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發情期到了
2024-06-12 03:24:19
作者: 詩中雅韻
一條,兩條,無數條…
玉髓知道她這算是徹底激怒了魏雨繆,忙又換了一顆樹站好,「魏雨繆,我可沒有對你產生什麼事實傷害,你這樣算不算是惱羞成怒?既然清河君還沒有娶你,那你是不是也不算我的主子?」
「魏雨繆,是你自己說的,要清楚自己的位置,你又有什麼資格讓我尊你為主子?」
魏雨繆停下口哨聲,眼睛危險地眯起,「那我就打到你服為止,我不管你是清河君的影衛,還是戰無征身邊的女衛,要麼以後你對我退避三舍,要麼你就臣服於我,奉我為主!」
玉髓好笑地冷哼一聲,「呵!臉怎麼這麼大?敢挑戰我,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我並不想知道,我倒是想看看你的臉是怎麼紅的。」
口哨聲似乎有了變化,那些蛇收起了鋒芒,蛇群扭動著身體往玉髓腳上纏去,玉髓瞠目結舌,這些蛇是怎麼了?竟用蛇信子舔舐著她的腳踝。
很快便有別的蛇也朝她涌去,它們並不攻擊她,而是很溫柔,很繾綣地往她身上繞。
它們這是……發情期到了?
玉髓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玉髓從樹梢上飛了下來,甩掉了身上冰冷的蛇群,「魏雨繆,你簡直不是人,是魔鬼!」
「才發現嗎?晚了!」
魏雨繆又吹起了口哨,玉髓連蹦帶跳地飛回了院子,她什麼都顧不上了,回到房間將門窗都關好,這才爬上床像裹粽子一樣將被子裹在身上。
魏雨繆看著玉髓落荒而逃的背影好笑地勾了勾唇角,「跟她玩兒,她還嫩了點!」
魏雨繆遣散了蛇群,悠哉悠哉地往寨子裡走,心情也舒暢了許多,雖然手上臉上全是傷,倒也可以利用這些傷在戰無征面前胡說八道。
剛進入院子,她就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除了醫館和戰無征,所有的人都是爬牆的爬牆,爬樹的爬樹,場面壯觀得讓人咂舌。
「你終於捨得回來了?」戰無征冷冷的看著魏雨繆,負於身後的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這個時候但凡魏雨繆說錯一句話,這一拳過去,怕是直接就會要了她的小命。
「征哥哥,我只是無聊出去轉轉,誰知道迷路了,這來來回回在山裡打圈,怕是遇上了鬼打牆,我是連滾帶爬的跑回來的,征哥哥,人家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嗚嗚嗚……」
魏雨繆掩面而泣,眼睛卻偷瞄著戰無征的方向。
她都被自己的話噁心到了,想必戰無征的感受也好不了。
戰無征一步一步朝魏雨繆走去,越來越近了,魏雨繆的腿肚子哆嗦得厲害,想跑吧,又怕真的出門兒見鬼,不跑吧,又怕自己變成鬼。
索性不跑了,與其讓鬼嚇,不如變成鬼嚇人。
戰無征抬起手想要去撫摸她受傷的臉頰,魏雨繆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她雙手抱著戰無征的大腿就開嚎。
「征哥哥,我真的沒有想要逃跑,你也知道這個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山里野獸又多,我這條命還得留著享受榮華富貴呢,可不能就這樣飲恨西北了。」
「征哥哥,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魏雨繆艱難地擠出兩顆可憐巴巴的眼淚,抬眸時正好迎上戰無征的雙眼,他緊蹙著眉頭將魏雨繆扶起。
溫暖的指腹替她撫去眼角的淚痕,「乖,我沒有怪你,我只是在擔心你,你也知道山里野獸多,以後沒事就不要出去了,你若是無聊便找我下下棋。」
「你寫的詩我也看見了,外界的謠言果然不可信,他們說你腦子有問題,才導致我冷落了你那麼多年,姎姎,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以後我會加倍補償你的。」
戰無征深情的告白讓魏雨繆有點措手不及,這怎麼跟預想中的不一樣?
戰無征見魏雨繆一臉的懵逼,接著又道:「以後無聊也別煮蘑菇湯了,我可以任由你胡鬧,可他們是無辜的,知道嗎?」
魏雨繆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幹了這麼多壞事這個戰無征是轉性了嗎?居然說什麼可以任由她胡鬧,她這個人可是最喜歡蹬鼻子上臉的,以後無聊了還會幹出點什麼事,她自己都不知道。
「呵呵…征哥哥大人有大量,雨繆感激涕零。」
戰無征笑了,那雙眸子裡溢滿了溫柔,他轉身望向醫官,道:「他們的毒不打緊,先替二姑娘瞧瞧傷。」
魏雨繆汗顏……
這種被捧在手心的感覺很好,可也很不好,她不喜歡對任何人產生依賴,特別是戰無征,他對原身的傷害不是一點點溫柔可以撫平的。
魏雨繆被戰無征扯著手回了房間,珠光下魏雨繆的臉染上了一層紅暈,戰無征細心的替她脫鞋襪,活了兩輩子她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剛想收回腳,戰無征一邊拽住她的腳踝,道:「別動,讓醫官瞧瞧。」
魏雨繆難得這麼聽話,默默地看著醫館替她上藥,偶爾又偷偷看一眼戰無征的側顏。
這狗男人真的挺好看的,皮膚不算白,但五官很立體,輪廓剛毅,是個鋼鐵硬漢的模樣。
「看夠了嗎?你這樣瞧著我,我會受不了的。」
戰無征是什麼時候送走醫官的魏雨繆都沒有發現,真是個色迷心竅的女流氓,不過話又說回來,她也不過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真要她做點什麼出格的事兒,她還真做不到。
魏雨繆尷尬地別開臉,「那個…我餓了。」
「鍋里還有蘑菇湯。」戰無征挑著眉,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魏雨繆癟癟嘴,又道:「算了,太冷了,我想先睡了,少吃一頓當減肥了。」
說完魏雨繆鑽進了被窩裡,從頭捂到了腳。
戰無征一把扯開魏雨繆頭頂的被子,一大張臉都要貼在魏雨繆的臉上了,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吐了一句話:「床-是-我-的!」
這個人禮貌嗎?
一點安全距離都沒有,魏雨繆一頭朝戰無征撞去,比的就是誰的頭更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