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救人
2024-06-12 01:04:38
作者: 野生石榴
顧倉寒疑惑的朝前看去,月七正一臉緊張的朝他奔過來。
他覺得今日所有人都在跟他作對,心裡煩悶的很,幽怨的盯著月七。
月七瞬間感覺院中涼颼颼的。
「公子,雲曉寧被老夫人捉去責罰,正在打板子!」他緊忙說道。
邊說邊將小翠緊緊抱著顧倉寒大腿的手掰下來。
顧倉寒一愣。
一把將月七提溜起來,冷聲問道:「你說什麼?」
「雲曉寧被老夫人捉去了?你怎麼不早來報!?」
他心裡的煩悶瞬間消失。
原來她並沒有背叛自己,是被老夫人捉走了。
月七道:「公子,小的剛剛得到消息!」
顧倉寒臉上閃過一抹笑意,長劍入鞘。
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人也清明起來,一隻腳邁出大門,另外一隻腳卻未動。
雲曉寧是老夫人找來引誘自己破戒的人,老夫人如此下狠手責罰,恐怕……
他眼中的憤怒徹底散去。
這是陷阱!
但是他不能不管,真一點不管的話,怕是那毒婦真的會打死她。
一個怡紅院抬回來的丫頭而已,沒人在意她的死活。
顧倉寒回眸,問向月七:「老夫人因為何事要責打於她?」
月七抱拳道:「回公子,聽說是因為偷吃了老夫人特供的肘子。」
顧倉寒:「……」
雲曉寧啊雲曉寧。
你可真饞啊!
他略微思索一陣,沉聲道:「月七,你現在過去,就跟大夫人說,那肘子是你偷來吃的,板子由你來受罰。」
月七:「……」
他一臉的無奈的點點頭。
心裡暗道:「合著雲曉寧的腚是腚,月七的腚就不是腚了!」
他擔憂的看著地上的小翠,求情道:「公子,她受了驚嚇,可否讓我帶去看郎中?」
顧倉寒簡直要被這個蠢貨氣死,再磨蹭一會,雲曉寧怕是已經被打死了。
他冷冷道:「還不快滾?」
月七趕緊將小翠放下,邊跑邊回頭求道:「還望公子開恩,救那丫頭一條性命!」
豐蝶舒等了半天,不見自己那好大兒的院子裡來人。
剛想叫趙榮停下。
只見張嬤嬤一臉喜滋滋的打簾進了屋子。
「夫人,來了,來了!」
豐蝶舒猛地從貴妃榻上坐起身,開口問道。
「誰來了?」
張嬤嬤搓搓手道:「夫人,是月七,二公子身邊的月七來了,說老夫人那大肘子是他嘴饞偷來吃的,跟雲曉寧無關,剩下的板子他月七來挨。」
「就連著廚房的廚子都已經帶過來改了口,稱是他眼花看錯了,偷肘子的人就是月七!奴婢瞧著那大廚的臉上又多了幾道新鮮的手印子,看樣子挨了打。」
豐蝶舒冷冷一笑:「他月七來挨?看來我那位一心修道成仙的好大兒,動了凡心了!」
「很好,既然已經有人認,就不用繼續打下去了,讓月七將人領回去吧。」
豐蝶舒眼風帶刀,湧起一絲殺意。
心中暗道,若你只一心修道成仙,便會留你一條性命,懶得白白浪費精神。
若你有凡心,就怪不得我了!
張嬤嬤站在豐蝶舒身側,小聲道:「夫人,青岩寺的大師已經到了。」
豐蝶舒聽見青岩寺的大師到了,眼中的殺意漸漸褪去,泛起一絲柔情。
聲音也軟下來:「快帶我去見大師。」
同時對張嬤嬤使了一個眼色。
「吩咐下去,老夫人要與大師談論佛法,任何人等不得打擾。」
豐蝶舒站起身,將手搭在張嬤嬤手上,扭著腰肢悠然的離開了。
一直在旁邊候著的郭嬤嬤,等到老夫人離開,才敢跑到院中。
她慌慌張張的朝著雲曉寧跑過去。
二十大板至少已經打了一半,普通人來說,大半條命已經沒了。
等她跑到地方,已經不見雲曉寧的影子,只有趙榮在收拾東西。
郭嬤嬤拍著大腿道:「人那?」
趙榮撓撓頭,一臉疑惑:「怎麼都問她?」
「這姑娘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郭嬤嬤看著他那副憨憨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懶得搭理他,立刻往雲曉寧的值班房趕。
趙榮:「……」
今天真是奇怪,大公子顧墨寒派人將那女子帶走,扭頭二公子身邊的月七便過來要人。
最後竟然連郭嬤嬤都來了。
老夫人還特意叫人叮囑他,只傷皮肉不傷里子,千萬別把人打死了。
那女人確實美,侯府中多年,美人如同流水一般來來往往,但是他從來都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女人。
她身上有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味道。
雲曉寧醒來的時候,陳瀟然正在扒她的褲子。
她睜開眼,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正在拉她的褲子,條件反射般一把扯住,定睛回頭看去。
陳瀟然正準備看一下她的傷口,眼看著剛剛扒下來的一層褲子再次被黏上去,他直咧嘴,哎呦呦,肯定很疼!
立刻摁住雲曉寧的手,想要制止住她的動作。
「陳太醫,是你!」雲曉寧驚呼道。
此時疼痛感襲來。
她齜牙咧嘴的開始叫喊:「哎呦呦,我的屁股。」
陳瀟然拉著雲曉寧的手立刻像被燙到一般,趕緊鬆開。
女孩子怎能將屁股掛在嘴邊上。
他耳朵微微紅,尷尬的輕咳兩聲:「姑娘,切莫要提及不雅部位。」
「即使過去身在泥沼之中,也要好好珍惜自己的名節,善待自己。」
雲曉寧狠狠咬著牙,心裡暗罵:「都他媽什麼時候了,屁股都要爛了,現在跟我將什麼名節,名節能有命重要嗎?」
但是她不能開口說,此時還要靠著陳瀟然給她醫治。
雲曉寧將手抽回來,狠狠咬著牙,一字一頓道:「陳太醫,那位置實在,太,嘶……太疼,還勞煩您給上點止疼藥才是。」
簡直此地無銀三百兩!
陳瀟然耳朵更加紅了。
醫者不分性別,他不是第一次給女子瞧病,不知怎地,今日竟覺得羞臊起來。
他紅著臉,小心翼翼的將雲曉寧的褲子拉扯開,隨著一聲慘絕人寰的叫喊聲。
一張血肉模糊的腚展現在他面前。
陳瀟然仔細的將止痛藥塗抹上去,溫聲道:「放心,只是皮外傷,只要按時用藥,不會留下疤痕。」
雲曉寧總覺得他身上有一種想要勸娼從良的感覺。
忍著疼再一次齜牙咧嘴的問道:「陳太醫,您說天上最亮的星星有幾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