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在家修養
2024-06-11 22:13:27
作者: 一片艷陽天
來檢查的醫生甚至不知道自己說錯了哪句話,得罪了眼前這個氣場森冷,透著可怖氣息的男人。
御執野眯著狹長的眼睛冷冷地看著落荒而逃,正準備要關門離開的醫生,面無表情地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男人的聲音像是從深冬的寒泉中打撈出來的一樣,帶著深入骨髓的寒意。
「好了。」
葉錦溪伸出一隻手輕輕拽了一下站在病床旁,散發著陰鷙的冷氣的男人,「我自己就是醫生,我比他清楚。」
御執野這才把眼神落到了病床上臉色還有些蒼白的女人,深邃的眼神帶著晦暗不明的情緒,直直地盯著葉錦溪。
這樣的姿勢維持了很久,御執野闔了闔眼,蹲在了病床邊上,粗糲的大手撫上了女人素淨美麗的小臉,眼神里是壓抑不住的心疼。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御執野低沉沙啞的嗓音緩緩地響起,流露出無限的自責,「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後半句話話鋒一轉,像是對著葉錦溪承諾,又像是自言自語,沒有了之前對著葉錦溪的柔和與內疚,只剩下濃稠的陰鷙狠厲。
葉錦溪無聲地牽起唇角,聲音裡帶著安撫的笑意。
「沒事的,我和他們之間已經兩清了,該報的仇我也報過了,之後我也不想再和他們有什麼牽扯,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
御執野沉沉地望著葉錦溪,沉默了許久,才低低緩緩地吐出一個字,「好!」
御執野本來想讓葉錦溪在醫院裡多住幾天,但是在葉錦溪的強烈堅持下,還是在第二天一早帶著葉錦溪回家了。
不過開出的條件是葉錦溪不可以出去上班,必須在家修養一周。
簡言在葉錦溪回家當天的下午就來到別溪公寓。
簡言被顧沉強迫著在家睡了幾個小時,此刻臉上不像手術那天時的那般憔悴,但眼下的青灰仍舊明顯。
「老大,對不起。」
簡言站在葉錦溪面前,低著頭,不去看葉錦溪的眼神,嘴唇緊緊地抿著。
葉錦溪暈倒當天,簡言就想留在醫院裡照顧她,但顧沉幾乎是拖著她回了家,說她留在那御執野會更不高興,她才作罷。
葉錦溪無所謂地笑了笑,「你應該說謝謝我,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這是我作為醫生的職責,除非……」
葉錦溪突然頓住了,看著簡言,想從她臉上的神情里讀出什麼。
「簡言,看著我,是不是有人威脅你,你可以告訴我的。」
簡言順著葉錦溪的話抬起了頭,錯愕在清冷的眸子裡一閃而過,但她很快又垂下了眼睛,遮掩住了眼中複雜的情緒。
「你弟弟的房顫是人為導致的。」
葉錦溪一字一頓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簡言。
簡言雖然已經知道了,但聽到葉錦溪說出來,還是忍不住地心中一緊,遮蓋著眼睛的眼睫毛微不可察地顫了顫,貝齒緊緊地咬在嘴唇上。
「你弟弟的病我會繼續治療下去,至於你,我想至少在明面上,你還是可以保護我的安全的,對吧?」
葉錦溪紅唇上噙著笑,但笑意不達眼底,未施粉黛的小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威脅你的那個人,應該也不會讓你在這種小事上動手腳,但是,我希望你可以主動告訴我實情,你好好想清楚吧。」
簡言始終都是一言不發地站在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閃過掙扎與內疚。
……
御執野因為擔心葉錦溪的身體,就把淘淘和嘻嘻送回了葉家暫住一段時間。
自己這幾天推掉了所有應酬,一下班就回來給葉錦溪做飯,要把她曾經虧損的身體補回來。
葉錦溪坐在餐桌上,難得沒有立馬展現出深藏著的吃貨屬性,而是有些複雜地看著在給自己盛湯的男人。
「有一個叫威廉的人用簡易威脅簡言,你知道吧?」
「嗯。」
餐桌對面的男人神情未變,將盛好的湯端到了葉錦溪面前,才緩緩地從喉間發出一個音節。
御執野沉默了一會兒,低沉的聲音在房間響起。
「你不用擔心,他的目標不是你,簡言你也可以繼續當保鏢用,在平時她還是可以保護你的人身安全的。」
「突然開了她反而會打草驚蛇,我也會增派保鏢在暗中保護你,其他的事情我會解決。」
見男人不願意和自己多說,葉錦溪秀氣的眉頭微微蹙起,張口想說些什麼,就被男人出聲打斷了。
「把湯趁熱喝了,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御執野這些天把葉錦溪一些相關的醫藥書都研究了一遍,每天變著花樣給葉錦溪熬補身體的藥湯。
本來葉錦溪很討厭中藥藥材的味道,但御執野的手藝屬實太好,讓葉錦溪能喝好幾碗藥湯。
一向沉默寡言的男人一反常態,難得一下說這麼多話,似乎就是不想給葉錦溪說話的機會,不讓她多問這些事情。
葉錦溪垂下了眼眸,細長捲曲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神色,沒有出聲說話。
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用勺子舀著碗裡的湯,勺子和瓷碗發出清脆的碰撞聲,給安靜的餐桌上增添了一點聲音。
御執野本來就不是話多的男人,平時都是葉錦溪主動找話說,再加上有淘淘和嘻嘻在一旁嘰嘰喳喳,才讓家裡顯得溫馨熱鬧。
現在葉錦溪一沉默下來,整個公寓裡顯得有些安靜的冷清。
一個晚上從吃飯開始,似乎和往常一樣,但又似乎哪裡有些莫名的反常。
晚上,葉錦溪先洗漱完上了床,當男人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女人纖細嬌軟的背影靜靜地躺在床上。
之前葉錦溪因為習慣了一個人睡雙人床,即使和御執野一起睡,也都是睡在大床的正中間。
而今天,她側躺在靠窗的那一側,緊緊挨著床沿,稍微一動都能掉到地上。
男人深邃的目光注視著女人的背影,像往常一樣低聲喚道,「小溪。」
床上的女人好像是睡著了,一動不動,睡得很是恬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