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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又死一個

2024-06-12 05:32:35 作者: 祝頌宜

  得到玉惜親口吐出的答案,趙方荀一顆懸著的心死了。

  他早該想到的,單憑季之灝,這一切哪裡能這般順理成章,原來有他的好父皇在背後推波助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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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惜戰戰兢兢的微微抬頭,看著趙方荀,嚇得上下牙打架,還是顫顫巍巍開口:「求求太子殿下,放過奴婢的家人,奴婢願以死謝罪。」

  趙方荀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沒有再多看她一眼,遞了個眼色給管事,後者便朝門外招了招手,兩個侍衛押著玉惜離開了書房。

  背主的奴婢,他不會留活路,至於她的家人,他沒有那麼多心思去調查。

  這半月來,趙西寺更是沒有閒著,他不停地與江知序商量如何收買趙驍身邊煉藥的醫師,江知序對他更是言聽計從,事事都按照他的安排去辦。

  終於,在今日,趙驍身體不濟,口吐鮮血,昏迷不醒,太醫們診治無果,束手無策。

  「太子殿下,宮外明公子求見。」李公公湊到趙方荀耳邊,低聲道,「明公子說,他有法子救陛下。」

  他神色晦明,眼底深處存著懷疑,趙方荀微微掃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想什麼:「是本宮派人請他入宮的,明公子在祈寧寺修佛悟道,想必真有法子救父皇。」

  李公公恍然,不再懷疑,躬身出去,親自迎接明夷則。

  偌大的寢殿內,只余趙方荀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趙驍,他眸光深沉如水,盯著明黃龍榻上的人,他甚至心底生出了一絲直接掐死趙驍的念頭。而這念頭轉瞬即逝,趙驍尋長生之道,他又何嘗不想,既然趙驍已經有了眉目,他只需坐收漁翁之利便好,這種為百官百姓所聲討的行為,他可不願意做。

  明夷則在李公公的帶領下,走入寢殿,他不卑不亢朝趙方荀行禮:「草民參見太子殿下。」

  「明公子不必多禮。」趙方荀的臉色雖有所緩和,但依舊冷然,「明公子和本宮說,你有法子救父皇,不知是何法子?」

  明夷則拱手道:「殿下,草民在救治陛下前,有幾句話想說。」他眼角餘光掃向一旁的李公公,趙方荀知其意,「李公公是父皇的貼身人,不用避諱。」

  「此事事關重大,太子殿下確定?」

  趙方荀目露不悅:「本宮確定。」

  明夷則沒再顧慮:「陛下為何會如此,太子殿下可以問一問榮王。」他說著,從寬大的衣袖中拿出幾份狀紙,雙手呈給趙方荀,「這是草民搜集的證據。」

  趙方荀眼中存著幾絲懷疑,接過狀紙,展開快速瀏覽的一遍,越看臉色越黑沉:「李公公,這幾份狀紙你保存著,待明公子治好了父皇,你呈給父皇,請父皇定奪。」

  李公公浸淫於朝堂爭鬥,在明夷則短短的幾句話中,便猜出了些許,他沒有推辭,急忙收下:「太子殿下放心,奴才定會如實稟告。」

  趙方荀頷首,而後看向明夷則:「明公子,可以開始了嗎?」

  明夷則又從寬大的衣袖裡,拿出一個玉瓷瓶,遞給趙方荀:「裡面有三粒藥丸,一日一粒,三日後,陛下即可痊癒。」

  趙方荀沒接,李公公會意,雙手接過:「有勞明公子。」

  明夷則不在意的笑了笑:「太子殿下不必客氣,草民不過是仗著和那幾位藥師有幾分淺薄的交情,才得了解藥和這些證據。」

  趙方荀擰眉:「那幾位藥師你知道在何處?」

  「榮王府中。」明夷則溫意淺笑,「事已辦妥,草民該走了。」

  李公公立馬喚來機靈的小太監,送明夷則出宮。

  待人走後,李公公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玉瓷瓶和幾份狀紙,道:「太子殿下,此人可信嗎?」

  「可信亦或不可信,李公公還有其他法子?」趙方荀沉沉一眼掃過去,「明公子既然敢入宮獻藥,想必也是有十足的把握,出了事,自有本宮兜著,李公公去餵藥吧。」

  李公公不再多言,聽話的去伺候趙驍吃藥。

  出了皇宮,明夷則先去常福齋買了杏仁酥,而後才回江府,趙西寺這事算是了了,至於後續,就看趙方荀了。

  回到江府,便看見江知序一臉苦悶的坐在前廳正堂,她手中還拿著一本書,稍稍往上一抬,明夷則看清了書名,他不由得揚唇笑了:「看不懂?」

  看到是能看懂,只是著實沒意思,江知序合起手中的詩集,抱怨道:「俞安瘋了,我不過是替叢一說了兩句話,他便讓我背這一整本的詩集,我背不下來啊。」

  她這話說的一沒誠意,二是虛假,旁人不曉得清安公主的才華和能力,他還能不曉得。幼時的江知序便極其聰慧,詩詞歌賦,她是信手拈來,更遑論是讓她背了,簡直是輕而易舉。

  「不想背便不背。」明夷則沒有揭穿,而是順著她的話說下去,「你和俞安打賭輸了,我讓他給你換個懲罰。」

  換懲罰她倒是樂意,只是俞安給她換的懲罰還不如不換呢:「其實,也不用。」

  明夷則把手中的杏仁酥遞給她,寵溺笑著道:「給你帶的,俞安那邊我去說。」

  到了用晚膳時,俞安和她說,懲罰免了,她飯都多吃了半碗。

  其實,那一本詩集她早就背下來了,只是……

  「明公子說你都背完了。」俞安語不驚人死不休。

  江知序一噎,她回頭看向含笑的明夷則,頓時無語:「那本詩集我也就是……」

  她吞吞吐吐的模樣,俞安還有什麼不知道的,這人就是扮豬吃老虎:「理由。」

  「沒什麼理由。」江知序不會說實話,「覺得沒必要,那本詩集又不是什麼曠世之作。」

  「聽見沒有?」俞安斜眼掃了一下一旁的叢一,「你連這種東西都背不下來,這就是你學了這麼些時日的成果?」

  來了,真是一點兒躲不過,江知序嘆了一聲:「俞安,其實沒有必要這樣教育孩子,尺有所長,寸有所短,做好自己便好。」

  「那你呢?」俞安看她,目光迥然,「你做好自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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