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要事相商
2024-06-12 02:18:06
作者: 小鹿呀
晚上好就好在不堵車,一個小時後顧清清就接上了人。
「你大半夜的來機場幹什麼,車還出了問題?」
低著頭補覺的洛依依隨便找了個藉口,「睡不著出來轉一轉,誰知道車半路拋錨了,就讓人拖去修了。」
「轉一轉還能轉到機場來,真有你的。」
雖然嘴上抱怨著,顧清清卻還是打開了車內的空調,
「睡吧,我送你回家,這麼晚別著涼了,回家記得喝點熱水。」
「知道啦,快開車,別念叨我了。」
賀宥文幾乎是和封曉前後腳到的西城,這些年他一直都在國外進修學習,接到封曉的電話時也十分吃驚。
從他有些模糊不清的表述中,賀醫生依稀能猜測到尚筱柔應該還活著,只是借著假死換了個地方生活而已。
現在他們突然回國,並且還找到了他,一定是尚筱柔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從兩年前親自參與了尚筱柔那台手術的術前準備工作後,這件事情一直都是他心裡的一個結。
當初一開始做身體檢查的時候,尚筱柔的情況並沒有危及到會威脅生命的程度。
後來下了手術台的醫生宣布病人失望的時候,他都快要被這個回答給整懵了。
怎麼會呢?
當年的手術室里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有那群主治醫生知道,但是他們都守口如瓶,一點消息都沒有吐露,讓他十分疑惑。
後來根據之前的行程安排,他只能坐上飛往加拿大的飛機,開始自己出國留學的行程。
這次的事情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劑強心針,要是尚筱柔真的沒死,他希望這次能夠幫的上她的忙。
「賀醫生,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軍區醫院的值班護士看見凌晨出現在醫院的賀宥文,被嚇了一跳。
賀宥文謹記封曉的囑咐,沒有將他拜託的事情說出來,隨口就說:「國內有個學術會議,我代替我的導師回來開會,正好有時間所以回來看看。」
護士也沒多想,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在,今天沒有院長的排班,賀醫生可以回家看看。」
「好。」
「我到了交班的時候了,就不跟你多說了,賀醫生再見。」
「好,再見。」
賀宥文在醫院溜達了一圈做足了樣子之後,這才打車離開了醫院,直奔西城周邊的一處老小區。
*
「扣扣。」
封曉剛讓尚筱柔在房間睡下,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他十分謹慎的從貓眼上觀察來人是誰,在看見是賀醫生後這才開門,讓人進來後還不忘左右觀察是否有人跟蹤。
「我能見見她嗎……」
賀宥文直接的表達自己的訴求,反倒是搞得一路上都在東躲西藏刻意隱瞞的封曉有些措手不及。
「看來賀醫生應該知道了我這次回來是做什麼的。」
有他這句話,賀醫生更加確定了心中所想。
「當年我就覺得事情有問題,但是時間緊迫上面的人也都緘口不言,我問不出什麼。那時候又趕著出國,根本沒時間深究,這個事情就成了我的心結。」
「現在見到你了,我也就明白了,這個心結也就打開了。」
封曉無奈的嘆了口氣,「當年也是事出有因才無奈出此下策,要是真的可以,我情願帶著她在美國過一輩子也不願意回到這裡來。」
「筱柔……不對,封小姐她是……」
封曉擺擺手,「跟我來吧。」
賀宥文忙不迭的跟上,見他小心翼翼的打開臥室的門。
躺在床上的人面色蒼白,整個人消瘦的不行,看起來只讓人覺得心疼。
賀醫生呼吸一滯,「她這是……」
「因為那場車禍,腦子裡的淤血一直沒散,壓迫到了神經,昏迷了很長一段時間。」
之前尚筱柔就因為刺殺的事情受過傷,也是昏迷了很長一段時間,雖然那一次奇蹟般的甦醒了過來,但是這些淤血的壓迫還是不容小覷。
「她的失憶症狀現在有所好轉,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昏迷的症狀變得更嚴重了。小姐清醒的時間很少很少,也吃不下去東西,只能靠著營養液維持生命體徵。」
「全世界能做這個手術的人不多,最權威的就是你的父親,賀醫生,我從來沒有求過誰,但是我還是想拜託你讓她試一試。就算失敗了,起碼也讓小姐見她孩子的最後一面……」
說著,這個在封家兩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世界頂級黑客就要跪下,賀宥文急忙一把將人給拽了起來。
「我答應你。」
「封先生,我答應你,不止是答應你去試一試,而是我一定會讓我父親答應。」
「謝謝,謝謝,真的太謝謝了。」
在客廳里敲定了相關事宜之後,賀醫生問出了自己比較關心的一個問題。
「既然情況這麼嚴重,為什麼筱柔的哥哥沒有跟著一起來……」
「大少爺他……最近挺忙的,所以就全權委託給我來做了。」
「原來是這樣。」
得到了答案,他也不準備久留,站起身。
「天亮了,我回家一趟,等我的好消息。」
「好,賀醫生,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了。」
*
回到家,賀宥文將這件事情給父親說了之後,果不其然得到了否定的答覆。
「宥文啊,這件事情不是小事你知道嗎?」
「她尚筱柔是什麼人,是蕭雋峯的老婆,要是讓他知道了尚筱柔沒死我們還悄悄的給她動手術,你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嗎?」
蕭雋峯的痴情和執拗是西城上流社會人盡皆知的,作為院長的賀老先生還是現在才知道,當初那台手術是有誤的。
之前的錯誤都沒想到好辦法解決,自己這個好兒子回來居然還給他帶來了一個更大的麻煩。
「不行,這台手術我是不會答應做的,風險太大了,我們賀家承擔不起。」
賀老先生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他心中的顧慮是沒錯的,這個手術如果做好了要得罪蕭家,要是做不好,就是又要得罪蕭家又要得罪封家。
這兩家,他是一個都招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