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再醉酒
2024-06-11 22:06:20
作者: 隅然
聽聞此言,沈寧卿自然也想起上回在裴修言府邸醉酒的那一日,面色不禁泛起一抹羞紅,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上回是我大意,貪杯不少,這回可就只買了這一筒子,就依著我的酒量,哪怕是你聞醉了我都不可能醉,才不給你機會笑話我呢。」
說罷,沈寧卿也懶得理會裴修言,仰著頭就灌了一口。
然而,一口入喉就讓她精緻的小臉不由皺起一團,小嘴砸吧了一下,一臉怪異的看著竹筒上寫的三個字。
「高粱酒,沒錯啊,這味道怎麼這麼像燒刀子?」
雖說沈寧卿來到這個世界就沒有喝過多少次酒,可耐不住她以前喝過啊,所以這酒的味道還是能分辨出一二,要知道高粱酒喝了會有一股淡淡的糧食味,而燒刀子一喝下去可整整是燒心,一般人可經不住這後勁。
沈寧卿不禁低罵一句賣酒的奸商,可卻沒有停止繼續喝酒。
第二口入喉,沈寧卿只覺得心口火辣辣的就像是著了火一樣,原本白皙精緻的小臉也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
裴修言坐在一旁看著,眼底止不住的擔心,在看到她要喝第三口的時候趕緊伸手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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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喝了,再喝就醉了。」
沈寧卿一聽這話就不由的嘟起嘴,一雙蘊藏著淡淡的水汽,看起來朦朦朧朧,惹人憐的秋眸就這樣眼巴巴的望著他,故作凶狀的說道:「沒有,我才不會醉呢。」
「卿卿!」裴修言無奈的喊了她一聲。
可惜,沈寧卿並沒有回應他,而是拿著竹筒不放手。
兩人爭執不下,最後還是裴修言落了下風,鬆開了手。
沈寧卿這才沖他笑了笑又喝了一大口,緊接著十分豪放拿出一份糕點,一邊吃著糕點,一邊喝著酒。
也不知她到底喝了多少,只知道等沈寧卿一包糕點都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暈暈乎乎得了,半趴在石桌上,任由寒風侵襲。
裴修言見狀無奈的嘆了一聲,本以為二人之間會有一場風花雪月,感情增溫,可惜不曾想這卻是一場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戲碼。
他不由的輕嘆一聲,起身坐在她身側,解開身上厚重的兜帽將人給擁入懷中。
沈寧卿立馬感受到溫熱熟悉的氣息包裹在身上周圍,下意識的往他懷裡鑽了鑽,嚶哼了一聲便靠在他的胸口。
裴修言看著她這似貓兒的小模樣,不禁勾起唇角,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讓她舒服一些,也不知過了的多久,再次襲來一陣寒風,懷中的人兒打了個冷顫。
他下意識的緊了緊雙臂,看了一眼天,覺得時辰差不多了便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竹哨,輕輕吹了幾聲,沒一會兒衛長和林銘都趕來了。
二人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不由的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絲詫異。
裴修言卻表現的十分淡定,吩咐道:「衛長,你將這些東西拿上,同我們一起回客棧。」
「是,主子。」衛長放低聲音應答。
隨後,裴修言又將目光放在林銘身上,想了想才道:「林銘,你今夜啟程回青雲鎮一趟,查查你送完信那日蘇木堂里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者是來過什麼人。」
林銘一愣,本欲問為什麼,可一對上裴修言的眼睛什麼也不敢說,低頭應答,立馬轉身就去辦差。
待林銘走後不久,三人便一同回了客棧。
不同於往常的是,裴修言竟是抱著沈寧卿敲響了劉月蘭所在的房門。
吱呀,門開了。
劉月蘭看到裴修言懷中的沈寧卿不由的一愣:「修言,寧卿這是?」
裴修言看了劉月蘭一眼並沒有立刻搭話,而是抱著人進了裡屋,將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貼心的蓋上被褥後才轉過身看向劉月蘭。
他本不欲開這個口,可奈何更不願看到沈寧卿因劉月蘭而難受,猶豫再三,到底還是「多管閒事」了一回。
「劉姨,我雖不知這段時間在您身上到底發生了何事,但您應該明白卿卿對您是一片赤誠孝心,不論作何決定皆是以您為主,只想守著您,護著您,可您別忘她,如今的她也不過才十六。」
說到此處,裴修言心疼的看了一眼榻上的人兒,輕嘆了一聲,朝著劉月蘭作揖再次道:「今日是修言唐突了,還請劉姨見諒,有勞您照顧一下卿卿,在下就先告辭了。」
當然,若是可以裴修言自是希望自己可以親自照顧她。
可他也明白沈寧卿的為人,若他真這般做,怕是日後都沒有資格在出現在她跟前了。
所以,再不舍裴修言也只能狠下心離開。
門輕輕的帶上,仍舊發出了一個響聲。
劉月蘭被輕微的動靜喚回了思緒,緊接著便走向床榻。
此刻,沈寧卿難受的不行,心口燒得慌,渾身一片燥熱,無意識的把被褥給踢掉,砸吧砸吧著嘴,嘟囔著說了一個字:「水。」
劉月蘭一聽立馬轉身去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的端到她跟前,扶著人坐了起來。
沈寧卿乖巧的靠在她胸口,喝了一大口水,這才舒服的喟嘆一聲,歪著頭又眯了過去。
劉月蘭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沈寧卿,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龐,正準備起身放下茶杯卻意外的聽到她低聲囁嚅著:「娘,不要走,你不要走。」
她忽然伸出手一把抓住劉月蘭的胳膊,毛茸茸的腦袋還蹭了蹭她的胳膊,似委屈般的癟癟嘴嘟囔道:「您到底是怎麼了,跟我說呀,別不理我……」
之後她說的話劉月蘭都沒有聽見,只記得從沈寧卿的眼角緩緩流下一顆清淚,砸在了她的手背上,滾燙了她的心。
一瞬,劉月蘭的鼻頭一酸,眼眶也不由的紅了幾分,一顆又一顆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流下,用另外一隻手一下又一下輕撫著她的腦袋,用沙啞哽咽的聲音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說著「對不起」三字。
沈寧卿自是聽不見,只是覺得有人在安撫著自己,這 睡的十分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