要惹是生非,本王不介意將你與晉王勾結一事告知皇后……」

  「對了,太子那件事,你也沒有少摻和吧。我若是沒有猜錯,晉王是許了你皇后之位?」

  「晉王為了他的王妃連死都不怕,你認為事成之後,他會立你為後?」

  趙榮羨風輕雲淡的一席話,雲秀公主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她震驚的看著趙榮羨片刻,起身跌跌撞撞的就往外去。

  「雲秀公主……」她剛走到門口,趙榮羨又喊住了她。

  雲秀公主微微回過頭,眼底里似又浮上了一絲希望。

  「本王奉勸你一句,不要妄想利用孩子綁住晉王,也莫要打太子的主意。安分守己,方可保一生平安。」趙榮羨這意思,是說雲秀公主和晉王已經……

  我暗暗朝著雲秀公主看去,她的臉一瞬間漲得通紅,眼淚也滾了出來,然後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

  趙榮羨也的確是夠無情的,明明先前他還袒護雲秀公主的,這會兒卻當著我的面戳破了雲秀公主已非清白之身,他若是有心提醒,大可以私底下提醒,可他偏偏要用最讓人難堪的一種方式提醒,他這是鐵了心的讓雲秀公主絕望。

  雲秀公主不僅絕望,她還十分崩潰。

  雖說她是個不受寵的公主,可她到底是個公主,自小便受到了嚴厲的管教,寡廉鮮恥她也是明白的。

  縱然她為了榮華富貴叛國,又向晉王獻出清白之身,可這樣的事拿到檯面上來說,她還是會覺得羞恥。

  別說,這個時候,我覺得她還挺可憐。

  抬頭看著趙榮羨冷漠的臉,我不覺感嘆,「這雲秀公主也夠可憐的。」

  「怎麼,你同情她,希望我將她留下來?」

  「她是可憐,可我不同情她。」我搖搖頭,亦是冷漠,「她是可憐,卻也可恨。她若是心裡沒有那樣多的念想,是可以過的很快樂的。可她不僅有念想,還為了那點兒念想叛國、害人、無惡不作……」

  「就像王爺你,為了權力,也不擇手段。」我笑看著趙榮羨,淺淺的又補了一句。

  趙榮羨這回什麼也沒有解釋,又不似從前那般罵我,喊我說話別夾槍帶棒什麼。

  他淺淺笑了笑,表現得一臉無所謂,「你覺得是就是……」

  「……」我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了……

  呆呆的看著他,也不知道應該再說些什麼。

  這一刻,我突然發現,我和趙榮羨除了算計,除了冷嘲熱諷,好像已經無話可說了。

  他送走了該送走的人,他也開始在努力的實現對我的諾言。

  可是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我們的感情似乎已經被磨得所剩無幾,如今也不過是湊合到一處,將就過著。

  接下來的日子,我和趙榮羨再也沒有吵過架,可我們之間,似乎也沒有多少話可以說了。

  轉眼之間,便快要過年了。

  我與趙榮羨成婚許多年,上輩子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這輩子我們總是矛盾不斷,因而,前面的三年,我們都沒有正正經經一起過過年,也不曾一起守歲。

  這一年,我們沒有什麼感情了,卻是頭一回正正經經的一起過年。

  眼看著還有幾日就是除夕夜了,一大早的,我就讓陳嬤嬤和梨花出去購置年貨,又扯了好幾匹布料給大伙兒都做一身新衣裳。

  陳嬤嬤見慣了大世面,只說謝了恩便退了出去。

  梨花卻是傻眼了,眼看著兩匹上好的布料擺在眼前,她又是震驚,又是不好意思,結結巴巴的問我,「王妃,奴婢……奴婢也有嗎?」

  「你說呢?」我笑,又取出一個紅包給她,「這是過年的彩頭。」

  「奴婢謝謝王妃……」梨花緊攥著那紅包,似乎想拿出來看看有多少,又不太好意思,故而只好用手摸著估量。

  「裡頭有十二兩銀子,討個好彩頭。」我沖她笑。

  梨花小臉頓時通紅,結結巴巴的又說了一句,「謝謝王妃……」

  「你已經謝過了……」

  「行了梨花,先下去吧。再過兩日,你就回家過年吧。」我淡淡的又添了一句。

  梨花笑得更是燦爛了,連連沖我道謝。

  我差使她下去,然後又繼續查看年貨。

  除了給下人們做衣裳,我也早早的就給趙榮羨做了衣裳。

  雖說如今似乎已經沒有了什麼感情,可這過年,到底還是要給他做兩身衣裳的。

  趙榮羨忙於公事,甚少注意自己的穿著,給我做了不少衣裳,可他自己身為王爺,來來回回卻也就那麼幾套。

  也沒有特地給他量過,都是拿了他的衣裳去做的,也不知道尺寸合不合適。

  眼看著趙榮羨快回來了,我立即將裡屋收拾了一下,又將三件衣裳疊好了放在床上。

  趙榮羨一進門,我便將衣裳遞到了他面前。

  許是我們這些日子以來太過相敬如賓,趙榮羨顯得有些驚訝,也似乎不敢相信,怔住片刻才問我道,「給我的?」

  「這不是廢話嗎?」我白了他一眼,推著他往裡走,笑道,「你試試這件,這件朱色的,特別喜慶,正好適合過年穿,你穿上看看合不合身。」

  趙榮羨拿起那件袍子,神色間顯得有些嫌棄,「這顏色……有些艷了吧?」

  趙榮羨就是這樣,總喜歡穿顏色清淡的衣裳,哪怕是過年,也沒有見他穿的喜慶過,還喜歡繃著臉,乍一看跟喪門星似的。

  我搖搖頭,確定以及肯定的說,「不艷不艷,一點都不艷!」

  趙榮羨依舊沒有動,他看了看我,顯得有些為難,「我怎麼感覺這像是新郎官兒穿的衣裳?這都快趕上了咱們成親時穿的喜服了……」

  「我上回見舞獅子的也穿著這顏色……」他這是在說我眼光有問題?

  呵呵呵,我都沒有說他穿得像喪門星,他倒覺得我眼光有毛病了?

  我頓時就有些不高興了,「王爺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他輕咳嗽了兩聲,「能不能……」

  「不能!馬上穿!過幾日去宮裡吃除夕宴就穿這件!」我厲聲打斷了他,又問了一句,「你穿不穿?」

  趙榮羨深吸了口氣,好似鼓了很大的勇氣,「不是……白歡喜,你不覺得……不覺得這衣裳穿著像是個,像是話本子裡專搶民女的惡員外嗎?」

  「那你到底穿不穿?」我狠狠瞪著他,驀的向他逼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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