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一鍋端了

2024-06-12 03:24:21 作者: 詩中雅韻

  戰無征吃痛微微皺眉,倒也很自覺地與魏雨繆拉開距離,而魏雨繆就沒那麼幸運了,額頭當即就紅了一大塊,她捂著頭沖戰無征齜牙咧嘴。

  「寫你名字了嗎?還是說你能喊應它?」魏雨繆將無賴發揮到了極致,「失算了,頭可真夠硬的!」

  戰無征隱隱發笑,「這床沒寫我的名字,我也叫不應,但我的頭是真的硬,所以,以後就不要做這種無聊的事了。」

  戰無征說完翻身上床躺在魏雨繆隔壁。

  魏雨繆嚇得驚坐而起,「真是個登徒子!」抱起被子回到昨夜的地鋪上。

  這麼冷的天,他一個大男人竟恬不知恥地睡床,真是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像她這種美女要是在上一世,屁股後面跟的全是舔狗,這一世有錢有顏卻活得這麼憋屈,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她不會武功。

  在這個以武力論英雄的世界,她手無縛雞之力就是最大的敗筆。

  魏雨繆扭頭去看戰無征,卻見他安安靜靜的平躺著,臉上平靜得一點危險意識都沒有,這房間裡可還有一個危險性極高的恐怖份子。

  

  他這不鳥她的態度,讓魏雨繆覺得十分不爽,這也太不拿人當人看了吧!

  「戰無征,你這麼不把我放眼裡,信不信我有天會弄死你!」

  「嗯,放心,我有一輩子的時間等你弄死我。」「爬牆太累,別吵,讓我睡會兒。」

  魏雨繆憋著笑,抬起下巴去瞅他,見他真的閉著眼不再說話,她躡手躡腳地掀開被子,小心翼翼的推開門。

  站在檐下,院子裡爬牆的還在撓牆壁,爬樹的還在撓樹,竟無一人勸阻。

  都被她給一鍋端了!

  算了,戰無征都不管了,她管那麼多做什麼,毒性散發完也便好了。

  魏雨繆坐在石階上,捧著臉看他們煎熬,許是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又吹起了難聽的口哨。

  半夢半醒間,口哨聲魔音貫耳一樣往玉髓耳朵里鑽,嚇得她睡意全無,翻身下床,來回踱步。

  似乎覺得哪裡都不安全,乾脆原地起飛落在橫樑上,那雙眼像兩個探測器一樣滴溜溜地轉著,觀察著房間裡的一舉一動。

  空氣靜得很,只有刺耳的口哨聲,玉髓壓低呼吸,趴在橫樑上過了一夜。

  雞鳴狗叫聲起,玉髓翻身著陸。

  推開門的瞬間,魏雨繆一身白衣站她面前,濃霧繚繞下一切都顯得陰森可怖,玉髓一掌劈過去,魏雨繆連退了好幾步,胸口一陣鈍痛,一口老血噴了玉髓一臉。

  玉髓抹了把臉,惡狠狠地瞪著魏雨繆,半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有種天下老子第一的感覺。「一大早的真是活見鬼了。」

  魏雨繆抹了把嘴角的血漬,「我才是活見鬼了,瞌睡還沒醒完就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掌,你當我是人肉沙包啊?戰無征要是知道你劈了我一掌,你猜他會怎麼對你。」

  「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我只是他派來看著你的,當時他下的命令是,只要你活著就行!」

  玉髓用肩膀將魏雨繆撞開,自己大搖大擺的往廚房走,昨夜沒用飯,又在橫樑上待了一夜,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也不知道煮飯的婆子起床了沒。

  魏雨繆見她這麼囂張,她也故意飛揚跋扈追了上去,「玉髓,你這婢女是怎麼當的?目中無人,牙尖嘴利,不服管教,懶惰成性,主子都起來了你還在睡大覺,還不去準備洗漱用品嗎?」

  玉髓磨著牙,暴走。

  「也不知道是誰,昨晚吹了半夜的口哨,把別人折磨得睡著不了,她自己倒是能睡著了,她起得來,別人是睜著眼看了一夜的瓦格子。」

  魏雨繆挑眉輕笑,疾步跟上去。

  「平時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玉髓姑娘,你怕是平日裡虧心事做多了,你看昨晚他們睡得多好,我口哨一吹,所有人都原地冬眠了。」

  玉髓瞬間止步,魏雨繆一個急剎,沒剎穩,撲在了玉髓身上,魏雨繆忙收回手做投降狀,「抱歉,底盤太輕,沒穩住。」

  玉髓眯著眼逼視著魏雨繆,「你的意思是,昨晚的口哨聲是為了安撫那些中毒人員的?」

  魏雨繆點頭如搗蒜,「沒錯啊,難不成你以為我又喚蛇來與你親近啊?」魏雨繆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這人呢雖然是有仇必報,但多少還是有點分寸的,別人敬我一尺我還別人一丈,愛恨皆如此!」

  玉髓自知理虧,抬腳往廚房裡跨,魏雨繆還想跟進去,玉髓突然轉身將她攔在門外,「二姑娘就不用進來了,回去等著洗漱吧!」

  魏雨繆嘴角抽了抽。

  又嬉皮笑臉地道:「玉髓,你有夢想嗎?」

  「關你什麼事!」玉髓嘭的一聲將門砸上了,魏雨繆看著面前的門板額頭直冒冷汗,「玉髓,你教我功夫怎麼樣,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真的!」

  廚房裡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就是沒有玉髓的聲音,魏雨繆有些沮喪,轉身準備往回走,卻發現戰無征負手立於廊下,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在嘲笑她的狼狽。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戰無征挑眉,「是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勉強算是個美女吧!」

  勉強?要說原身之前那膀大腰圓算是勉強她還能接受,如今她身段纖細,皮膚勝雪,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加上這玲瓏精緻的五官,要說她這都只能算勉強,那他戰無征的眼光……

  但瞧他娶那新婦的姿色就可以斷定,他的審美有點問題。

  一想到阮姎姎,魏雨繆又想起她曾經答應過阮姎姎,要救她出去,也不知現在她如何了。

  「戰無征,你能去把阮姎姎救出來嗎?」魏雨繆冷不丁的這麼來了一句,戰無征的臉上瞬間沉了下去。

  「想不到姎姎居然會擔心她,你這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縱嗎?」戰無征的話似在開玩笑,但臉上卻冷得一絲表情都沒有,站在他對面,魏雨繆都覺得周圍被一層冷氣包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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