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算什麼東西

2024-06-12 01:48:16 作者: 華瑜

  她明目張胆,將阮挽化進了自己人的範圍。

  不過隨意一瞥,便壓迫感十足。

  阮青青被永安公主看得頭皮發麻,她扯出一抹假笑:「怎麼會呢,只是這元免娘子插手我府中的事,未免有些過界。」

  永安公主看向阮挽,漫不經心的問道:「元免,你有嗎?」

  「元免沒有。」阮挽笑了笑,低眉順眼道:「元免只是誤會了阮小姐,以為她在打罵鈴兒小姐,這才出口相攔的。」

  「噢?」永安公主看向阮青青,不屑一顧:「阮青青,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明目張胆欺負你女兒。」

  她問都沒問,就信了阮挽的話,對阮青青提出質疑。

  「公主誤會了,鈴兒是我的孩子,我怎麼會對她動輒打罵呢?」

  阮青青臉上的笑有些維持不住,她瞪了眼阮挽,示意她別多管閒事。

  

  「最好沒有。」永安公主嬌聲笑了笑:「否則這在座諸位,可要以為你阮青青是個毒婦了。」

  「青青不敢當。」

  阮青青氣的牙痒痒,但當著永安公主的面,也只能忍下這口惡氣。

  她將這筆帳全都算在了阮挽身上。

  永安公主擺擺手:「好了,你們的家事本公主不想參與。」

  「鈴兒,快給永安公主請安。」阮青青扯過鈴兒,別有深意地開口:「公主,鈴兒會開口說話了呢,想必國師大人知道了,也會很高興的。」

  永安公主眸色微頓,她笑著看向阮青青,只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她冷笑:「不要肖想你不該想的。」

  眼看永安公主變了臉色,阮青青自認拉回一局,連帶著鈴兒也不顧了,蹬鼻子上臉。

  趁著兩人爭鋒相對的功夫,阮挽趁機檢查了下鈴兒的傷勢。

  還好只是掐傷,身上沒有其他痕跡。

  阮挽剛想開口,就被永安公主打斷:「元免,阮青青的舞跳的不錯,你過來與她比試一番。」

  阮青青黑了臉。

  永安公主竟然讓她跟一個藝伎比試,這邊擺明了看不起她。

  眾人樂的瞧著熱鬧。

  阮挽笑著看向阮青青:「能跟阮小姐同台較量,不勝榮幸。」

  看到阮挽的笑,阮青青脊背莫名一寒,但迫於永安公主的威壓,卻又不敢不從。

  兩人舞了一曲。

  輪到阮青青舞的時候,場面一度變得混亂起來,阮青青在台上站不住腳,直直摔到了台下。

  看著摔成狗吃屎的阮青青,阮挽心中冷笑。

  敢欺負鈴兒,她跟她沒完。

  阮青青出醜,永安公主大喜,當眾獎賞著阮挽:「你想要什麼,本公主能給的,都給你。」

  阮挽不卑不亢地笑道:「謝過公主,能得公主庇佑,我已然滿足。」

  永安公主聽懂她話里的深意,她滿意地看向阮挽。

  這場宴會,就在阮青青失足摔下舞台結束。

  入夜。

  阮挽背著籮筐,悄然潛進了阮府,熟門熟路摸到了阮青青的臥房。

  這籮筐的兩條母蛇,夠阮青青今晚過個熱鬧夜了。

  阮青青沒有沐浴讓人伺候的習慣,窗外阮挽的所做作為她自然是沒有注意。

  柔和的燭光,擋風的帷幕,鼻息下似有若無的牡丹花粉香。

  阮青青滿足呢喃了一聲,眉眼微揚:「哪怕在賞花宴上輸你幾分又如何,公主給你賞臉又如何。」

  「現在享受這阮府至高待遇的,還不是我阮青青。」

  你元免,算什麼東西?

  「你且多在外面快活幾日,往後,可就沒有那麼好的日子了。」

  女人想到此處,不由地笑了出聲,她揚起纖細的手臂,愜意把玩木桶中的水浴花瓣,殊不知,阮挽剛才灑在她衣裳窗邊的藥物,正在緩緩奏效。

  草叢中,平日裡安靜的灌木叢位置,聲響異動,兩條身長黑綠色的活物緩緩露頭,沒過多久便目的性極強的爬向了阮青青沐浴的房中。

  ……

  「啊——!」

  一道尖銳的叫喊聲,刺破了平靜的黑夜。

  「蛇——!」

  「來人啊!,來人啊!!!」

  悽厲的叫喊聲在阮府中響徹雲霄,守在阮青青房間外面的丫鬟下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叫喊嚇得一驚,可一想到阮青青平日裡對她們的「管教」,此時竟是沒有人想要第一時間去保護她。

  可阮挽下的藥,哪裡只是吸引了兩條小草蛇的量。

  說來也奇怪,這往常平靜的阮府內,怎麼突然多了那麼多條蛇?

  府內的小廝丫鬟們看著這不對勁的情況,一時沒了主,這一條條看似強壯有力的蛇,似乎都在往同一個方向遊走!

  恐怖如斯!

  阮府亂了,上上下下因為這群莫名多出來的蛇,亂的雞飛狗跳。

  「這份藥,能把方圓五里稍微帶點攻擊性的成年公蛇都吸引過來,阮青青,你可得好好吃一壺。」

  阮挽眉眼中的笑意幾乎隱匿不住,趁著人群混亂之際,靈巧地閃進了鈴兒的居所。

  「吧嗒。」

  她輕輕的掩蓋門窗,回頭一望,驚奇地發現,這一直昏昏沉沉的老太君今天沒有昏睡,反而竟和鈴兒身在一處。

  阮挽這幅身體看見老太君的思念情緒波動極大,一向自持冷靜淡然的她,差點沒壓制下來。

  沒做多想,此時阮府大亂,正是帶走鈴兒的大好時機。

  「鈴兒,現在跟我走!」

  阮挽三步作一步地奔走到二人面前,對著鈴兒伸出了手。

  可鈴兒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一旁的老太君抱著鈴兒的小身子,眼色渾濁地看了一眼阮挽,率先開口道:

  「你是從哪裡來的傢伙,怎麼一過來,就要帶走我的小孫?」

  阮挽還未說話,一旁的鈴兒看見阮挽,聲音則是多了幾分雀躍。

  「娘親,你,你怎麼來了?」

  「剛剛府上的聲響,是娘親做的嘛?」

  阮府內的聲響極大,鈴兒看見阮挽出現,馬上就知曉了情況。

  小小的糰子,聰慧至極,阮挽心中一軟,溫聲開口道:「鈴兒莫怕,娘親是來接你離開的。」

  這話一出,老太君的身體一抖,她抱著鈴兒的小身子,又是緊了幾分。

  「不行,我不認得你是哪家人戶,大晚上闖進我們房內,還想帶走我的小孫,究竟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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