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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我要去見我父親

2024-06-11 22:22:00 作者: 超火的柚子

  霍震堂笑意更深,連忙拉著寧桑起來,都恨不得自己上手幫忙了。

  「那還等著幹什麼?趕緊去趕緊去,我扎針的事情等你下來了再說,不著急,要先以未來老公最准!」

  最主要的是趁著陸曼心還在休息,要是她醒過來,肯定又要不要臉到跳出來,攪亂他孫子和孫媳婦的接觸!

  「爺爺......」寧桑笑容無奈,但也只能應聲去了廚房。因為常年的接觸,她對霍祀勛喝什麼類型的咖啡再清楚不過,很快,一杯香醇的咖啡就這麼製作完成了。

  只是走到書房的門口,未曾敲門,心裡多多少少變得猶豫起來,宛如塊山壓著,透不過氣。

  

  直到瞥見下面給她加油鼓勁的老爺子,寧桑輕笑著扯了扯唇角,做足心理建設,手微微抬起,落在門上。

  不一會兒,清冷的嗓音就透過門板鑽進耳底。

  「進來。」

  寧桑迅速提起一口氣,將門推開。

  書房一貫簡約的黑白色調,符合男人的秉性,沒有繁瑣的裝飾,只有沙發和工作檯,後面是密密麻麻累積著文件的精品書櫃。

  霍祀勛如今坐在轉椅上,目不斜視批改著文件,他本身五官就極其帥氣俊美,鼻樑高挺,稜角分明,尤其是認真工作的時候,眸子黑沉如墨,薄唇抿著,周遭都散發著屬於他霍祀勛獨特的魅力。

  寧桑情不自禁的就想到了曾經,垂了垂眸子安撫自己。

  當初不難怪自己對霍祀勛喜歡接近痴迷,恐怕是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擋住他的吸引力。

  感覺到進來的人一直未動,霍祀勛黑眸淡漠的抬起,瞥見寧桑的同時,瞳孔遏制了一下,很快就變得平淡,敲了敲桌子。

  「放這裡就行。」

  他垂下眼帘,呼吸沉沉,目光緊隨著落到密密麻麻的字體上,只是那些文件怎麼也看不下去。

  餘光見得女人走了過來,秀氣的手捏著咖啡杯,推到桌子上,結束動作以後,她便停留在辦公桌前,並不準備動身離開。

  過了許久,寧桑都沒有再動。

  霍祀勛手指緊握鋼筆,驀地掀起眼皮,冷淡的視線掃視著女人略顯糾結緊張的面容,啟唇發問,語氣夾雜著渾然的怒火:「有事?」

  寧桑確實做足了心裡建設才進來的,可是見到霍祀勛,說不緊張是不可能。

  「嗯。」此時此刻她只是暗自吸了一口氣,寧桑平息下來,黑白分明的眸子凝視著霍祀勛,變得坦然,「我想……出去一趟。」

  誰知霍祀勛聽到,以肉眼可見的眸間發沉。丟掉手上的鋼筆,他慵懶的靠在座椅上,黑眸覆上探究,淡淡望向她。

  很奇怪,明明是寧桑俯視著他,霍祀勛的動作卻給予人抬不起頭的壓迫感。

  寧桑扯了扯唇角,自當不會在氣勢上弱下去,因為她知道,如果自己一旦不自信,結果只能是全盤皆輸。

  見得面前的女人坦然的眸子,哪怕如今落敗,也有不輸任何人的氣勢,像極了還未失去一切的寧家大小姐。

  霍祀勛不由得眸子涌動些不知名的情緒,半晌,他問:「為什麼出去?」

  寧桑垂下眸子,手心不自覺得緊握成團,吸氣片刻,掀起眼皮對上霍祀勛冷凝的視線,聲音冷然:「我要去見我父親。」

  提到寧遠堂,霍祀勛眉間微秉,雙腿交疊換了一個動作,仍然是那般居高臨下的王者氣勢。

  「寧桑,你應該清楚,求人,得要拿同等物品來兌換。我可以讓你出去,但你要拿什麼條件來讓我鬆口?」

  寧桑驀地發怔,這句話是她意料之外的回答,下一秒,她回過神擰著秀眉發問:「霍先生什麼都不缺吧?而且我們只是僱傭關係,我借著不工作的時間出去,這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事。」

  只是僱傭關係?

  霍祀勛的呼吸驀地發沉,眸子以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速度冷了下來。只是臉上的神情仍舊一貫冷色,薄削的唇瓣蠕動,不冷不熱的開口:「看來你還不清楚,你現在是在求人。」

  「我不覺得我在求你,我們頂多是各取所需而已,霍先生並沒有權利限制我出去的自由。」寧桑揚起下顎,素淨精緻的小臉帶著女人所屬的傲氣,似乎早已經生在了她的骨子了,無論如何也無法泯滅。

  繼而,女人勾起了紅唇,黑白分明的瞳孔坦然直視著霍祀勛的黑眸,「如果霍先生真的想追求等價交換,那所謂的等價交換就是讓我出去見父親,與此同時,我會繼續留下來給爺爺治療,否則,給再多錢我也會離開這裡。」

  霍祀勛黑眸危險的眯起,宛如暗夜蟄伏的獵豹,氣場令人膽戰心驚,他修長的手指落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仿佛已經慍怒到了極致。

  這個女人,真是長本事了,反過來威脅他還那麼理直氣壯。要知道,普天之下敢用這種口氣和他談判的都沒有幾個!

  看來他真是看錯了,以前他以為她是乖順的奶貓,實際上,是個不折不扣的小野貓!

  唇角溢出冷冷的笑,就連周遭的氣壓也都沉了下來。

  寧桑自當不會察覺不出來異樣,聳了聳肩膀,一臉無辜:「霍先生怎麼這就生氣了,這可是你要求的等價交換啊,我只是順著你的要求而已。」

  強詞奪理。

  「你想是真的想要出去,我可以成全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霍祀勛黑眸掠過女人故作無辜的小臉,唇畔幾不可見的揚起一抹弧度,轉瞬被替代,反手整理被壓的發皺的毛衣,變得一貫嚴肅漠然。「你得給我按摩。」

  按摩?

  寧桑驟然壓緊秀眉,條件太過跳脫,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只是按摩而已?

  略帶探究的視線朝著霍祀勛投過去,男人哪怕五官凌厲俊美,仍然擋不住濃濃的疲憊,眼底淡淡的烏青,可以看得出來這些天沒怎麼休息。

  或許真的是他長時間沒辦法安然入睡,所以才會這麼開口,把按摩當成條件。不過這對於寧桑而言,確實是絕佳的好事。

  只是一個按摩就可以換來和父親的見面,完全是一個偏向她的買賣。

  思慮片刻,寧桑揚唇:「可以,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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