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你少在這給我裝
2024-06-12 01:50:10
作者: 華瑜
阮挽一番話讓男人啞口無言,周圍看熱鬧的人也明白是怎麼回事,紛紛對他指指點點。
見情況不妙,男人轉身就想跑,卻被阮挽提前安排好的護衛攔住無法逃離,轉過身去就見阮挽緩步逼近,唇邊笑意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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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做什麼?」
「客官不是說你上吐下瀉渾身無力嗎?」
阮挽微微笑著,玉指一點向東邊,聲音輕軟:「向東走便是集英居,專治疑難雜症,對你這種病症自然也不是話下,你既難受,便去那裡吧。」
男人本就蒼白的臉色更難看了。
集英居的大夫是醫術精湛,然而診金卻比尋常的藥鋪貴了三倍不止!
阮挽讓自己去那裡看病,分明是反向敲詐啊!
男人想掙扎反駁,然而看著周圍幾個人高馬大的護衛,再看看雖然在笑眼裡卻一片冷銳的阮挽,心裡僅有的那點勇氣頓時煙消雲散,仿佛霜打的茄子一般,被侍衛「護送」著前往集英居了。
「行了,解決。」
阮挽擺擺手示意看熱鬧的都散了,轉頭看向掌柜,微微一笑:「繼續做事吧。」
對於這位三言兩語就將碰瓷之人打發走的元老闆,掌柜眼中欽佩更甚,暗暗道今後除了沈煉之外定要以這人馬首是瞻……
這都是後話了。
隱隱感覺有道目光黏在自己身上,阮挽正欲回酒樓內部的腳步停住,轉而回身走出飛仙樓,順著感覺仰起頭向某處望去——
只見不遠處斜刺里的一家茶樓的二層窗邊赫然坐著個錦衣華服的女子,目光所至剛好是飛仙樓的正門。
只消一眼,身份便已認出。
「阮青青。」
阮挽並沒有放任她看戲的打算,當即上了茶樓二層,出乎意料的,對方也沒走——
如果她還穩穩坐著的話。
阮青青全然沒想到阮挽的動作會這麼快,自己剛起身準備離開就被攔住,考慮到不能輸了氣勢,便直起腰板冷哼道:「你怎麼過來了?看見你就晦氣。」
阮挽淡淡一笑:「本來我是正常做生意的,只不過看到了奇景,便上來了。」
阮青青皺眉:「你什麼意思?」
隨手倒了杯茶水拿在手裡,阮挽拇指慢慢摩挲著杯沿,看著阮青青不甚好看的臉色緩緩開口:「近日我店裡總有惡犬狂吠,煩得我甚是頭疼,本以為是見我店鋪生意不錯試圖分一杯羹,結果今日趕走之後卻發現,這惡犬背後,還有犬頭子帶著呢。」
說著,阮挽抿了口茶,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這犬頭子也真是陰險可惡,讓手下惡犬過來咬人也就罷了,還要在背地裡噁心人。」
「阮小姐,你說這種犬是不是很討厭?」
阮青青哪裡能作答,阮挽一番話她聽得明明白白,一張還算漂亮的臉此刻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指著阮挽的臉厲聲道:「賤人,你敢罵我是狗?!」
「阮小姐何出此言呢。」
阮挽掩唇輕笑,鳳眸中流溢著的儘是冰涼的諷意:「呀,難不成是我方才所言刺到了阮小姐的痛處,這才讓你這麼激動麼?」
「你少在這給我裝!」
阮青青目眥欲裂,滿臉妒恨:「你算什麼東西?以為開幾家鋪子賺點錢就脫胎換骨了?實際上你還是個卑賤的藝伎,是可以讓千人騎萬人睡的賤人!」
話音未落,另一道低沉嗓音撞了進來,令阮青青的表情瞬間僵住——
「阮青青,你好大的膽子。」
這聲音,這聲音……
阮青青僵硬地轉過頭去,映入眼帘的墨色面具和暗金紋衣袍讓她腿一軟險些跪下去,再開口時不複方才的囂張跋扈,顫抖的聲線不掩惶恐:「國,國師大人。」
無視了滿臉恐懼的阮青青,沈煉越過她走到阮挽身邊,聲音放輕:「可有事?」
阮挽搖頭,對於他的出現微微不解:「你怎麼會過來?」
「我看時辰差不多了,過來接你去看辰辰。」
沈煉說著轉頭施捨給阮青青一個眼神,卻是極其冰涼嫌惡:「卻不想遇到這潑婦言行無狀,滿口污穢。」
「國師大人,您聽我解釋……」
感受到沈煉通身冷冽的威壓,阮青青嚇得臉色蒼白忙不迭地辯白:「是元免!她先嘲諷我是狗,我一時氣不過才罵她的,求國師大人明查!」
阮挽聞言輕嗤一聲,對周圍看熱鬧的人丟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阮小姐,你糊塗了吧,從頭到尾我都只是在罵狗,我何曾罵過你半個字?你若不信,就去問其他人,看他們是否聽到我辱罵你了,嗯?」
茶樓二層的看客何其精明,都明白這國師大人分明是護著阮挽的,聞聲紛紛附和:「阮小姐,這位姑娘的確沒有罵你,反倒是你上來便罵她是賤人,好好的姑娘,怎可被你這般羞辱。」
「就是啊阮小姐,你的確太過分了。」
阮青青瞪圓了一雙眼,想用手指都不知道指哪個,急得話也說不完整:「你,你們……」
「聽清楚了?」
沈煉淡淡開口,眼神冰冷:「阮青青,你所作所為還真是令人生厭。」
「國師大人息怒!」
阮青青面如土色,哆嗦著說道:「我,我這就給元免娘子道歉還不行嗎?」
「道歉有用的話,就不會多出那些被言語羞辱而活不下去的人了。」阮挽輕飄飄地補了句,眸中光色清冷,「更何況,阮小姐你這也不是第一次罵我是賤人了呀。」
聞言,阮青青眼眸燃火,而沈煉則是護在阮挽身前,對虛空喚了一聲。
暗處的玄風應聲而出,對沈煉恭敬行禮,問道:「公子,有何吩咐?」
沈煉微抬下頜示意他看哆嗦著的阮青青,沉聲道:「你跟著她。」
「至於你——」
沈煉微垂眼眸,冰涼且嫌惡的目光落在阮青青身上,開口時聲音仿佛淬了寒霜:「辱人者己身亦賤。你既口口聲聲說她是賤人,那我便要你從現在起走著回阮府,一邊走,一邊說你自己是賤人。」
「什麼時候到阮府,什麼時候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