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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九章 清明回村遇大雨【三合一】

2024-06-11 22:16:36 作者: 無籽櫻桃

  青蘭端著一盤剛熱好的糰子從廚房出來,要往酒樓內部人員吃飯的大廳走,被小貝給攔住了。

  小貝看著的青蘭手裡端著六個青團,困惑得問,「青蘭,你下午那會兒不是說糰子都被吃完了,怎麼你現在又端出了六個。我要吃一個!」

  她倒是不客氣,要求只吃一個。畢竟糰子確實太飽肚子了,下午她一口氣吃了三四個,這會兒肚子都漲得不行。

  可誰讓糰子好吃呢,她寧願脹著肚子肚子,也要多吃一個!

  青蘭直接伸手去摸小貝的肚子,圓滾滾、結結實實,怎麼看也不是沒吃飽。

  「你看看你肚子都脹成什麼樣子!在吃,估計肚子都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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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貝肚子本來就漲,被青蘭這麼一摸,更加是漲得慌,差點就想吐了,可她饞啊,「小侄女,你就給我一個糰子吧。我今天不吃,留著明天吃!」

  青蘭舉高了手中的盤子,神色不為所動,「不行,這六個糰子可是的特意給朱公子和黑甲兩個人留出來的。他們兩個都還沒吃過呢!你讓讓,我這就要去給他們把糰子送過去!」

  小貝看著青蘭的背影,小聲說了一句,「小氣!」

  飯堂里,朱公子正在一筷子一筷子慢慢地吃清湯麵,眼角還時不時往門外瞅。

  吃慣了平日裡的各種豬肉兔肉牛肉和辛辣口味,讓他現在驟然重新吃一碗清湯麵,他確實有些食不下咽。

  以往,他不能理解為何的大哥以前會那種重視口腹之慾,非名廚所做不吃,非山珍海味不吃。

  他那會不理解,一直以為這是大哥驕奢的表現。

  現在,他就有點理解大哥為何會這麼挑剔了。

  因為吃過了各種山珍海味,讓人繼續去吃最清單的青菜粥,先撇開其中的心理落差不說,光是口味就有天囊之別。

  舌頭是個很嬌生慣養的東西,吃習慣了某種口味,再重新換回之前的清淡如水,就會變得刁鑽起來。

  吃著吃著,朱公子越發覺得眼前的清湯麵難以下咽。

  連帶著坐在旁邊的黑甲吃得也愈發緩慢。

  等耳朵捕捉到門外越來越近的熟悉腳步聲後,兩個人都神色一震,坐直了身體,擺出了平日裡的正經模樣。

  青蘭進屋的時候,倒是沒發現朱公子和黑甲的異常,她笑著將六個糰子擺在桌上,「朱公子,黑甲,你們來嘗嘗我今天做的糰子。今天下午,大傢伙都吃糰子吃飽了,我也就偷了懶,晚飯沒弄,給你們兩個簡單煮了面。希望你們不會嫌棄啊!」

  朱公子和黑甲天天和羅家人一起吃飯,都成為慣例。這突然沒做飯,害得朱公子和黑甲只能吃清湯麵,青蘭心裡有幾分愧疚。

  朱公子神色淡淡,「無妨!」

  旁邊的黑甲也說,「這些天跟著羅姑娘一家一起吃飯,倒是吃得腰帶都短了一尺,偶爾吃一頓清淡的,挺好的!」

  兩人關係漸漸熟了之後,黑甲在青蘭面前話也多了幾分。

  青蘭有些奇怪,怎麼黑甲今天會這般客氣,直接說了這麼一大串的話。等注意到黑甲盯著糰子不動的眼神,和碗裡基本沒怎麼動過的面,瞭然了。

  青蘭掃了一眼朱公子面前的湯碗,發現裡面的面也剩了一大半,心裡愈發愧疚,「來,嘗嘗我做的糰子。我用臘肉包的,兩位嘗嘗。我再給你們切一盤滷肉過來!」

  她根本不給兩人拒絕的機會,徑直起身去了廚房。

  等青蘭端著一盤滷肉回來的時候,桌上的糰子已經被吃得一個不剩了。

  她剛坐下來,就聽到了一個格外響亮的打嗝聲,而從聲音來源判斷,好像……是朱公子。

  平日裡目下無塵的朱公子竟然做出了打嗝這樣凡人才會做的事情,她忍不住抬頭看向了朱公子。

  朱公子神色平靜,注意到青蘭望過來的視線,甚至還用疑惑的眼神回視青蘭,倒是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可下一瞬間,朱公子突然喉結一滾動,即便下意識閉緊了嘴唇,依舊發出了一聲很悶的打嗝聲。

  這個意外讓朱公子耳朵尖尖紅成一片,嘴唇也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

  青蘭想笑,但是又不敢笑,生怕會惹得朱公子惱羞成怒。

  她臉上沒笑,可眼睛裡全部都是笑意,倒了一杯涼水給朱公子,「是我忘記提醒公子了。這糰子是用糯米粉做的,粘牙不說,還容易飽腹,吃的時候不能太急!來,公子,喝杯水吧!」

  朱公子又打了一個嗝,耳尖越發通紅,紅得好似要滴血一般,神色間倒是一片平靜,看不出半分波瀾。

  他喝了一杯水後,甚至主動感謝青蘭,「謝謝羅姑娘。」

  坐在旁邊的黑甲看著自家公子和羅姑娘之間的互動,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總覺得兩人之間氣氛融洽得好似根本融不入第三個人。

  他只覺得很怪異,但是又找不到任何怪異的理由。畢竟公子和羅姑娘之間,連肢體接觸都沒有。

  他只能將這些奇怪的感覺全部埋藏在心裡。

  ……

  清明節,每家每戶都要回家祭祖,青蘭想著藉機休息一陣子,就寫了告示貼在門上,告訴來往客官酒樓要休息十天。

  告示一出,引起一片哀嘆。

  不少客官表示,十天吃不到羅大廚家的火鍋和滷料,估計會吃飯不香,最少也要瘦個七八斤。

  青蘭自然知道這些都是玩笑話,但她心裡卻有些擔心,她不在縣城的這十天,朱公子可能真的會餓瘦了七八斤。

  誰知,當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朱公子卻說,他們收到了家裡的信,也打算歸家一趟。

  青蘭瞭然點頭,「朱公子確實該回府看看了!」

  從去年十月到如今將近半年的時間,朱公子跟著青蘭從羅家村到小溪鎮,又從小溪鎮到寧安縣城,期間就連除夕都未曾歸家。

  離家半載,確實該回去一趟了。

  只是,青蘭看朱公子臉上說出歸家這兩個字後,臉上沒有半分笑容,似乎不喜歸家。

  她就什麼都沒多說,只是在朱公子離開酒樓之前,叮囑黑甲明天兩人離開寧安縣城的時候,記得來酒樓一趟。

  當天晚上,千樽酒樓廚房裡的燈亮到了三更。

  黑甲駕著馬車早早停在就樓前,想不到最後是從青蘭手裡得到了幾十隻餃子。

  青蘭眼底的青紫格外明顯,說話的時候還打著哈欠,明顯沒睡好,「這包餃子你們帶著路上吃。現在氣溫不高,倒是能放上五六天。我也沒做多,就做了幾十個,夠你們吃五六天了!」

  她看黑甲滿臉感動,又怕他說出太過客氣的話,率先開口打算了黑甲可能會說的話,「我這些餃子可不是白做的。你們從家裡回來,可得給我帶點特產啥的,不然我可不依,到時候天天讓你們吃清湯麵!」

  黑甲笑了,結果包裹放在行禮里,「行,我記得了,到時候等你帶東西!」

  朱公子坐在馬車上自始至終沒有開過聲,但青蘭知道,他肯定是聽到了外頭的動靜。

  她衝著馬車喊,「朱公子,你也記得哦,不然到時候我天天請你吃青菜粥!」

  馬車裡傳來一聲短暫的笑聲,接著是熟悉的男聲,「好!」

  送走朱公子後,青蘭打著哈欠往酒樓里走。

  酒樓後院難得在清晨格外安靜,靜得可以清楚聽到屋子裡的呼嚕聲。

  青蘭一家要關了酒樓回鄉祭祖,她的那些個徒弟也被放假十天。告示貼出的當天晚上,就被青蘭趕回了家。

  羅小山等小二到時候會跟著青蘭一起的回村,所以還留在酒樓,估計是前些天累得夠嗆,難得碰上休息的時間,睡得是天昏地暗。

  青蘭也困得很,她昨天晚上做餃子做到半夜,這會兒累得不行,送完朱公子又爬回床上去了。

  可是才眯了一會兒,耳邊就傳來了惱人的喊聲,「青蘭,青蘭,起來!起來!別睡了!」

  青蘭困的眼睛都打不開,只覺得吵得不行,將頭埋進了被子裡,盼著被子能將外頭的吵鬧聲給堵住。

  但外頭的人依舊不依不饒,掀開被子,用冰涼的雙手抱住了她的臉。

  冰涼的手觸到溫熱的臉蛋,立馬將青蘭給凍醒了。

  青蘭勉強睜開眼睛,想不到看到的是阿婆柳氏,「阿婆,你這是要幹嘛呢?」

  柳氏捧著青蘭的腦袋,催她起床,「快快快!別睡了!起來收拾收拾,你趕緊去買五斤糯米粉!」

  青蘭沒睡醒,腦袋有點迷迷糊糊,被柳氏從床上拉起來後,渾身沒力氣坐在床上,有力無氣地問,「買糯米粉做什麼?元宵節不是早就過了嗎?」

  柳氏將旁邊架子上的衣裳扔到床上,催著青蘭穿衣服,「你快點起來!買糯米粉做糰子啊!」

  「怎麼又要做糰子啊?前些天,阿婆你沒吃膩嗎?」青蘭拍拍臉,從床上跳下來,開始穿衣裳,聽到柳氏說要做糰子,有點吃驚。

  柳氏聽到這話,臉上有點臊得慌。那天青蘭做的糰子太好吃了,她一口氣吃了足足七個,當天晚上肚子脹得不行,一個晚上都沒睡著。

  一直到第二天讓柳郎中給她扎了幾針才好。

  可她覺得糰子味道好,想著讓青蘭多做一些,到時候跟著柳郎中回鄉認祖的時候,給那些個十幾年未曾見過的親戚送點。

  想到要回鄉認祖,柳氏心裡有幾分近鄉情怯,蹙著眉峰,一屁股坐在青蘭的床邊,「我是想著等到時候我回鄉後,可以送一點糰子給十幾年未曾見過的左鄰右舍和親戚們。也不知的十多年過去了,家裡會是什麼模樣?」

  青蘭穿好衣裳後,安撫地拍拍柳氏的手掌,「阿婆,你別多想。我們陪著你呢!」

  青蘭的安撫打算了柳氏的思緒,柳氏深呼吸一口氣,催著青蘭去洗漱,「你也快去洗漱。咱們除了買糯米粉,還要買不少東西呢!」

  回鄉要祭祖,自然不能缺了祭祖需要的東西,縣城的鋪子比鎮上的鋪子多且大,自然是最好是從鎮上買了東西回村里。

  青蘭被柳氏催著洗漱好,急匆匆吃完,帶著的小寶小輩就去了縣城。

  一行人一直買到晌午才回到酒樓里。

  除了買東西,一行人還租賃好了兩輛馬車送一行人回家。

  羅三根看著柳氏大包小包買了一大丟,腦袋都有些大,「買這麼多東西,呆會馬車都放不下!」

  柳氏不搭理羅三根的抱怨,帶著青蘭和小貝收拾馬車上的東西,「你看著吧,收拾收拾,再多的東西這馬車都放得下!」

  也不知道柳氏怎麼弄得,原本亂糟糟一馬車的東西還真的給她收拾得整整齊齊,還空出了一般的空間坐人。

  羅小山他們等人也坐上了後面的一輛馬車。

  青蘭看著關上門窗,被打掃得窗幾明亮的大堂,所有東西都被收拾得整整齊齊,她才用力拉上了大門,在門上合上了大鎖。

  等她一坐上馬車,隨著車夫一甩鞭子,馬車就噠噠噠往羅家村奔馳而去。

  兩輛馬車在路上行駛了足足一個多時辰,漸漸能夠從車窗里看到熟悉的羅家村輪廓。

  馬車裡的小寶小輩看著車外熟悉的景象都有點激動,「快到了!快到了!」

  青蘭靠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熟悉又帶著陌生的景象,嘴角也多了一抹笑容。

  時隔兩三個月不見,倒覺得這破敗的小山村多了一絲熟悉和懷念。

  此時,也從後面的馬車上傳來一陣陣呼叫聲,「爹!娘!」

  柳氏聽著後頭傳來的喊聲笑了,「估計是四田看到他爹娘了。」

  青蘭笑著看外面在田裡對著馬車瘋狂招手的中年夫婦,嘴角克制不住往上揚,「離家幾個月,家裡肯定惦記著!」

  果然,等一行人進了村里,羅四田等人的父母不知道什麼得到消息已經站在村口等著了。

  父母看著分離兩個月的子女忍不住紅了眼眶,子女也克制不住紅了鼻子。

  不過等看到孩子手裡提著的大包小包,父母就忍不住埋怨孩子亂花銀子。

  不過臨走之前,這些人父母都說為了謝謝羅三根一家對自家孩子的照顧,過陣子再去拜訪羅三根家。

  等人走散了,馬車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羅三根家門口才停下來。

  羅三根等人將馬車上的大包小包取下來,青蘭則給車夫結算了車錢。

  兩個月沒有回來,院子門上的大鎖上都多了一層厚厚的灰。

  一打開院子,院子裡平地和牆角都長了不少野草,顯得荒蕪沒有人氣。

  一家人點了油燈,又簡單收拾了屋子才重新睡下。

  青蘭被硬邦邦的床板硌得有點睡不著,在黑暗裡瞪著眼睛看窗外黑漆漆的天。

  這陣子都是連綿不斷的雨季,天空總是積著一層厚厚的烏雲,似乎隨時都會下雨。

  到了晚上,烏雲遮住了月亮和星星,導致晚上一片漆黑,半點光亮都沒有。

  她忍不住翻了一個身,但是肩膀頂在床板上更加難受,煩躁地又換回了原來的姿勢。

  其實不管怎麼轉都覺得床板硬邦邦,睡不著。

  旁邊的小貝也睡不著,她聽著旁邊侄女翻來覆去的動靜,也翻了個身,瞪著眼睛瞅青蘭,「小侄女,你是不是也被硌得睡不著?!」

  青蘭嘆氣,轉頭看著身邊的小貝,「是啊,這床太硬了!」

  「這床確實硬,睡習慣了酒樓的床,還真的睡不慣這樣的硬床了。但是我有點擔心別的事。」說著說著,小貝竟然跟個小大人一樣嘆氣了。

  「你擔心啥?」青蘭有點奇怪小貝竟然也有擔心的事情,「小姑,你要不和我說說,我幫你合計合計?」

  一片黑暗中,青蘭根本看不清小貝臉上的神情,不過聽小貝擔憂的聲音,她都可以想像出小貝皺著眉,跟個小大人一樣嘆氣的神色。

  「我擔心,屋頂好久沒修,下雨的話會漏雨!」

  小貝的話讓青蘭驚住了。

  因為這確實是一個大問題。

  現在家裡的屋子都是茅草屋,茅草屋最好是兩三個月就要添加一次茅草。尤其是這會兒陰雨天氣,添草要更加頻繁,不然稍有不慎就會漏雨。

  假如刮個大風啥的,可能連屋頂都會被掀翻。

  青蘭等著窗外烏漆墨黑的夜晚,想著天上沉甸甸的烏雲,心裡也有點沉重了。

  因為擔心晚上下雨屋裡會漏雨,她一晚上都沒睡沉。

  第二天早上,她從床上起來的時候下了個決定,不管如何,她這幾個月一定要推翻茅草屋,重新建個瓦房。

  不然太讓人睡不著踏實了!

  她可不希望等會下次過年過節回村裡的時候,睡在床上還要擔心晚上屋裡會不會漏雨。

  不過他們一家人都要在縣城的酒樓里幫忙,這房子要建可以,但是要找誰來建工呢。

  可這真的是個問題!

  吃早飯的時候,羅三根盯著青蘭眼底的一片漆黑,眉頭皺了起來,「昨天晚上沒睡好?」

  連續兩天晚上沒睡好,青蘭有點精神不濟,忍不住打了一個呵欠,「是,昨天晚上總擔心會下雨,睡不沉。」

  青蘭一說下雨,羅三根才想起屋頂需要加固一下了,「對,家裡的屋頂要加點茅草了,不然真的下大雨的話,肯定會漏水。」

  青蘭咽了一口白米粥,將自己想要建瓦房的想法提了出來,「……建個瓦房,咱們回村住得也會舒服點。家裡現在的床挺硬的,屋頂又需要時時加固,最好是換個瓦房。這樣的話,咱們不管離開村里多久再回來,屋子都是保持完好的。」

  羅三根想了一下,「咱們建瓦房的銀子是有,可沒人能留下來建工啊。要建房子也行,要不等年底酒樓休息吧。咱們到時候多請一些人,估計也能在年前建好房子。」

  青蘭提議道,「要不咱們讓里正阿爺幫咱們看著?」

  「你里正阿爺肯定是沒有時間的,你忘了嗎?人家還在鎮上開了一個麵館,生意也很旺呢!」柳氏一口否了青蘭的提議。

  被柳氏這麼一提醒,她才想起來,里正一家也忙著呢。

  她一時也想不到什麼好的人選,一直到吃完飯都在埋頭吃飯。

  飯後,一家人拿著工具就上山就砍茅草了。

  經過村裡的時候,青蘭明顯感覺到村里人對自己一家都格外熱情。

  從每家每戶路過,那戶人家都會特地打開院門,跟阿爺,跟青蘭打一聲招呼。

  有些人家家裡有小孩,年紀和小寶小貝差不多大的,大人就會讓小寶小貝來找他們孩子玩。

  里正一家的院門倒是緊關著,聽隔壁鄰居說是一家子還在鎮上開麵館,要等清明節的前一天才回來。

  羅三根感慨,「想不到永福一家這麼勤快,竟然要開店開到清明節前一天,咱們到顯得有些懶了!」

  柳氏一聽這話就笑話他,「之前在縣城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天天念叨著腰酸背痛,要休息幾天。現在給他時間休息嘛,他反而念叨上了。」

  羅三根被柳氏拆了台,梗著脖子辯解,「我啥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咯?你可不要在孩子面前隨意誣賴我?」

  柳氏也不拆穿他,「你不是還說什麼,反正銀子是賺不還的,等給三個孩子賺夠了嫁妝和聘禮,就回村里休息嗎?」

  羅三根被柳氏說得臉都紅了,但依舊不承認,「這些話我都沒說過,老婆子,你可不能隨便什麼話都往我身上推。」

  青蘭等三個人孩子聽著兩人吵吵鬧鬧,看羅三根爭得面紅耳赤也爭不過丁氏,就捂著嘴角偷笑。

  羅三根看到孩子們偷笑自己,立馬不吭聲了。

  柳氏看羅三根不吭聲了,立馬得意地笑了。

  青蘭三個人更加樂得不行。

  不過這樣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一家人砍好茅草從山上下來,在路邊看到羅大松之前。

  羅三根挑著一擔茅草走在前頭,看到前頭站著的羅三根,臉立馬冷了,多餘的眼神都沒給清羅大松一個,直接和他擦肩而過。

  柳氏看到羅大松,就看到丁氏對自家的針對,臉色也不好看。

  倒是青蘭,從羅大松身邊經過的是,輕輕喊了一聲,「爹!」

  也不知道他是沒聽到,還是假裝沒聽到,羅大松沒應。

  他只是跟個木樁一樣看著羅三根一行人越走越遠。

  遇到羅大松本就讓人不快,更加令人不快的事情還在後頭呢。

  在他們挑著茅草還沒到家裡的時候,天,突然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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