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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茅房

2024-06-12 06:02:44 作者: 烈日焱焱

  哪怕是失了身,李五也不會乖乖的認慫。自己是屬於江湖的,才不會被一個小小的蘇肆安給打亂了腳步。

  「五兒,你剛才對我說那麼些的情話?難不成都是騙我的。」蘇肆安忍不住發問,他真是看不透這女人的心思。

  怎麼剛才還在愛恨纏綿,結果剛下床,就翻臉就能不認人呢!

  李五連忙反駁。「那是我為了喚醒你,胡亂瞎說的。你可別想歪了去!」

  李五也不知為何自己會變得如此強硬,反正自己曾立下過宏願,一不會嫁給有錢的公子哥,二不會嫁給有家事的老男人。

  這兩點,蘇肆安全都占齊了。

  那李五理了理衣服,踮著腳跑出了門,沒想到,大黃竟然就站在院子裡等她。

  「呃,肆安,他,他醒了。」李五支支吾吾道。

  大黃聞言「奧」了一聲。「我要去找他,交代一些事。免得他再被邪祟勾搭了去。」

  「你自己去吧。」李五的手,不自覺的擺弄著自己的頭髮。「我還困著呢!我要先回房補一覺。」

  

  大黃也不忍心拆穿李五,只告訴她。「我剛才讓丫鬟準備的一桶洗澡水,你身上都臭了,洗完澡再睡。」

  李五聞言點點頭,扭著小屁股,含羞帶臊的回了房。

  這邊大黃去找蘇肆安,給了他幾張符紙,又讓蘇肆安服下了兩粒丹藥,說是能補足元陽。

  其實,這隻有一顆丹藥是補元陽的,另外一顆是大黃用巴豆研製的特效藥,專治大號不通。

  這蘇肆安剛剛小登科,好事兒可不能讓他一人占盡了。

  尤其是剛才,大黃在院子裡,渾身酸痛,可是遭了不少的罪,怎麼能便宜了蘇肆安。如今,可得讓他好好的通通便,放鬆一下『黃金菊』。

  大黃問蘇肆安。「你還記得,你是從何時起,開始被妖邪困住,做噩夢的麼?」

  「就是前天夜裡。」蘇肆安回憶道。「前天我們帶著五兒去錢鶴鳴那看病,緊接著去了尤剛的香燭,燒紙鋪。對了,那尤剛的香燭燒紙鋪前又一對兒紙紮的童男童女,我總是有一種感覺,覺得那童女在對我笑。晚上回來聽了一場戲,回房便就睡著了。」

  大黃聞言,思量片刻,緩緩道。「應該就是那紙紮童女在作祟。我以前曾經聽說過,把死人的靈魂封印在紙人里,可以令紙人栩栩如生,最主要的就是做陪葬品。家裡若是死了人,把有靈魂的紙人跟死者一起下葬,可以讓紙人里的魂魄代替死者受地獄之苦,死者便可安然無恙,不受一點苦的過奈何橋,投胎轉世。」

  「那我招惹上了這童女可該怎麼辦?」蘇肆安不禁擔心了起來。

  大黃思量片刻。「一,把這童女紙人里鎖著的魂魄放生,她若感念於你,便不會再纏著你了,這也是最好不過的方法。二,把這童女紙人里鎖著的魂魄永遠消除,但是憑我的觀察,這個邪祟的法力不淺,恐怕要除掉她,並不是那麼容易。只怕會是一場惡戰。」

  蘇肆安聞言點點頭,和那大黃商議了片刻,那大黃認為這童女近日定不會再來,待休養生息幾日後,一切準備妥當,再去收拾妖邪也不遲。

  送走了大黃,蘇肆安一直在心裡惦記著,那李五究竟是個怎麼樣的想法。

  如今二人都將那生米做成了熟飯,李五這態度怎麼反而更加強硬了起來?

  蘇肆安的確有些搞不懂這女人,不過轉念一想,或許是那李五初經人事,靦腆害羞了也說不定。

  難不成還要李五自己整個人的貼上來,那樣的女人就不是大姑娘,而是如狼似虎的淫婦了。

  如此一想,蘇肆安心情反而好了些,李五這隻肥鴨子已經算是煮熟了,難道還怕她飛了不成。

  想到此處,蘇肆安不禁長舒了一口氣。身子也恢復了十之八九,只覺得一陣餓意襲來,肚子裡開始飢腸轆轆的敲起了鼓。

  眼見已經是正午,蘇肆安穿好了衣服去大堂吃午飯。

  銀川趁著蘇肆安的房裡沒人,進屋來給蘇肆安鋪被子。

  那銀川行至床前,只先把被子掀起,忽然看見了床上有幾點斑駁的血跡,銀川畢竟也成人了許久,雖然沒有經歷過,可是怎麼會不通曉那人事。

  這銀川一見蘇肆安的被褥,便明明白白了。

  再一回想,上午只有李五一個女眷來過蘇肆安的房間。不禁心中一驚,手腳都跟著發麻起來。

  這李姑娘,表面看著豪氣仗義的。怎麼能在背地裡,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情。

  就算是二人心意相同,可畢竟那李五還沒過門呢,竟然就爬到男人的床上去了,這事情做的也太不光彩了些。

  更可況,那蘇肆安本來就是個病秧子,如此縱慾,豈不是會害了蘇肆安性命。

  銀川有使以來第一次,對李五打心底里開始有了厭惡,埋怨之意。

  雖然如此,銀川還是想著要把此事壓制下去,不能聲張。蘇府人多嘴雜的,難保明天會傳到誰的耳朵?又成了什麼樣子的難聽話。

  便是銀川心裡再不待見李五,可那李五怎麼也算是個未出閣的大姑娘,可別說自己的嘴裡傳出風涼話,壞了她的的名聲。

  銀川心想著,李五將來若是嫁給了蘇肆安還好。要是跟了別的男人,早晚有她吃苦受罪的那天。

  這銀川想著,邊扒下了蘇肆安一整床的被褥行李。沒個辦法,為了毀屍滅跡,只能全都清洗一番。

  卻說蘇肆安剛剛吃完午飯,準備回房,剛行至半路,那大黃餵他的巴豆丹就起了作用。

  蘇肆安只覺得整個腹部里的腸子,都像爛了一樣,擰著勁子的疼。小肚子也跟著開始咕嚕咕嚕的作響。

  少頃,這腹痛又如同女人生孩子一般,一陣一陣的,像觸了電般。肚臍眼附近三公分的皮肉都是抽筋發麻的。

  平日裡,蘇府的主子們如廁,都是由小廝專門抬上恭桶。

  今兒,蘇肆安這走在個半路,回大堂吧,那蘇三虎和幾位姨奶奶飯桌子還沒撤下來。回房間吧,路程又遠了些,只怕自己意志不堅,忍不了這人間三急。

  正巧,這路邊卻有個平日裡小廝如廁的茅房。都是青石磚砌的,一共連排有六個茅坑,每個茅坑之間,都隔著個一米高的矮牆。味道著實是難聞了些,但大體收拾的還算乾淨。

  蘇肆安挑了個最裡面的隔間,以免有來如廁的小廝看見自己,防止尷尬。

  這邊蘇肆安脫了褲子,便放肆開來。足足蹲了半個多時辰,才算是徹底解決完,他又沒隨身帶過草紙,只在半空處撅著屁股,等著有下人來如廁,好順便討要些。

  這蘇肆安蹲的時間久了,也不知道確切的時辰,只是忽然感覺背脊發涼,抬頭隨意亂看時,卻看見那茅房的牆壁上,出現了個血手印。

  蘇肆安在這裡蹲了這麼久,他是可以千真萬確的肯定,這個血手印,剛才一定是不在的。

  說不定是自己眼花了,蘇肆安想著。雙手不住地揉了揉眼睛,再一睜眼,那牆上的血手印,竟然湊成了一對兒。

  看到此處,蘇肆安心裡不禁一陣毛骨悚然。那蘇肆安連忙在身上隨意的摸索著,摸到了,平日裡隨身帶著的手捐,便是常為李五擦汗的那條。

  此處也不再多想,還是先走為妙。蘇肆安拿著那條手絹,給自己臀部擦拭了一下乾淨。

  這邊剛系上褲子,忽然覺得自己額頭有些發涼。好像有水滴子滴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蘇肆安順手這麼一摸,低下頭再看雙手,盡然是血跡斑斑。

  蘇肆安最近這大半年裡,鬼呀神呀的見了不少。只是善鬼見的多,惡鬼見得少。

  如今這茅房裡,和蘇肆安糾纏著的,只看這行徑,不看真身。總覺得有那麼大概七八成是個害人的惡鬼。

  那蘇肆安也不做聲張,更不敢抬頭上去看,只在心裡默念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便要急忙往外跑。

  「少爺,您來啦!」

  從蘇肆安的背後,傳來了一聲粗獷的男音。

  蘇肆安猜測到,一定是那惡鬼的聲音,便不予理會,低著頭徑直往前走。

  忽然,那蘇肆安恍惚間撞上了一堵肉牆,磕的他鼻子生疼。

  蘇肆安一抬頭,只見面前有一個渾身生蛆,眼睛,鼻子都是血窟窿的凶靈。呲著牙,堵在了自己的眼前。

  蘇肆安心想不好,自己大江大浪都翻過,難不成最後要喪生在這小小茅房裡。便連忙大聲呼救。

  這邊,那凶靈為了阻止蘇肆安大叫,便伸出了一雙沒有肉的白骨手指,狠狠地勒住了蘇肆安的脖子。

  蘇肆安明顯的能感覺出,那一雙白骨的手,在自己的脖頸上並沒有用盡全力。或許眼前這凶靈並不是想置自己於死地。只是想要把自己困在這間茅房裡。

  並且剛才,這凶靈竟然叫自己少爺。說明這凶靈一定曾經是蘇府的下人。

  難不成,又是個要來申冤的。蘇肆安不禁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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