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雲上帝國宮變
2024-06-11 20:50:35
作者: 奇蹟大果子
赫連暝的袖子被拉開,露出一節修長蒼白的手臂,看著沒什麼血色。
「別人得個風寒也就罷了,怎麼你得一個風寒,這身上的傷,全部迫不及待的出來找麻煩。」葉卿舞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她忍不住回想起,赫連暝傷痕累累回來的日子。
「真是納悶兒了,你這人,什麼時候,才能替自己考慮一下。」葉卿舞從針袋上取下銀針,小心翼翼的扎在他的手臂上。
然後輕輕一彈,銀針的尾部頓時開始顫抖,發出了輕輕的 聲。
赫連暝就像一個布娃娃,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點了睡穴後的他,看上去乖巧至極。
「這個時候怎麼看起來這麼乖啊,醒著的時候淨說些讓我難受的話。」葉卿舞笑了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
就好像發現新的好玩的東西一樣,又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臉。
「給你扎兩針,醒來以後會好受些,像你這般粗心的人,應當發現不了我。」葉卿舞仍舊在自言自語,空蕩蕩的,宮中只有她的聲音,她倒也不覺得寂寞。只是盯著眼前男人蒼白的臉。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赫連暝裸露在外面那條手臂上扎著銀針,葉卿舞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下來銅盆,在銅盆當中浸濕帕子。將帕子擰乾,小心翼翼的放在他的額頭上。
就這樣,不斷地更換著帕子,不知不覺,外面的天竟然亮了。
眼看點的睡穴即將失效,葉卿舞慌亂站了起來,將旁邊的銀針收好,然後大步走到了殿門口,正當要邁出去時,卻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赫連暝。
「再見。」
說完這句話,葉卿舞迅速踏出宮門,迎面就是夜修,夜修抱著劍站在柱子旁邊,儘管 沒睡,但看起來神色之間毫無疲憊,可能這就是練武之人的好處吧。
「娘娘,已經結束了嗎?屬下這就帶您離開。」夜修沒有多問一句,只是說道。
「嗯,走吧。」葉卿舞也沒有什麼傾訴的 ,直接跟在了夜修身後。
直到葉卿舞回宮,赫連暝才醒過來。
「你狀態不錯嘛,燒好像已經退了,風寒症狀也減輕了。太醫讓人熬的藥已經熬好了。現在送過來?」
徐寅坐在桌邊,手中的奏摺一本一本的,不要錢似的往外扔。
「這些都是沒什麼用的,我就先給你扔一旁了,先看看要緊的吧。」
赫連暝剛醒,就被塞了一腦袋的信息,忍不住皺眉:「在我睡著的這段時間,可有什麼人來過?」
「我問過你殿外守著的侍衛了,他們說沒有。」徐寅挑眉:「怎麼?你是發現了什麼嗎?」
「倒也沒什麼,可能是我的錯覺吧,昨夜睡前感覺好像有人。」赫連暝扶著床坐了起來,放在外側的右手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寬大的袖袍立刻落了下去。露出了他一截修長的手臂。
徐寅一愣,也顧不得什麼以下犯上,直接上手,拉住了他的手臂,湊到面前仔細看了起來。
赫連暝不耐煩道:「做什麼?」
「你手臂上有針眼,你看不到嗎?」徐寅臉色都變了,如果是從前,這件事還能慢慢調查,可現在他是皇帝,誰會在皇帝身上胡亂扎針呢?又不是御醫。
赫連暝微微頓了一下,似乎明白昨天晚上來的是誰了。
「這件事報給御庭司,讓御庭司好好查一查吧。」徐寅還沒反應過來,言語之間憂心忡忡。
「不用查,我知道是誰,這件事你不用管。」赫連暝掙了一下,原本暴躁的情緒似乎稍微緩解了一些。
這倒是讓徐寅覺得有些新奇。
「你知道是誰,難不成是你的什麼老相好?」徐寅又開始開這些不著調的玩笑。
「徐國師——」
赫連暝儘管蒼白著臉,但仍舊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惹得徐寅吐了吐舌頭,轉身繼續打開奏摺,然而,他的表情突然凝固了。
「皇上,出事了。」
徐寅很少用這麼嚴肅的語氣說話,赫連暝心頭一跳,從他手裡直接搶過奏摺,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
奏摺上面內容不多,但是字字句句都透露著一股風雨欲來的味道。
「雲上帝國的皇帝死了,是意外還是人為?」徐寅習慣陰謀論,語氣有些玩味。
赫連暝嘆了口氣,緩緩合上奏摺,輕輕搖頭:「我不知道,卿舞在剛來找我的時候說過,皇帝已經病入膏肓了,她根本治不好,那是一種慢性毒藥,侵入肺腑,根本沒救了。」
徐寅摩挲了一下下巴,低聲道:「那這樣就麻煩了,赫連北宸那個草包,真不知道雲上帝國會被禍害成什麼樣子。」
「他雖然格局小了些,但是不是傻子,你放心吧。」赫連暝倒是沒那麼擔心,他腦袋又痛了起來,忍不住皺眉:「還有什麼別的嗎?」
「暫時沒有了。」徐寅將奏摺翻開,用極快的速度在上面批紅,表示赫連暝看過了。
「嗯,那我再睡一會兒。」赫連暝緩緩吐出一口氣,重新躺了回去,不知道怎麼了,他突然抬起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自己的手臂,勾了勾嘴角,閉上了眼睛。
現在還不是時候,快了,馬上,他就能讓葉卿舞和他並肩站在眾人面前。
然而,赫連暝這個覺,註定是安心睡不了了。
「你說什麼?」夜修一愣。
「這是雲上的探子送來的,說非常緊急,必須馬上送到。」蕭默將一封信遞給夜修。
因為夜修和蕭默的職責逐漸重合,蕭默逐漸成為了血樓的一員,在來明珠帝國之前,赫連暝因為沒有預料到這樣的事情,所以在雲上帝國留下不少有用的人,不久前才對接上。
「好,我現在送進宮去,你回去守著娘娘。」夜修點點頭,接過這封信,輕功躍起。
時間約摸到了午時,赫連暝沒什麼胃口,他今天總覺得心中不安,忍不住睜眼坐了起來,桌上放著還燙著的粥,他看了一眼,就撇過了眼神。
「皇上,您吃點吧?」魏公公低聲道。
「不了,徐寅走前有交代什麼嗎?」