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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在她身邊能睡的好

2024-06-11 22:20:01 作者: 超火的柚子

  相比寧桑,霍祀勛看起來卻淡定得多,他冷冷地開口,眉峰深擰:「我可不希望,你的肚子裡,真的懷了我的孩子。」

  寧桑瞳孔驟縮,手上的力氣一下子泄了幾分,心裡慌亂起來。

  她根本抵抗不了霍祀勛,如果真的被他帶去了醫院,發現她懷孕,那她的孩子,將會面臨什麼樣的災難?

  看見寧桑眸底驚慌失措的神色,霍祀勛的墨眸加深。

  一個人在聽見一句話時的瞬間反應是不會有假的,他再討厭寧桑,也和她相處了這麼多年。以他對寧桑的了解,她現在的神情,已經很說明問題。

  寧桑的大腦在此刻快速運作,無數的念頭在腦海之中閃過。

  她要怎麼辦,才能不讓霍祀勛帶著自己去驗血?

  怎麼才能叫霍祀勛認定,她其實沒有懷孕?

  忽然,一個念頭在寧桑的腦海里生成,還沒來得及好好思索,寧桑就已經用另一隻胳膊摟住了霍祀勛的脖子,將自己香軟的唇送了上去。

  猝不及防地被寧桑吻住,霍祀勛心裡一驚,不明白這個女人究竟在做什麼。

  

  他桎梏著寧桑的手並沒有放開,身子一動,就避開了寧桑的親吻,眼裡浮出厭惡的神色。

  寧桑假裝看不到他嫌棄的表情,一隻手又朝著他的衣領扯過去:「祀勛。」

  她的聲音柔得能掐出水來,聽得自己的身上都泛出雞皮疙瘩。或許只有在這個時候 霍祀勛,引起他的嫌惡,才能讓他快點離開。畢竟,如果一個女人真的懷了身孕,是不可能會 著男人做這種事的,那是對肚子裡的孩子,極度的不負責任。

  這樣的話,足夠打消霍祀勛的疑慮了吧?

  霍祀勛那麼愛陸曼心,現在已經沒有了逢場作戲的必要。只要自己拿捏得好,也不可能會發生什麼。

  寧桑的心慌得如擂鼓一樣,手上用力,已經扯開了霍祀勛的兩粒衣扣,一片緊實的蜜色胸肌隱隱露了出來。

  但那隻持續了一秒,霍祀勛又一次 揮開了她:「寧桑,你就這麼不知廉恥?一天缺了男人都不行!」

  人說事不過三,但是對霍祀勛來說,同樣的錯誤不容許犯第二遍!

  所以寧桑幾乎被甩了出去,就算她早就有了準備,她的手也是重重砸在了矮桌上,才能穩住身體沒有摔到!

  她慢慢把手背到了身後,白皙的手背青了一片,疼得她微微發抖。

  「是不是上次在機場,也是你想要攀附邵不凡不得反而反咬一口。」霍祀勛更為嫌惡的話像是刀扎入寧桑的心,比手更疼。

  「怎麼可能呢?我怎麼看得上邵不凡。」寧桑輕輕笑一聲,看向了霍祀勛:「我的目標是邵九澈。」

  霍祀勛的眸光一下銳利起來!

  「而且,顯然邵公子對我印象深刻。」寧桑微微笑起來:「所以,霍先生多慮了,邵氏怎麼可能允許一個懷著野種的女人靠近他呢?」

  野種?霍祀勛完全沒想到寧桑,有一天會用這樣一個詞來形容她跟自己的孩子。

  而寧桑慢慢拉開了門:「所以,霍先生走吧,不要咸吃蘿蔔淡操心了。」

  她讓自己走?她算計著去夠邵九澈,還讓自己走?

  霍祀勛盯著寧桑,卻坐在床上寧桑沒有動。

  寧桑本來一臉諷刺又玩味地表情,被霍祀勛盯了幾秒,就忍不住眼神亂飄,偷偷看了霍祀勛好幾眼,發現霍祀勛卻還是沒有起身的意思,卻就著這個小破房間到處看。

  這窄小逼仄的小旅館房間裡,連窗簾上都沾著油膩的髒污。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傳出一股發霉的味道,混雜著外面飄來的下水道臭味。

  霍祀勛皺緊了眉頭,真不知道寧桑是怎麼在這種破地方住下去的。

  她以前對生活品質,可是挑剔到每天都要給自己的桌子上放上一瓶鮮花,所有的區域都要打掃得一塵不染,空氣里也必須燃著法國特有的香薰。

  說到了香薰,自從寧桑搬出了別墅,他好久沒有聞到那悠悠的香味,倒是這個女人身上,卻似乎帶著那種幽柔安靜的幽香。

  竟然讓他……突然升起了久違的睡意。

  寧氏破產,陸曼心回國,終於徹底出現在公眾視野的霍氏有太多繁雜的事,霍祀勛已經不知道多久沒睡好了。

  陸曼心給他調配了藥方,薰香,針灸都沒有什麼作用,可是在這個都是這個女人事物的房間,他的睡意卻越來越沉。

  寧桑還倚著門,小心地探頭探腦:「你走不走啊,要讓陸曼心來接你嗎?」

  霍祀勛沉默了一會,捏了捏眉心,踢掉了自己的皮鞋,往寧桑的床上一躺。

  床上的物品都是寧桑慣用的,那種幽香果然更清晰了,霍祀勛突然疲憊地覺得自己快要昏過去。

  「喂,霍祀勛?」寧桑瞪大了眼睛,他這是還不相信要跟自己耗著?

  寧桑擰了擰眉,上前一步:「我告訴你,我根本沒懷孕。你對我家做出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容忍自己懷你的孩子?所以你不要再白費心思了,我對你的討厭,不比你對我少!」

  惡 地說出這番話,寧桑的心裡卻有種憋悶感。

  誰知道等了半天,霍祀勛半點反應都沒有。

  她驚訝地朝霍祀勛看去,才發現他竟然已經睡著了。

  「霍祀勛?」寧桑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霍祀勛,發現身邊的人呼吸綿軟柔長。

  這算什麼事?寧桑覺得自己應該一腳把霍祀勛踹下床,但是聯想到他白天的憊色,寧桑不由擔憂他是不是失眠症再次發作,所以臉色才這麼差。

  可是占據了自己的床,她睡哪兒?

  第二天清晨,好光傾瀉,將窗簾染上一層輝色,明麗美好地像是世間一切傷害都沒有發生過。

  霍祀勛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他一直給自己的標準是聞雞而起,無論睡多晚,他從來沒有起那麼遲過!

  而稍微回想一下,霍祀勛就立刻皺起了眉,掀開被子一看,他的衣服都沒動,隨即就嫌棄地將身上得薄被甩到一邊,似乎生怕被沾染上。

  「糊了糊了。」而隨著一聲忙不迭的聲音響起,一個身影竄進屋,風風火火地掀起了鍋蓋,一雙筷子抓得老長,胡亂地在裡面撈什麼。

  她被燙了一下,眼底湧上了點水汽,不過被鍋里水汽一蒸,也就什麼看不到了。

  霍祀勛嫌棄至極扔掉她的薄被的樣子,她自然是看到了。

  霍祀勛對自己一條被子都嫌棄至此,想來他不得當自己是女朋友,妻子,跟自己纏著相擁而眠的日子,是多麼讓她噁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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