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醫考考不上？

  一圈中筒！蕪湖！

  「好，好！」

  眾人驚呆了，連連稱讚雲溫莞的好運氣。

  雲溫莞謙虛：「確實是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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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桃得意地看向小胖子，「怎麼樣，小屁孩，願賭服輸了吧。」

  「你才小屁孩！」小胖子驚呆了，將眼睛又擦了擦，沒有錯，圈子牢牢把抽籤筒套牢了。

  可能是害怕綺羅使用暴力，沖雲溫莞做了個鬼臉，拔腿便跑。

  「哎，你——」

  就在他跟人群摩擦中，忽然掉出一枚桃花心木六菱牌。

  雲溫莞彎腰撿起，再看那小孩，小男孩已不知了去向，唯有吵雜聲將雲溫莞吞沒在人山人海里。

  雲溫莞仔細一看木牌，胸口頓時抽疼。

  這……這是母親的貼身腰牌！

  雲溫莞再度抬頭，人群騷亂，一眼望不到盡頭。

  擺攤老闆被雲溫莞這頓操作瞪大了眼，還沒緩過來，只聽屋內一聲蒼老沉稔的聲音傳出，「請她進來吧。」

  眾人凝氣，紛紛朝屋裡看，透著微弱燭光，隱約能看到一個駝背老者身影。

  雲溫莞聽到老闆叫喚，悄然收起木牌，在老闆的引領下進了裡屋。

  按規矩，只能她一個人進，綺羅跟小桃當然不允許。

  雲溫莞安撫：「沒事，你們就在門口等便是。」她指了指自己腰間的毒藥粉，說明自己有備而來。

  老者的規矩立得正好，雲溫莞要問的東西不宜讓別人知道，她就這麼坦然推開門。

  這一刻，燭火滅了。

  老者粗布藍衣，頭戴黑紗金斗笠，屋內森暗，並不能看到人真容。

  雲溫莞喊了聲老先生。

  老先生揮揮手老闆便退出去了。

  「坐。」

  雲溫莞從容坐下，左看右看，試圖看到對方一點陣容，無果。

  老先生開口，「不知姑娘想問什麼？」

  雲溫莞等了等，「我想問家仇真兇如何尋……」

  ……

  半夜三更，風吟院臥室燭光燃燃，雲溫莞披著外套盤坐床上。

  手中攤開一張紙條，規格不如巴掌大。

  每豎三字，共十二豎，從左往右依次是：

  「雌雄撲 朔詭辯 真墳塋 獨幟昭 險凶霜 降寂庭 知牆梅 楊雄應 懷歸誰 氏娓娓 道問 心自知」

  雲溫莞默念這幾句話，拗口得很。

  「是什麼意思呢？」

  老先生沒有言明，當場寫下紙條便慨然離去。

  正思索著，綺羅來敲門，「王妃。」

  雲溫莞迅速捲起紙條放進蓆子下。

  綺羅進來通報說是王爺回來了。

  雲溫莞滿腦子都是老先生的話，沒怎麼聽綺羅在說，敷衍地哦了聲。

  把門閂打開，給他留門。

  本以為慕容墨宸要進來睡，意外的，，沒有。

  他去了側臥。

  雲溫莞只是疑惑了一下沒有深入去想，這一覺睡到了天亮。

  因為是放榜的日子，雲溫莞沒有賴床，匆匆梳洗便打算前去看告示。

  「先吃飯。」慕容墨宸早就先門口等著了，一把將人撈住。

  他神情疲憊，六神無主。

  雲溫莞沒工夫跟他耗時間，「沒事，我就去看一眼。」

  第一名不敢說得不得，考上應該沒問題的，雲溫莞記得當時做題的時候特別順。

  有了這個行醫令便能光明正大行醫，到時候帶上面巾問診，賺錢就容易了。

  雲溫莞才邁出一步，手臂關節就被緊緊抓住。

  「結果就在那，不會因為你少挨一頓餓就改變。」

  「……」

  這話話糙理不糙。

  不過雲溫莞論起歪理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但是早一點看到喜訊就多一點喜悅，一天就十二個時辰，多快樂一點就少痛苦一點。」

  這下慕容墨宸沒親自攔。

  換成了門口守衛。

  倆人鐵打不動，用氣魄勸退雲溫莞沒外出的可能。

  雲溫莞看到慕容墨宸百般糾結，一股不妙的預感湧上心頭。

  慕容墨宸不說話，拉起她便往膳堂走。

  他沒坐對面，徑直坐在她旁邊。

  雲溫莞反手攀上慕容墨宸手臂，輕輕發抖，「我沒考上是不是？」

  她飽含希望，試圖從他眼中讀出答案。

  「說啊。」

  「不是。」

  「……」

  小傢伙緊張的心一下子鬆開了。

  「哥哥，不是你幹嘛這麼嚴肅，嫂嫂都被你嚇壞了，哥哥真壞。」

  是的，真壞。

  雲溫莞附議。

  不等笑臉露出來，慕容墨宸的表情依舊凝肅。

  「本次考試出現滿分卷子，且答題雷同，試題可能被泄露，皇帝已決定將此次考試資格取消。」

  這件事慕容墨宸在昨晚知道的，就在他發現帳目上的異常之後。

  雲坤進宮最後一頁帳目蓋的私章居然是母妃蓉貴妃的私章，這說明了什麼，說明雲坤最後一次出宮之前見過蓉貴妃。

  這倆人究竟是何關係？

  緊接著，考題泄露的消息呼之一出。

  慕容墨宸怕藏不住，便去了側臥。

  「取消！」

  雲溫莞無力垂手，安安靜靜坐著，面前的美味佳肴都成了擺設，不一會蘇大公子和孟惠心提前來祝賀，儼然沒聽到成績取消的風聲。

  慕容念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到戚柒，眼前一亮，挽著她，邀請她同坐。

  孟惠心見氣氛不對，問完究竟，一掌拍在桌面上。

  「這不是一顆老鼠屎壞一鍋粥嗎，誰這麼缺德，考試又不是單憑實力就可以，還有運氣在身，萬一下次運氣不好，那不就……」

  收到慕容墨宸的死亡視線，孟惠心沒敢往下說，可誰都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雲溫莞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中保持沉默，照樣吃飯，照樣夾菜，只是動作機械。

  等他們都安靜了才放下碗，「下次考試何時？」

  看到雲溫莞艱難吞飯，慕容墨宸喉嚨滾動，盛了她最喜歡的海帶湯。

  「醫考半年一次，下回該到明年春後，這樣也好，你專心醫治念霖，等念霖病好也能全心全意備考。」

  蘇屹舟點點頭，目前來看只能如此。

  「還請王妃莫要傷感。」

  說不傷感是不可能的。

  雲溫莞尬笑，草草結束這頓飯。

  慕容墨宸說要帶她出去走走，雲溫莞記得今日是要上朝的，總不能讓慕容墨宸為她耽誤國事，直接拒絕。

  「我沒事，你快去上朝吧，別落人口舌。」

  「你在擔心本王？」慕容墨宸與雲溫莞並肩走往後花園，前些日子從顧之韻那搬出來的東西都堆積在這，這樣子是要等腐朽了拿去當柴火使。

  「我是擔心你把我們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