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上場殺敵

  隊列，體能，條例學習。

  日子就這樣重複了二十天，陸程也從一個溫文爾雅的班長形象跌落成了魔鬼代名詞，雖然新兵們的體能都有了長足發展，但每個人結束一天的訓練後依然是精疲力盡。

  通過這麼長時間的「出生入死」林小兵和班裡的其餘八人也漸漸熟落起來，除了第一天認識的柳國良和元寒外，其他六人分別是:

  楊建輝：來自東北，人高馬大，本來想當大哥，但見識了林小兵的武力值後只好將此理想深埋。

  何天磊：貴州人， 有一副高得嚇人的嗓子，經常唱些大家聽不懂的貴州山歌。

  楊濤：河南人，小眼睛，愛占小便宜。

  彭偉澤：來自北京，剛開始視所有人為基層人民，後來被陸程點破，其來自北京遠郊農村，離北京城近百公里。

  昊強：四川人，彝族，急起來就用彝話罵人。

  張建國：山西人，據說父母都死於礦難，自小就在孤兒院長大。

  加上班長陸程，十個來自天南地北的年輕人聚集到這個小小的營房裡，無論入伍的原因是什麼，但目的只有一個：保家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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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長，問你個事？」有了前面的經驗教訓，訓練回來後兄弟們都不敢再把被褥弄亂，而是小心翼翼地坐在床緣。

  「說。」新訓進展神速，陸程早已樂開了花。

  拋開早已嚴重超標的林小兵，其他八人的平均成績都已超出了新訓大綱一成以上，最弱的一個也能完全達標。

  有林小兵這部馬力強勁的火車頭，這在陸程這幾年的班長生涯里也是從未有過的成績。

  「剛來第一天我連操場兩圈都跑不滿，現在都能一口氣跑十圈了，為什麼每天還是會被累成狗？」無論上升到什麼程度，但體能始終跟不班長的訓練量，楊建輝對此相當無奈。

  「十圈很牛嗎？」陸程瞪著楊建輝道，「除非達到副班長的水平，否則別跟我講條件。」

  「林小兵根本就是非人類，正常人恐怕從娘胎里開始練都不可能達到他的水平，班長同志，我們還是說點實際的吧。」

  「什麼實際的？」通過訓練，陸程已發覺林小兵在格鬥和五公里武裝越野兩個大項都有超強的冠軍勢力，心裡的巨石逐緩緩落地，只要拿下這兩個大項，他軍事大學深造的名額便一準沒跑，職業軍人的夢也將隨之實現。

  「我們當兵也二十多天了，連槍都沒摸過，你不覺得這太不正常了嗎？」

  「就是，我現在都不好意思跟我那幫兄弟打電話。」

  整天看著老兵們外出打靶，這些新兵早就按耐不住了。

  「想玩槍了？」帶了這麼多班新兵，陸程自然清楚新兵蛋子們的想法，只是新訓計劃要按步驟來，槍械方面他只是避而不談而已。

  「必須的呀！當兵不玩槍還有個毛的搞頭？」

  「就是，隊列跑得再好，操場跑得再多又能怎樣？上陣殺敵還不是得靠鋼槍？」

  「當兵不玩槍還沒城管威風！」……

  話題說開，新兵們紛紛叫嚷起來。

  「既然如此，那就把這個決定權交給副班長。」反正都已進入射擊訓練項目，陸程順手就將這個帶刺的繡球拋給了林小兵。

  「這個嘛，其實我個人並不怎麼愛玩槍，那東西太沒技術含量……」

  「這X裝得真好！」起身扭了扭脖子，柳國良和元寒不約而同地帶著一幫兄弟將林小兵圍了起來。

  「怎麼個說法？皮子癢了嗎？」林小兵威脅性地站起來，結果被群起激憤的兄弟們摁到在地。

  「丫的，不給點顏色還真以為天下無敵了？」

  「吃下俺的鐵拳。」

  「降龍十八掌。」

  「香港腳」……

  在如此狹小的空間裡，林小兵的速度優勢完全發揮不出，被八個人死命摁住，神仙都只有俯首挨打的命。

  「你們幹什麼？想造反嗎？」在一個老兵排的攻擊下尚且遊刃有餘，可現在竟然被幾個新兵制伏，林小兵心裡反差那個大呀。

  小兵哥，不是兄弟不挺你，你也要為兄弟想想，我來部隊的目的就是要練槍殺敵，誰擋我就搞誰。

  「沒錯，再吃俺一招……」一記金剛肘下來，林小兵頓時一陣慘叫。「河南仔，我記住你了。」

  「嘗嘗咱的鐵頭功。」肚子上狠狠挨了一記，林小兵感覺胃裡一陣翻滾。

  「昊強你死定了。」「小兵哥，你現在是不是很想找他們報仇？」情緒已醞釀得差不多，元寒眉開眼笑地道。「廢話，趕緊放了我，不然你們兩個會死得相當慘烈。」不得不說這幾個傢伙這段時間的訓練很有成效，那勁道真是一個賽著一個強。

  「放你當然沒問題，不過你得立刻向班長表態，說：明天就開始射擊訓練。」為了明天就能摸到槍，柳國良和元寒今天是豁出去了。

  全身上下所有關鍵部位都被制住，林小兵知道此時不宜硬拼，於是按照他們的要求說了出來。

  「很好，既然是你們『友好』協商的結果，那從明天開始，我們班就正式開始射擊訓練。」宿舍里已經一片狼藉，陸程必須要讓林小兵體會一下老兵們欲罷不能的感受，「所有人聽我口令，起來整理內務，嚴禁班內私鬥。」

  「你們~」所有人鬆手後就像沒事人似的開始整理內務，憋了一肚子氣的林小兵東看看西看看，最後也只好在陸程「友善」的目光中著手自己的內務整理。

  二十餘天的新訓對於所有人來說進步都是巨大的，林小兵當然也不例外，除了體能進一步加強外，心態上也發生了變化，最明顯的是他已深刻認識到剛來就和老兵頂牛是非常不理智的行為，若非自身底子厚，加上有分戰區首長罩著，自己恐怕已被修理得體無完膚了。

  知道深淺並不代表怯懦，只是懂得了要在能保護自己的大前提下最大限度地打擊敵人的道理。

  訓練如此，上了戰場同樣要如此。

  平時即戰時，訓練場即戰場，自打穿上軍裝的這一刻，林小兵就時刻做好了上戰場殺敵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