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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五章 干煸四季豆【三合一】

2024-06-11 22:18:26 作者: 無籽櫻桃

  青蘭原本以為文老爺被黑甲那一嚇肯定對鋪子死心了,誰知道平靜了沒幾天,他又開始給青蘭找麻煩了。

  之前一次是帶著人準備逼著青蘭用銀子來交易,這次倒好直接開始綁人了。

  鋪子定下來,不用裝修,可是廚房要怎麼弄,需要的碗筷要什麼樣子,還有桌椅的樣式都是需要設計的。

  這些事情青蘭一般喜歡親力親為設計,這幾天她就帶著兩個徒弟在鋪子裡忙活。

  柳氏在家裡閒來無事,又聽說府城外的羅剎寺最近來了一個雲遊和尚,法力高強,算卦極准。

  她聽著心動,就帶著小貝去城外禮佛去了。

  母女兩人是早上太陽剛出來就出城了,可到下午太陽快落山了都沒回來。

  羅三根等得著急,生怕母女兩人遇到歹人,慌裡慌張地去酒樓找青蘭拿主意。

  聽到這消息,青蘭心裡咯噔一下,手指慌得開始抖了起來。

  他們一家初來府城,人生地不熟的,阿婆平時再小心不過了,怎麼可能帶著小貝這麼遲還不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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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回不來。

  而讓一個大人和一個孩子回不來的可能性就太多了。

  但她這會兒不能急,阿爺已經慌得沒主意了,她要鎮定。

  可一顆心砰砰砰亂跳,根本不受控制。

  就在此時,手掌傳來一陣乾燥、溫熱的觸感。

  抬頭望去,恰好看到朱英朗的側臉,堅定平靜,讓她也不自覺地鎮定了下來。

  青蘭用力回握了一下他的手,再開口的時候已經鎮定了許多。

  「阿爺,你先別慌。說不準是阿婆在路上遇到什麼事情耽擱了呢。你要不放心的話,我就拜託黑甲去城外走一趟。」

  羅三根對著黑甲拱手,「那就麻煩黑公子走一趟了。」

  朱英朗對著黑甲點點頭。

  黑甲道,「那我就去城外寺廟裡走一趟,眾人耐心等候片刻即可。」

  青蘭也沒心思再在鋪子裡收拾了,扶著阿爺往家裡走,「咱們就回家等著阿婆。我先把飯給做了,等阿婆回來咱們就吃飯。」

  羅三根掃了一眼城門口的方向,眼間眉梢都帶著一團濃濃散不開的擔憂,「好,回家。」

  到了家裡,青蘭繫著圍裙進了廚房,吩咐兩個徒弟把今晚要做的菜給洗了。

  她其實心裡也擔心阿婆,炒菜的時候都有些三心兩意,無法專心。

  以往,她做菜都是有嚴格順序的,先做肉菜,再做素菜。費時間的菜要先做,不費事的菜後做。

  這一次,她看徒弟洗好了四季豆,直接就開始炒起了四季豆。

  她是打算做干煸四季豆,第一個步驟就是將四季豆倒入熱油鍋里炸一會兒。

  可她心裡惦記著事情,一直炸到鍋里讀冒出濃密的黑煙了後才回過神來。

  張小花裝張地把灶膛里的柴火拔出來,慌張地喊,「師傅,師傅,鍋里著火了。」

  火起得很快,蹭得一下就從鍋里竄了出來,火舌直接在青蘭的額頭上舔了一下。

  青蘭也被嚇了一跳,飛快地將鍋蓋蓋上,才算是把火給滅了。

  可這麼一弄,鍋里的四季豆全部變成了焦黑色的屍體,根本不能吃了。

  而青蘭剛剛躲避不及時,額頭一塊巴掌大的地方頭髮都被燎了,只留下一塊疙疙瘩瘩。

  張小花看著青蘭臉色不好,有些擔憂,「師傅,你放心,阿婆好人有好報肯定不會有事的。估計這會兒就在回城的路上呢。」

  聽到這安慰,青蘭依舊愁眉不展,「希望如此吧。」

  她苦笑一聲,「我這會兒心神不寧,這飯我看也是做不了了。今晚就你們兩個做吧。」

  張小花點點頭。

  青蘭走出廚房,就看到一個精瘦的中年男人拿著一封信走進來,「請問是羅家嗎?這裡有你的信!」

  青蘭接過信封,好不來及道謝,那人轉身飛快就走了。

  信封摸起來輕飄飄的,信封一倒,裡頭除了一張紙之外,還飄出一小塊布。

  那布赫然就是今天阿婆出門穿得那件衣服的布料和花紋。

  到了這會兒,青蘭反而是冷靜下來了,她一直隱隱不安覺得要掉下來的靴子可算是掉下來了。

  她打開信件,飛快掃了起來。

  「要想救回你阿婆和你小姑,帶著鋪子的地契來永安鏢局一趟。」

  青蘭冷笑出聲,「這是明著不行,就來暗著了,還開始玩綁架這一招了,倒是沒辜負他們那一身的好功夫。」

  她不希望這件事讓阿爺擔心,找了一個藉口拉著朱英朗從大廳里出來了。

  朱英朗有些莫名地看著沉著臉的青蘭。

  青蘭直接將手中的信紙遞了過去,面無表情地說,「你陪我走一趟吧。」

  朱英朗看到信紙上的文字內容,臉色微變,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語氣微微發沉,「那走吧。」

  兩人步履匆匆就往永安鏢局去了。

  到永安鏢局門口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一輪明月高高掛在半空,銀白色的月光灑在門口的石獅子上,給死物的石獅子多增加了一抹戾氣。

  青蘭看著眼前高大的府門,上前拉動了門環。

  一個精瘦的壯漢打開了府門,做了個請的動作,帶著青蘭和朱英朗兩人穿過兩條走廊進了客廳。

  客廳里擺了七八隻嬰兒手臂粗的蠟燭,將客廳照射得亮亮堂堂和白日也沒什麼區別。

  柳氏和小貝正坐在桌邊同文老爺一起吃飯。

  青蘭快速將兩人上下掃了一眼,發現兩人除了臉色蒼白之外,身上衣物完整,應該是沒受什麼傷。

  文老爺看到青蘭和朱英朗兩個人來了,朝兩人身後看了看,發現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那天拿匕首威脅他的青年,心頭大定。

  他大刀闊斧坐在主位上,朗聲大笑,「羅姑娘,你來得挺快的呀。飯菜上桌的時候,我派人去給你送信,這菜還沒吃到一半呢,你就來了。果然是個孝順的孫女啊。」

  柳氏看了青蘭一眼,慚愧地低下了頭。

  唉,早知道今天會遇到這麼一遭,就算是大羅神仙去了羅剎寺,她都不會帶著小貝去了。

  青蘭心裡憋著火氣,聽到文老爺的話,更是火冒三丈。但她憋住了心裡的火氣,拉著朱英朗一起坐上了桌。

  她坐在柳氏旁邊,用力握住柳氏冰涼的手指,輕蔑地看了一眼桌上的菜,「阿婆,我知道這裡的飯菜不合你口味,咱們呆會回家再好好吃一頓。」

  小貝看到青蘭,嘴角跨了下來,眼眶裡開始沁出水意,「小侄女,我想回家。」

  「好,咱們呆會就回家吃飯。」

  文老爺坐在主位上也笑了,「只要你小侄女把鋪子的地契給我,我馬上就讓你們回家,現在就看你小侄女的選擇了。」

  朱英朗長相俊朗,身材單薄,身著錦衣,一看就是那種養尊處優的公子哥,估計他一根手指就可以推倒在地,根本不無畏懼。。

  他覺得今天拿到地契這事肯定是十拿九穩了,耐心十足地看著青蘭將手伸進袖子裡,以為下一瞬地契就到手了。

  誰知青蘭卻從袖子裡掏出了一片樹葉,還是路邊最常見的樟樹葉子。

  文老爺氣得臉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伸手就要去扣小貝的脖子,可一旁被他忽視的年輕公子動作更快。

  兩根修長的手指夾住了他的手腕,讓他根本無法動彈。

  他不信邪,加大了手上的力氣,用力到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

  可也不知道這位公子哥是吃什麼長大的,不管文老爺用多大的力氣,那兩根看上去一折就斷的手指依舊紋絲不動。

  甚至他只是微微轉了一下,文老爺就感覺手腕好似要扭斷了,嘴裡發出一聲慘叫。

  變故發生很快,只是眨眼的功夫,原本端坐在主位上文老爺跪在地上求饒,而跟著羅小姐來的公子哥仍舊面不改色坐在凳子上。

  文老爺的徒弟看到自家師傅受到這樣的侮辱,氣得拿起武器就要往客廳里沖。

  誰知幾個人腳剛抬起來,還沒往前半步,文老爺發出一聲更加悽厲的慘叫。

  「啊!!!你們別過來,不准過來!誰敢靠近半步,我就把誰逐出師門!」

  文老爺的手掌被朱公子踩在腳上,也不知道到底是收承受了多大的力氣,竟然充血變成了紫紅色,如果這樣的狀態維持得長點,估計這手會直接廢掉。

  他本就是靠著手上的好功夫才能走鏢,手廢了,那就一切都完了。

  誰也想不到朱英朗這樣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公子哥,動起手來如此狠辣,竟然一聲不吭就想廢掉文老爺的手。

  青蘭坐在旁邊伸手將小貝抱在胸前,用手捂住她的耳朵,冷冷地看著文老爺如今的慘狀,眼睛裡沒有半分同情。

  買賣買賣,有賣才有買。

  文老爺開始用銀子利誘她賣出宅子,她不肯,他仗著一身武功就打算強搶。如果當時不是朱英朗兩主僕屋裡高強,那地契就真的被他們搶過去了。

  明搶不行,這文老爺還不死心,還準備綁架兩個手無寸鐵的老人和孩子來威脅。

  這樣的人就算是被斷了手,那也是活該。

  她這是替老天教他做人!

  文老爺疼得上半身的衣襟都濕透了,跪在低頭惶恐地抬頭,「羅姑娘,羅姑奶奶了,那鋪子我不要了,我明天再給送兩百兩銀子壓壓驚,你就饒了我吧!」

  朱英朗聞言看向青蘭。

  青蘭點點頭,「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希望文老爺記得你今日說過的話。看在我阿婆和姑姑沒受什麼傷的份上,今天這事就算了!那兩百兩壓驚費就留給文老爺您治手,就別給了!」

  如果不是阿婆和姑姑只是受驚沒受傷,如果不是他們一家初來乍到沒什麼人脈,今天這事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但有了今天這一招,兩家的梁子也算是接下了。

  她這陣子看來得在府城走動走動關係了。

  朱英朗聽到青蘭的話,才挪開了踩著文老爺的腳。

  文老爺抓著手腕,看著被踩得發青發紫的手掌,疼得臉都白了。

  門外他的幾個徒弟要去往外走的青蘭一行人,他中氣不足地呵斥道,「讓他們走!快去給我找郎中!」

  一直到走出文家宅子,除了朱公子的幾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小貝有點好奇地抬頭,「小侄女,那個文老爺的手是怎麼了,看著好嚇人啊!」

  青蘭怕血腥的場面會嚇到她,一直用手捂著她的耳朵,朱英朗對文老爺的那一番暴行她根本不知道。

  青蘭咳嗦一聲,「那個啊,是天罰。誰讓他不尊老愛幼,抓了我們家的小貝和阿婆呢。」

  小貝皺皺鼻子,「老天爺真厲害!他們拿刀嚇我和娘,真的太壞了!」

  青蘭聽到他們竟然還敢用刀,吃驚不已,看向柳氏。

  柳氏簡單將文老爺派人擄走他們的經過說了一遍。

  柳氏和小貝從羅剎寺出來,坐著馬車下山的時候,就被文老爺帶人給攔住了。

  「估計是生怕黑甲公子跟在周邊,他們攔車的時候唉帶了刀和劍,明晃晃的,看著怪嚇人的。」

  青蘭知道柳氏一直以來慈悲心懷,甚至有點聖母。

  她知道柳氏一直不喜朱公子和她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怕經過對今天一事後會對朱公子更加有意見,小聲跟她解釋。

  「阿婆,今天如果不是有六郎,咱們還不能這麼快從文家出來。他當時就是為了能夠儘快威懾住那個文老爺,才動作那麼狠的。不過你放心,六郎下手有分寸,文老爺的手肯定沒事。」

  柳氏瞪了她一眼,「你這是把你阿婆當成什麼人了啊。我知道朱公子剛剛的那一番行為是救了我們。那個文老爺心思歹毒,就算是被廢了手,那也是活該!」

  青蘭嘿嘿地乾笑。

  進門之前,柳氏小聲嘀咕道,「倘若朱公子家裡只是富裕人家,不是高官顯貴的話,倒是一個良配!」

  青蘭聽得忍不住嘴角勾起偷笑。

  看來經過了今晚的事情,阿婆對六郎有很大的改觀,以往一直嫌棄朱公子門戶太高。

  羅三根看到柳氏和小貝回來了,著急了好幾個時辰,就忍不住發火。

  「你們幹嘛去了啊?出門玩不知道讓人給家裡送個口信嗎我?太陽下山了,你們還沒回家,我都快要被急死了!你們兩個真的快把我給氣死了!」

  在回家的途中,青蘭就和柳氏商量過了,今晚這事既然已經解決了,就別跟阿爺說了。

  阿爺知道了,估計會自責好一陣子。

  就說母女兩人在寺廟裡玩得耽誤時間了,回城比較晚。

  小貝被青蘭特意叮囑過,不能說漏嘴。

  她就衝上去抱著羅三根撒嬌,「爹爹,今天這事怪女兒。女兒覺得廟裡的素齋太好吃,鬧著娘在寺廟裡吃了晚飯。」

  羅三根冷哼一聲,抱起小貝,「那個素齋有你小侄女做的飯菜好吃?家裡有好吃的不吃,還要去吃素齋,美得你!」

  柳氏在旁邊笑著說,「小孩子圖新鮮。我還給家裡人都求了平安符呢,來青蘭,給大傢伙都發下去。」

  羅三根這才臉色稍微好點。

  但在晚上的飯桌上,他還是忍不住念叨柳氏和小貝,「你們瞧瞧,就是因為你們太晚沒回家,連累得全家都擔心。青蘭連做菜都沒心思了。以後天黑了,就要回家,不能胡鬧。」

  飯後,一家人吃了甜點就各回各屋睡覺了。

  朱英朗合衣躺在床上,想到進屋前青蘭跟他說的話,嘴角上翹看著床幔。

  沒等多久,窗外就傳來了幾聲青蛙的叫聲。

  朱英朗快速起身,輕輕地打開了門,就看到青蘭笑意盈盈地站在樹下,手裡還端著不知道什麼東西。

  他悄無聲息走出房門,走到青蘭身邊,才發現青蘭手裡端著的是一盤夫妻肺片,也不知道她什麼做的。

  兩人偷偷摸摸上了後院二樓的閣樓。

  而住在朱公子隔壁的黑甲聽著外頭細細索索的聲音,小心走到門外,看著院子裡兩人,露出一絲瞭然和無奈。

  他是越來越不懂公子了,如今和羅姑娘關係也越來越親密了,怎麼就沒考慮過要同家裡老爺夫人說一聲呢。

  說一下的話,保不准兩人不用多久就可以成親了,再也不用這麼偷偷摸摸的了。

  閣樓上的兩人盤坐在地上,地上不僅放了一盤夫妻肺片,還多了一壺涼茶。

  原本青蘭是打算帶酒的,不過想著孤男寡女在閣樓上喝酒,假如酒意上頭做了啥事那就不好了,就帶來一壺涼茶。

  涼茶好啊,清熱消火!

  她從袖子裡摸出兩雙筷子,遞給朱英朗,「給!」

  朱英朗勾唇笑了,「你準備很充分!」

  「那肯定要啊!」青蘭得意地笑。

  那天晚上是滿月,天空中掛著圓滾滾的銀盤,清冷的月光照亮了整個府城。

  站在二樓的閣樓往外看,可以看到大片好似無邊無際的瓦片屋檐,淺灰色的瓦片被月光一照好似會發光一般,眼前就是一片水光粼粼,美得出奇。

  但閣樓上的兩人卻沒心思去看閣樓外的風景。

  青蘭倒了兩杯涼茶,一杯遞給朱英朗,舉起一杯碰了碰他手中的杯子,「這兩天謝謝你,還有黑甲。」說吧,一飲而盡。

  朱英朗深深看了青蘭一眼,「沒有最後一句話的話就更好了。」

  逗得青蘭忍不住笑。

  青蘭捧著臉看朱英朗,可能是夜色太美太安靜了,她之前一直被長期壓著的好奇心都冒了出來。

  「六郎,你看你都說過符合我未來郎君的話了,但我好像對你還是不怎麼了解。除了知道你的名字,年齡,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但我的事情,你全都一清二楚。」

  朱英朗放在手中的茶杯,坐直了身體,「你問吧。」

  青蘭來了興趣,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你家住何處?」

  「京城。」

  「京城,那很遠誒。難怪你之前回家回了半個月。」

  「你家裡有幾個兄弟姐妹,爹娘健在嗎?」

  「我如今只剩三個哥哥,不,算兩個哥哥吧。沒有弟弟和妹妹。爹娘,」說到爹娘,朱英朗頓住了,眼神變得有些痛苦。

  青蘭以為自己問到了什麼不該問的問題,「假如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的。不要讓自己太辛苦了。」

  朱英朗連喝了三杯涼茶,才緩緩開口,「我是個遺腹子,我爹過世的時候,我娘剛懷上我沒多久。我一出生,我娘也過世了。小時候,我一直以為自己是災星,因為我一出生,就害死了娘親。」

  「但,」朱英朗突然笑了,笑聲有些淒涼,有點自嘲,有些痛苦,「三年前我發現,我娘親還活著。我以為是我爹的男人也不是我親爹,我爹娘都活得好好的。而且……」

  青蘭看朱英朗說著說著抬手捂住了眼睛,聽著他低啞到不行的聲音,心裡難受得不行,連忙阻止他,「好了,別說了,別說了。我不想知道了。」

  只是簡單兩句話而已,平日裡冷淡自控力極強的六郎,卻說得臉上是難以掩飾的痛苦。

  青蘭看著就心疼了。

  「不說了,不要說了。我也不問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朱英朗垂著腦袋安靜坐在遠處。

  閣樓里一時只剩一片靜謐。

  青蘭覺得應該開口安慰下他,但嘴巴張張合合卻不知道說些什麼,不管說什麼她都覺得無痛無癢,不能真的安慰到他。

  很多事情,旁觀者是永遠無法體會到當事人的痛苦,說再多冠冕堂皇的安慰都起不到任何安慰。

  這些事情,只能讓當事人自己慢慢接受,慢慢釋懷。

  最後一直等到六郎主動開口說話,青蘭才開口說話。

  但兩人之間的氛圍已經沒有一開始的旖旎和曖昧。

  青蘭最後是以食物結尾的,「六郎,你吃蝦嗎?」

  朱英朗點點頭,「吃的。」

  「我還沒給你做過蝦吧,明天給你做蝦吃吧。咱們早上可以一起去釣小龍蝦,順便捕魚,晚上給你做麻辣小龍蝦和糖醋魚。」

  朱英朗知道這算是青蘭特殊的安慰方法,點點頭,「好,明天一起。」

  「那就這麼說定了,咱們明天天不亮就去城外釣蝦。上次去的那個荷花池附近有幾條小溪,感覺挺清澈的,應該會有小龍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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