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真是難啊!
2024-06-12 04:08:33
作者: 師太也瘋狂
鄭河感到兩人並沒有離去,手中的毛筆頓住了,抬頭看向陸九州。
「還有事嗎?」
陸九州才回頭看向鄭河,問:「海司長可是有把握能擊退這些外邦賊子?」
鄭河耐著性子說:「有沒有把握是我們的事情。
你們只是普通老百姓,過好你們的日子就行。
他們要想打入蘇城,危害蘇城百姓的安全,除非是從我們海事司所有的成員身上踏過去。」
陸九州心中在猛然搖頭,這個鄭河也是憑著一腔匹夫之勇的自信去面對外邦入侵者罷了。
一腔熱血能幹得過真刀真槍嗎?
別逗了!
雖然不確定那船上是否有洋槍洋炮,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到時面對強敵時再來後悔就來不及了。
如今大華朝廷都風雨飄搖了,鄭河還有心思在這裡批閱公文。
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想的!
陸九州想起前世看的一部電影,是說某個朝代的最後一個太監。
一個窮人家的男主人為了貧困的家庭有飯吃,不惜讓自個的兒子淨身進宮當太監。
可他忘了審時度勢,那已經是封建王朝風雨飄搖的時節。
自個兒子好不容易淨身後進去當了幾天太監,才發現封建王朝即將土崩瓦解,更不再需要太監這個物種。
結果可想而知,這最後一個太監的後半生過得有多痛苦。
陸九州想到此,不由得搖頭嘆氣。
鄭河見狀,心中暗暗不爽,以為陸九州是裝高深充門面。
「你們是為了報案討賞的吧!
去找門衛,他們會給你們安排點獎勵帶回去。
也算是對你們報案的一種獎勵。
我很忙,你們請回吧!」
陸九州沒有走,只是問:「海司長,你們的月例還有照常發嗎?
據我所知,朝廷都是這個月的初十到十五給官員發月例。
可現在二十都過了,你們有收到月例嗎?」
陸九州一針見血,鄭河也是愣住了。
確實是,上個月李賀還在的時候,雖然朝廷亂是亂了一點,但月例還是照發的。
鄭河也堅信大華朝廷只是暫時有些困難,月例又還能照發,朝廷內部亂歸亂,對他們海事司這邊的影響倒還是小的。
鄭河也就堅定地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可這個月的月例,他們海事司確實是沒收到。
他也打聽過,朝廷內不少文武官員的月例都沒有收到。
只要原因還是核算月例的財務司已經人去樓空了。
這也只是朝廷官員辭官別去的冰山一角罷了。
但鄭河還是堅信,大華朝廷只是暫時遇到了困難。
新太后上位、大皇子已經登基為新帝,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朝廷的事情,你不要瞎打聽!」
鄭河拂袖說到,轉過身去,甚是不悅。
「你們請走吧!」
陸九州卻又說:「我不是瞎打聽,我是在說實話。
之前我也是朝廷的官員,只是我也辭官下海另起爐灶罷了。」
陸九州暫時還不想向鄭河表明自己理想會會長的身份,也就用了比較隱晦的說辭。
就鄭河現在的狀態,要是知道他是理想會的,指不定會拔刀相見呢!
鄭河不由得多看了陸九州兩眼,說:「哦,原來是同僚啊,還真是失敬了。
不過,我鄭河不會像你們這些牆頭草一般卸磨殺驢。
朝廷一有點變動就立馬棄之如敝履,我鄭河做不到此等豬狗不如之事。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我們豈能因為朝廷一時的困難就忘了君臣之義......」
陸九州最不喜歡聽這些大道理了,耳朵甚至有些疼。
他擺手打斷鄭河說到:「打住,海司長,我們不是來聽你講這些大道理、講這些三綱五常的。
我們是來告訴你,外邦的船隊就要抵達蘇城港口,還很大可能就要攻打蘇城。
你做好了準備沒有,你用什麼樣的武器和戰鬥力去面對敵人。
僅此而已!」
鄭河被打斷,臉上也是青一陣白一陣有些掛不住。
「自然是有的,海上戰隊平時就已經在訓練。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們放心吧!
我鄭河敢誇下海口,就是有退敵的必勝把握。
說不定還能掠奪敵方的物資,進獻給朝廷!」
陸九州看著鄭河對腐敗變質到極點的大華朝廷,還如此愚忠,也是一臉的黑線。
他還能說鄭河什麼呢?
他也沒有義務拯救鄭河!
還把掠奪的物資進獻給朝廷,不過是進獻給後宮內那幾個掌控欲很強的女人吃喝玩樂罷了!
那幾個女人,太后老了智商下線不說,像柳湘婷、屠淑貞這種女人,除了會塗脂抹粉用身體取悅男人,還會幹嘛?
陸九州知道一時半會跟鄭河說不通,便說:
「你自己看著辦吧。
別兵臨城下了,蘇城百姓唾罵你們海事司時,再來後悔。
到時想來挽救,恐怕都沒機會了。
老劉,我們走吧!」
可就是陸九州這最後一番話,直接激起了鄭河內心爭強好勝的欲望。
「等等,你是第一個敢來挑釁我們海事司的人。
要是明天外邦船隻到港後,如果不是敵人還好,那我鄭河就當你剛才那番話沒說。
要是真的是敵人來犯,我們海事司必然能退敵。
退敵之後,你要在海事司大門口,給我的三千海事司隊員下跪磕頭認錯。
承認你剛才這番話是錯誤的!」
陸九州想了想,不置可否。
他也只是別人對通過外邦船隻的描述,隱約猜到來犯的船隻上面會有洋槍洋炮罷了。
而海事司的訓練流程,卻還都是舞刀弄棍的。
刀槍永遠都是比槍炮慢一步的。
陸九州當即調動自己的麒麟腎,用「預知」能力感應著未來三天內發生的事情。
一副炮火連天的景象立馬呈現在眼前。
再仔細感受,沒錯,炮火就是從帶有鷹國國旗的海船上射擊出來的。
鄭河見陸九州站著沉思不說話,便冷笑一聲說:
「怎麼,年輕人,不敢打賭了。
是意識到自己年輕浮躁,剛才說話太過了吧!」
劉老二趕緊拉住陸九州,低聲說:「要不走吧,這人就是冥頑不靈,犯不著和他硬剛。」
陸九州卻突然笑了,看向鄭河說:「行,只是這個賭打得未免有些拿蘇城百姓開玩笑了。
你可想過,萬一你們海事司真的打不過外邦敵國。
那那些洋鬼子可就要殺入蘇城,這城內數十萬百姓的身家性命就因為我們這個賭注這麼沒了。
值得嗎?」
鄭河冷笑說:「我鄭河有把握自己的海上戰隊能贏就能贏,你們說這麼多。
無非就是想來我們海事司找事罷了。
這樣好了,我跟門衛說一下,給你們的報案獎勵加多點,也算是你們立了功。」
鄭河說完,就要往外走去。
陸九州卻攔住說:「不必了!
要是為了這點獎賞來報案,我們就不會來了。
那你們自己海事司先看著辦吧,實在遭不住了,可以到蘇城的陸府來找我。
記住,是理想會的陸府。
不過,到時你來求我的話,必須從今以後無條件服從我們理想會!」
「一言為定!」鄭河斬釘截鐵說到。
陸九州和劉老二走出來海事司,那個看門的人興許是收了好處,還微笑著送走陸九州兩人。
「這位爺,是要拿你們的報案獎勵嗎?
不過現在的獎勵沒以前多了,因為預算不夠。」守門人多嘴說到。
陸九州停住了腳步,問:「你們這個月的月例還沒發吧!」
守門人當即點頭,並開始訴苦說:「是啊,聽說朝廷現在內部很亂。
從皇帝開始吸大煙開始就亂了,皇帝一死,亂得是群龍無首。
現在朝堂上是一個三歲的新皇和幾個後宮的娘娘在掌管朝政。
哎,我看啊,我們得找好後路了,真是難啊!」
陸九州聞言,知道自己的猜測都對了。
大華朝廷現在估計國庫都開始空虛了,朝廷官員的月例都發不出來了。
陸九州向著自己的機車走去。
「這位爺,你的獎勵還要不?
不要就給我唄,家裡還有老小等著吃飯呢!」
陸九州跨坐上機車,看著守門人說:「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