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臨淵的瘋狂
2024-06-11 21:39:32
作者: 花一鈴
夜九冥見甘棠是想偏了,他無奈笑說:「甘棠棠,你腦子裡怎麼想的老是風花雪月之事?難不成……」
「閉嘴!」甘棠不想聽他往下說,怒瞪著他,威脅他把有些話爛肚子裡,就是不許說!
夜九冥不說這事了,他只是指尖點點桌上這根針,道:「這根針,是用來黥字的。」
「黥字?」甘棠又拿起這根針,她記得古代有一種刑法叫黥刑,就是在身上刺字,這是極為羞辱的刑法,夜九冥他怎會……
「身上黥了字,我就算有一日受傷失憶,我也會記得我的心上人是——甘棠!」夜九冥是真的願意甘棠把名字刺在他心口上,因為甘棠是他的心上人。
甘棠看了看手裡的針,又看了看夜九冥有著一道傷疤的胸膛,她下不了這個手,她又沒有麻藥,在他身上黥字,這得多疼?
夜九冥見甘棠下不去手,他也合上了衣裳,拿走她手裡的針,笑說道:「回頭我自己刺,這點針刺疼痛,與我而言,和螞蟻咬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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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聽他這樣說,更加心疼他了,也忘了向他秋後算帳了。
夜九冥收起針,見甘棠若有失神,便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湊過去在唇瓣上輕啄一下:「別胡思亂想,所有的痛苦都已是過去,如今這裡是一個新的天地,沒有人可以再能折磨你,因為我不允許,便沒有人可以再傷害你!」
甘棠望著眼前對她極溫柔保護的男人,她方才的確又想起前世種種了,精神里殘留的痛感,回憶起來,依然很痛!
「好了甘棠棠,別多想了,回憶那些事,還不如多想想我,讓我的身影裝滿在你的記憶里,成為你餘生最美好的記憶,多好啊?」夜九冥抱住了甘棠,一手輕撫她後背,安撫著她不好的心情。
「滿腦子都是你,天長日久下去,說不定……你我也要有七年之癢了。」甘棠方才的情緒是波動挺大,人也因為不好的回憶,有點煩躁。
可被他這樣抱著安撫,她的心情變得平和,人也有點昏昏欲睡了。
夜九冥不知道什麼是七年之癢,可他對甘棠的心不會變,這個他心裡清楚。
甘棠被夜九冥抱著安撫,果然就這樣昏昏欲睡過去了。
夜九冥哄睡了甘棠,把人抱進了屋子裡,安置好她,他便出了門去。
暗中的二老在夜九冥離開後,他們便看見溪客跑來了。
溪客是奉命而來,王爺說去見見臨淵,讓他來守著王妃!
……
望月湖
夜九冥隻身來見臨淵,被人帶到了一座湖心亭上。
「閻王要求見孤,可是為了今日之事?」臨淵也是不拐彎抹角。
畢竟今日之事,太明顯了。
莫說是夜九冥,隨便一個人,也能猜到是他派去的人。
夜九冥拂袖落座,一襲銀線暗紋墨袍穿在他身上,低調奢靡,沉得他愈發俊美無儔,風姿卓越。
臨淵望著對面如此風華無雙的男人,他忽而便是一笑:「孤似乎有些明白了,閻王妃之所以甘為你……咳咳!隻身犯險闖入藥仙宗,大概也是因為……咳咳!閻王這風姿樣貌太迷人,閻王妃捨不得您……就這樣客死異鄉吧?」
夜九冥沒有理會臨淵的調侃,而是直言道:「你想做什麼,不妨坦然直言。你我這樣的人,拐彎抹角,無非是在浪費彼此的時間。」
臨淵見夜九冥無暇與他閒談,他便是執帕擦拭了下嘴角的藥漬,笑看向夜九冥說:「這藥真苦,若不是方中不需要放黃連,孤都懷疑……咳咳!你的王妃在孤的湯藥里……放了十斤黃連了呢!咳咳咳……」
「你的人,差點要了本王的命,她只是讓你喝些時日的苦藥湯,已算是便宜你了。」夜九冥的手指輕彈一下杯身,上等的白瓷茶具,發出清脆的響聲,甚是悅耳。
臨淵喝了口茶水,壓了壓嘴巴里的苦澀,這才嚴肅道:「不滿閻王,人是孤派去的,卻非是……咳咳!孤的人。至於是誰的人?呵!閻王想必……咳咳!心知肚明。」
「他是鬼方偃的人?」夜九冥神色淡冷,看不出情緒。
臨淵淡淡一笑,算是默認了。
夜九冥見臨淵默認了,他卻又問道:「你與鬼方偃的交易是什麼?你又可知鬼方偃是什麼人?」
臨淵望向夜九冥陰鷙一笑:「我當然知道鬼方偃……咳咳!是什麼人,我與他之間的交易……咳咳咳!也不是不能告訴你。只不過呢!凡事有舍才……咳咳!才有得,不知我要的人,閻王你……咳咳咳……舍不捨得給孤?」
夜九冥驟然起身,鳳眸冰冷的睨著臨淵,森寒道:「本王不喜歡有人拿她開玩笑,凡是拿她開玩笑之人,本王一個也不會放過!」
臨淵卻是一點不害怕夜九冥狠厲之言,他依然笑語慵懶道:「閻王,孤若是早知你手裡……咳咳!底牌如此之多,孤當初一定會殺了你!搶走你暗地裡……咳!培養的所有勢力!可惜!孤知道的太遲了,沒有後悔藥……可吃了。」
夜九冥絲毫不在乎臨淵包含威脅之意的言辭,如果臨淵有證據,也就不會在這兒拿言語威脅他了。
臨淵望著夜九冥轉身離去的背影,他聲音冷厲道:「我知道鬼方偃是什麼人,可我不明白的是……咳咳!他為何一定要讓甘棠活著!他明知道甘棠一死,你便廢了!為何……他不走這一步簡單的棋,而是大費周章……咳咳咳!非要留著甘棠不可!」
「你不明白的事這麼多,還不懸崖勒馬,是真想看著你令丘國毀在這個錢朝餘孽的手裡嗎?」夜九冥負手走在九曲橋上,秋風吹起他墨色的衣擺,翻飛如蝶,也如殺人不見血的刀鋒!
臨淵伏在桌上,哇啦吐出一口鮮血,臉色由紅轉白,他笑得十分駭人,滿嘴鮮血喃喃自語道:「我當然知道……鬼方偃的身份是什麼!可我不想做……咳咳!做砧板上待宰的羔羊,我要做……做亂世的狼王!」
若是天下要變天,他也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他一定要踩著其餘三國皇室的骸骨,登上天下至尊的寶座!
誰也不可以,再主宰他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